当儿女情长与拯救天下苍生的理想碰到一起时,要选择哪一个?我个人认为,这两者并没有激烈的冲突,还不至于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此时此刻,我只想愉悦的享受和阿藟待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怎奈何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敲门声。
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打开了门。佣者笑容可掬地送来了饭菜,然后又默默地离开了。
再次关上门,我和阿藟对坐在案几的两侧,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腹中早已经是饥渴难耐、饥肠辘辘。但是,当着阿藟的面,我不好意思大快朵颐,于是慢条斯理地小口吃了起来,毕竟在女孩子面前总得保持良好形象吧。
我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偷偷注视着眼前的佳人。阿藟的模样让我想起了诗经中描写齐国公主庄姜美貌的诗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阿藟肤色白皙,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白,而非毫无血色的惨白。她的眼睛顾盼生辉,总能牵住我的心。
她仿佛注意到了我的眼光,突然停下筷子,盯着我看,嗔道:“阿邦,你在看什么?”
这次,我没有躲避她的眼睛,而是回以炽热的目光,半笑着说:“你的容貌让我想起了楚国人宋玉写过的一篇辞赋,其中的几句好像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我觉得宋玉就是专门为你写的。”
阿藟痴痴地笑着问:“宋玉是你的好朋友吗?他专门写这样的诗句哄骗女孩子?阳城、下蔡又是谁?”
我解释道:“宋玉比我年长四五十岁,是楚国的美男子,楚王的御用文人。我认识他,他不一定认识我。至于阳城、下蔡,是楚国的两个地名。”
她有些忧愁,问道:“阿邦,你是不是特意准备了这样的一些好话,随时哄女孩子开心?”
我立即放下筷子,举起右手发誓道:“我的藟,我绝对不是那种游手好闲、好色荒淫的登徒子。以西王母的名义起誓,我刘邦绝对不会欺骗善良美丽的阿藟,否则下雨天遭受五雷轰顶而死……”
她立即挺直身子,用手掩住了我的嘴唇。我闻着她手臂上散发的幽香,忍不住一阵心旌摇曳、心猿意马。
阿藟放下手,动情地说:“阿邦,我刚才只是戏谑话,切勿当真!对了,你昨天晚上没吃饭,赶紧多吃些,在我面前不要拘谨,放松些,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说完,她夹了一块肉片放到我的碗中,我心中顿时升起一片温馨和感动。我低下头,用筷子把饭菜快速划到嘴中,然后大口咀嚼起来。虽然我的母亲从小就教育我吃饭要细嚼慢咽,但是阿藟放到我碗中的肉片实在是太美味了。我就应该这样猛吃,不这样,怎么能表现我们之间的亲切和信任呢!
我把饭菜吞进喉咙,端起莲子汤灌了一口,说道:“阿藟,我还没有对你说起我的家庭呢。我祁姓刘氏,你应该属于嬴姓李氏吧,按照天下的礼俗,不同姓者,可婚也。”
她点了点头,脸上一片娇羞,回避着我的目光。
我继续说:“在我记忆中,曾祖父官居大夫一职,祖父则是丰邑长,再远的先祖就不清楚了。对了,我之所以起名为邦,是因为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的祖父刚好被魏安釐王任命为丰邑长,负责丰邑的全面治理。丰邑,左丰右邑,就是一个邦字。三国灭宋后,大魏在毗邻楚国沛县的地方建造了一座新城,由于那一带雨量充沛,植物生长茂盛,所以给新城命名为丰邑。”
阿藟托着下巴,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感叹道:“阿邦,你知道的真多!像我这样的人只懂得耕地养蚕,认识得字也屈指可数。”
这更加激起了我表现胸中知识的**。
我心中一片自豪和骄傲,滔滔不绝地说:“秦国也有酆邑,是周天子兴起的地方。不过那是酆邑,而不是丰邑。丰和酆读音相同,但不是一个字。前者是植物长相茂盛的意思,后者是用五谷杂粮祭祀祖先的意思。”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丰和酆两个字的写法。忽然注意到阿藟的眼神有些黯淡,我意识到自己的卖弄可能会伤害到阿藟的自尊,于是便立即住了嘴。
阿藟见我突然不说话,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阿邦,不舒服?”
我急忙摇手道:“不,不,有些口干舌燥,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接着聊理想。”
她见我碗中的莲子汤剩的不到一半,便把自己的匀给我一部分。我端起碗,慢慢地品尝着碗中的莲子汤。房间内一时变得静寂起来。
吃完饭后,阿藟说她想要沐浴,昨晚的大雨加上身上喷溅的血液,确实需要好好整理清洗一番。我自告奋勇地准备了木桶和温水,又给店家要了一些花瓣。当然,阿藟洗浴的时候,我是站在外边守护的。
我挎着赤霄剑,听着屋内细细的水声,想着未来三天的行程安排。多了一个女孩子在身边,这给旅途增加了负担,但是却带来了无限的甜蜜和憧憬。想起阿藟脸庞上一闪而过、略带忧伤的表情,我心中又有些隐隐作痛。哎,她在我面前一定是强颜欢笑,不想把因丧父而悲伤的情绪传染给我。
头脑中正思绪翻飞,忽然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忍不住一阵担心,会不会是阿藟昨晚受凉,还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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