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琛见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又去拜见花如令送上贺礼,本打算趁着夜色未晚,与太子长琴告辞离开。
花满楼和花九庭两人极力相邀,盛情难却之下,陆明琛只好应下。
他却不知道,花满楼两人这番行事并非单纯好客,而是为了陆明琛的病。
无论是身为陆明琛的亲属,还是身为这大景的子民,他们均不愿意见到陆明琛出事,前者是人之常情,后者则是这样一位为大景立下汗马功劳的战神,实在不应该落得这番地步。
花如令大寿,前来送礼之人四面八方,其中并不乏医术高明之辈,比起陆明琛各处寻访神医,这次的寿诞可谓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陆明琛原本并不明白花家人的意思,直到一位又一位医术非凡之辈前来问诊,他才恍然,旋即内心复杂。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病竟然牵动了那么多人的心绪。既然是一片心意,纵使知道无望,又怎么好辜负。陆明琛削薄的唇勾了勾,虽是在笑,眉眼间却蕴着几分怅然。
房间里,除却浅浅的呼吸声,别无他声。
坐在陆明琛面前诊脉的灰衣老人,是江南最有名的神医‘金针渡危’叶天士,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其他的医者自是不必说。
拔除陆明琛手腕上的金针,叶天士将自己问诊的用具整理好,站起了身。
“叶神医,陆哥的病如何?可有解决之道?”花满楼问道。
“老夫无能为力。”叶天士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他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可行医多年,他早已明白,力有殆尽之时。有些病,并非常人所能为。
“叶神医,我送你出去。”花满楼大失所望。却仍旧没有失了身为主人的礼数。
陆明琛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也不丧气,只闭起了眼睛,当作浅眠。
……
花九庭送完了宾客,安排人收拾好结尾,这才进了门。
花家兄弟各有各的事情,即便是花如令的寿诞,也还是一两人要事在身,难以脱身,因此花家七兄弟,现在只到了五位。但这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身为老幺的花满楼绝对关心,花九庭也没瞒着他们,就说最近有个心怀不轨的女人盯上了花满楼和身后的花家。
听闻此事,兄弟几人目光冰凉,脸登时就沉了下来。
“她算什么东西,敢打七童的主意自小脾气就不大好,闹腾得很。常常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惹得全家人都头疼得不行,后来这人不知怎么,忽然转了性子,跟着大理高僧一
灯大师学起了什么佛法,惊得一家人好几天没吃好饭,好在对方也没有出家为僧的念头,花家人便放手不管了。
面容俊秀不凡,又兼修习了佛法的缘故,看起来自有一股出尘气度,若不是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充满戾气的话,旁人不知情的,一定会以为这又是一位如同“七绝妙僧”无花一般的存在。
“你不要冲动。”花九庭有些头疼,他这位六弟看着平和,实际上,常常剑走偏锋,行事手段果决,叫人瞠目。要是他出手,那只燕子估计连喘气的机会都没了。
眉目低垂,看着慈眉善目的模样,听了花九庭的话只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四哥,你尽管放心,我知道你在疑心这只燕子和藏宝图之事有关,我会留她一口气的。”
“唉,你留些分寸,看着办吧。”花九庭摆手道,他回来并非只为寿诞的事情,主要还是为了皇帝的任务,一张藏宝图弄得江南波澜四起,他一个头两个大,正忙得很,交代完花满楼的事情,也不多留,一个人钻进了书房里琢磨去了。
兄弟几人聊得都差不多了,见花九庭离开,各自说了几句,也都散了。
暗处,正同属下交代事情的上官飞燕言语一顿,蹙了蹙秀眉,这种眼皮直跳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陆小凤已经在江南了,为什么已经过这么久,你们还请不到人!”上官飞燕伸手压了压额角,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属下,“都是一群废物!竟然要我亲自出手!”
“姑娘饶命。”几个属下压低了身体,几乎都快贴紧了地面。
“算了。”最近人手紧缺,面前这几个又是她大力培养出来的,实在不好直接处理,上官飞燕摆了摆手,“都站起来吧,最近藏宝图的下落怎么样了?”她是个很贪婪的女人。否则也不会以绝色之躯,妙龄之年委身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即便这个老人名为霍休,是富甲天下的存在。
“据消息,藏宝图被一个名为楚清河的小贼拿到手了。”属下不敢抬头,仍旧跪伏在地面,语气恭敬道。
“哦?名为楚清河的小贼?”上官飞燕翘起唇角一笑,眼中闪过锋利的寒芒,“如果是一般的小贼,能够拿到那张藏宝图。”
属下道:“此人乃盗墓之人,听说那张藏宝图,便是他从前朝古墓中偷盗而出。”他微微一顿,又继续道:“近来,他已经出现在了江南附近。”
“给我盯紧了。”上官飞燕一字一顿道,一双美眸亮得惊人。金鹏王朝的财富她想要拿到手,传说中属于前朝的宝藏她更是不想放弃。
……
花如令寿诞己过,又在花家停留了几日,陆明琛便不愿再打扰下去。和花家人告辞后,便携着太子长琴离开了。
这日,两人在一处酒家刚用完闻名于江淮一带的名菜“鱼咬羊”,把马车寄托与酒楼小二附近,自己携着太子长琴去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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