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喵给成涟的印象从来的怯生生地不敢说话的文弱女孩,虽然交给她的任务总能够完美无缺的完成,是最完美的队友,但是一旦其处于团队合作的时候,她似乎总是有严重的依赖倾向——当然,这是合理,毕竟柳雅喵的确有依赖型人格障碍。
但是此刻成涟知道这些只是拘泥于过去的刻板印象了,柳雅喵早已经成长到连他都不容忽视的地步。首先动手的她应该知道智力无法占据到优势,就干脆利用自己的实力和气运来抢先动手。
即便这给了成涟他们一些干扰的切入口,但是只要她做得足够好,就能再短时间内积累下难以超越的优势。
柳雅喵的确成长了。
“就借着这一刻的对战,让我好好看看你已经走到了什么地步吧。”
成涟将情报塞回口袋,被女孩拉着他进入了一大片废气的下水道坑洞,而这里正好成为了一群无家可归者的栖息地。
坑洞里面点着篝火,倒不显得太过于潮湿,报废的房车、废弃的帐篷和垃圾搭建起来的小木屋。这座像是贫民窟的矿洞广场上居民还不少。
一位拨动着篝火的老大爷抬起了头看向女孩和成涟,他的一只眼睛被白色的眼翳覆盖着,另一只也是混沌无光,身上的衣服虽然不至于肮脏但是却很是简陋,普通人在这种阴暗的地方看到他估计十有**会被吓一跳。
这里大多数人都这样子,躲在阴暗处久了,也一同变得阴暗起来,被贫穷和疾病缠身的他们也很难开朗起来。
冠冕放开了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至少不用淋雨。”
几位抱着木板木片的小孩看到了冠冕,立即高兴地小跑着将这些柴火堆放到那个老大爷的身边,然后又小跑着到冠冕的身边。
“冠冕姐姐回来啦!”“冠冕姐姐有买到药吗?”
“冠冕姐姐今天有没有客人对你动手动脚?”
一个流着鼻涕、七八岁的小男孩看着成涟,然后指着成涟说道:“冠冕姐姐这就是你说的要找的有钱的男朋友吗?他愿意付钱治好大家吗?”
冠冕脸红着拍了下小男孩的头,说道:“别胡说。这位是……姐姐我找来帮忙的好心人,他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帮助生病的大家。”
成涟可没有做出任何的承诺,不过他没有出言反对,现在的他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很感兴趣,这座疯狂的都市之下,还掩藏着这种悲伤和无助,看来被社会抛弃的群体在哪里都会存在。
“我能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成涟问道。
冠冕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分给这些孩子,听到成涟这么说,她马上摸着这些孩子的头让他们继续去搬回柴火。
“来吧。”冠冕带着成涟来到了一处阴暗处,这里都是一个个生锈的大铁笼,看上去都是废弃不用的,但是搬运过来恐怕也很是吃力。
成涟靠近铁笼,一个黑影一跃而出、重重地撞在栏杆上。成涟定睛一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他的身体已经呈现出一定的狼的特征,本人的神志看上去也差不多已经狼化,不过成涟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原本相当凶恶的狼男孩突然像是非常害怕一般,呜咽着蜷缩在铁笼的角落里,尽可能的远离成涟。
成涟看去,笼子里还有十几位男女老少,都是呈现出了兽类的特征,年轻一些一开始还会表现出一丝兽性,而年老的那些则是从始至终都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冠冕走了过来,眼中带着一丝悲伤说道:“返祖,而且返祖之后会很快变得极其懦弱,懦弱到甚至无法自理。我们本来已经在人类中隐藏的很好了,已经可以像正常的人类一样生活着,但是几年前开始出现这种病。只是那时候这种药还很便宜,生病了的人按时服药还能支撑下去,现在……”
被当做了致幻药剂来为人类享用之后,无论是拿药的渠道还是药的价格都让这些弱势群体难以接受。
“能让我看一看药效吗?如果价格有些困难的话,就当我花三倍的价钱买那颗药好了。”成涟说道。
冠冕点了点头,拿出了小药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颗药丸,成涟运用“场景模拟”粗略的一算,那个小瓶子里大概只有三十多颗药丸,对于这里十几位病人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冠冕蹲了下来,捏着药丸伸向笼子里,对着瑟瑟发抖、显得很是恐惧的狼男孩轻轻地呼唤着。
那呼唤的声音不属于人类的语言,像是动物发出的拟声语,只是其中蕴含着无限地温柔和悲伤。
狼男孩慢慢地爬近冠冕伸出的手,像是真正的犬科动物一般舔着药丸,冠冕松手、狼男孩舌头一卷将药丸咽下,这种药剂不愧是现在当做毒品使用的,作用发挥得极快,狼男孩的动物特征慢慢褪去,他的目光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冠冕……姐姐……不用在我的身上浪费药了……”
“你是唯一能够抵抗畏惧的人,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冠冕轻轻抚摸着狼男孩的脸庞。
让普通的人类陷入暴力倾向之中的致幻药剂,此刻竟然成了这个群体的救命药剂。这黑色幽默一般的讽刺,是成涟来到这个世界所见到的极致了。
“能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吗?”成涟问道。
冠冕抽回了手,说道:“请,我去给他们做饭。”
“冠冕姐姐……你父亲留给你的手表呢……”男孩问道。
“……做饭不太方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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