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村中,一般很少找到捏骨的大夫,但是却能找到,宋宇说的那种土郎中。他们没有执照,没有行医资格,也不会被很多权威机构承认,但他们却是有捏骨的一番好手艺,不说有没有科学依据,单能把人医好就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只是这样的土郎中,也不是你找人家塞点钱就可以的,必须要熟人,关系好的才可以。毕竟万一把你医出问题怎么交待,还不得被人讹上了,熟人也就是交情在那,不好推托,除了情分在那,也有很多人送点礼品表示自己的心意。
李同家里那边的情况是这样,至于其他地方是不是,那他就不知道了。
在宋宇那里领了命令,李同回到宿舍后,就好奇地问起了言曌的伤势。
言曌也是干脆,直接掀起裤管让李同看看脚部的伤势,这么一看,乖乖,还真的不得了。
由于言曌穿着他的白球鞋,李同看不到脚部位置,不过也许并不是脚的问题,因为言曌指出伤部是在脚踝的部位。袜筒褪下了一点,脚踝的部位直接肿起来了,红肿红肿的,看着让人惊心。
“怎么回事?竟然成这个样子?”
李同的语气有些着急,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着急完全是情不自禁的表现,而不是很多人想当然的那种伪装。他是很少跟言曌说话,这段时间一个寝室的相处,发现对方的性格也是耿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李同对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还好吧,这个伤之前就有了,大夫说是有根小骨头长得凸起来了。”言曌表现的倒是云淡风轻,那额头沁出的汗滴,却是在表达的他的痛苦。
李同看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突然他又想起了前天那一幕,安逸受伤坐在c,ao场上的情景,那样的伤势,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等到两人吃完饭,李同就带着言曌出了校门口,搭了回家的长途公交车,赶往李同他们的村。
走了一段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河,河水并不是很深,却是很宽,得他们两个淌河过去。
想着言曌的脚是受伤的,原本李同是打算将其背过去的,不过在看了言曌的身材,再瞧瞧自己的小身板,他还是将这么不自量力的话咽了下去:“言曌,你看,这怎么办?你能淌河吗?”
这话说的有些小心翼翼,要知道对方再怎么说也是病号,他这么问有些不近人情了,他还真怕这家伙一时不高兴将自己一巴掌搧到这河里喂鱼去。
“没事,这个我应该可以。”其实言曌的心里也在打鼓,他们家是住在塬上,不在川里,自然没机会亲近河水,再看这河水里棱角分明大小不一的石头,他更加心里没底了。
话是这么说,但怎么也不能认怂是吧,哪怕心里有千万种拒绝的理由,他也不会说出口的。
“这样吧,河里的石头硌脚,你可能不习惯,我扶着你吧!”
好在李同的情商并不是为负的,等到他这么一说,言曌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后来,李同一手拿着两个人的鞋子,卷起裤管,他扶着言曌过了河。
不过可惜的是,最后他们还是无功而返了。
在遇上同村的一位路人时,李同才发现,今天真的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噢,不对,是日历。
在他们附近的乡上,每逢农历二五八的时候,会有集市,而他们要找的那位土郎中,也是在这有集市的时候卖掉零货,做点小买卖。
尴尬地告诉了言曌这样的消息,对方的反应倒是很平淡,一时兴起,或许脑子抽风后,李同带着言曌去了他家。
那破败的住所,那寒酸的生活,李同是不以为意,或者说,他也是有私心的。面对自己家里这样的困境,又会有多少的朋友留在自己身旁呢,或者是无谓,他将这样的事做的十分坦然。
不怪他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这年头,干净纯粹的友谊实在少之又少,而他也是希望,自己交的朋友,并没有存在什么功利色彩。真心朋友不是很多,却并不是没有对吧,哪怕是在以后,瞧见自己的落魄,被整个世界都抛弃的时候,还有人来一句:没事,还有我呢!
或许有人笑他太过天真,这世道,遇到难事不被人踩一脚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别人能站在你那一边,帮你?拜托,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再次体会了一把清凉的河水跟硌脚的时候,李同跟言曌一起来到了公路边上,等公交车的到来。
大概今天真的是不适合出行,等了半天都没见公交车的到来,正好有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路边,一位穿着西装,竖着马尾,长得偏胖的女人从摇下的车窗中探出头来:“小伙子,你们要去哪?”
“没事,我们在等公交呢!”按照以往的话,对于这种拉活的人的搭讪,李同是不屑于去理睬的。
额,说错了,其实是他钱包太扁了,没多少人民币,一般都是能节省就节省,坐这样的车,明显太过奢侈了。
不过今天话到嘴边他又停住了,说出的话也变成了自己的难题:“噢,是这样的,我带我这位朋友去我们村找人捏骨的,不过今天初八,人去集市了,你知道哪里还有人会捏骨吗?”
“你是说捏骨吗?县城东站那有一家诊所,那里的大夫我挺人说会捏骨的,我带你们去吧!”
“你的意思,怎么样?”李同转过头,看向默不作声的言曌,问道。
其实他是希望他去的,毕竟答应了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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