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风低头冥思了一会,饮过一杯淡茶,轻举空杯,饶有所想道:“北青之地的轩辕古墓之处或许有些线索可寻,可是此地距离北青相去甚远,若是昼夜不停的赶路少则也需半个月,多则可能需要三十多天,如此只怕是要避免不了长途跋涉,我看几位已经是远道而来已然辛劳,又在此地辛苦了些时日,如此又何必急着要走先,不妨暂且在此地多待几日,待我派人前去查清楚再告诉诸位,采取定夺,是否真的值得奔波,如此也不怕让几位失望落空而归。”
这曲流风倒也算是心思细腻,做事和想法都很考虑周全。可这天下妖魔横行,加上我记得上仙说过的,那封魔台上的第八根天柱‘坤’虽然有东华帝君的修为辅助,可也最多不过可以支撑九九八十一天。
若是过了期限还未能寻得玉流笛和唤心咒,让那些恐怖凶残的魔物全数出来祸害三界,那岂不不是要累死我们这些降魔人?再者我也不想看见这三界变得人间地狱,我还打算在天下无魔之日可以回青鸾山静静一人过完余生。现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们哪里还敢再耽搁。
于是我便拒绝了他的好心,只道是:“多谢门主的周全之策,然这现下苍生被妖魔所害,早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怕已经是等不及我们再耽误了,只要门主告知我们该如何前往轩辕古墓那便足了。”
我本以为他会回答我这个问题,奈何只见他倾吐扬眉,擦拭了一下手中的白玉龙银针,片刻后,轻道:“诸位对我们伏羲镇的子民也算是大德大恩,况且我与荆衣的性命都是尔等所救,你们帮我们解决了如此艰险困难,你们现在有困难问题,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要帮助你们,这样吧,明日一早你们收拾好包袱在大厅等我,待我今夜说服荆衣,明日我们便与你们一同前往轩辕古墓。”
想着伏羲古镇的村民还需要他呢,于是我道:“这只怕不太妥吧,你身为流云门门主,这且不说流云门少不了你,这伏羲镇上的村民又岂能少得了你?况且这荆衣似乎并不太会修为法术,这降妖除魔的道路凶险万分,生死不可测,你难道就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曲流风笑了,道:“原来你是为荆衣与这些村民所想,真是我见过的最称职的降魔人了。只是如上仙与你方才所言,这封魔台的妖魔既然出来祸害苍生,这妖魔是何等肆虐,且不说我们先前杀死了槐树精与雪魔,这妖魔如此肆虐,只怕是转瞬便又不知又会有何等魔物出现。”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也不好拒绝,只听他继续讲下去,到底他的心思比我的还要细,我该听他的。我本就是山野丫头,做事和思考都是脑抽的,总是不能全面,或许是因为我的前一世对上仙太依赖了,这一世我也早已学不会独立了吧。
只见曲流风继续道:“而且我断定这天底下必然不止我伏羲镇一处有如此遭遇。既然我们无法避免这些,而这唯一能够根治的办法也只有将这些魔物统统消灭或者赶往封魔台,将封魔台的伏魔阵与天柱巩固,如此,我们才能算是救的了更多的苍生。”
曲流风也口也不渴,倒是继续讲得让我好生赞扬,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与其在此坐以待毙等那些魔物横行,一旦封魔台倒塌,且不知还有多少地方生灵涂炭,倒不如抛开一切与诸位一同前行解决这封魔台的根治问题。”
他的目光如此长远,想法也非同一般,我与上仙听得心服口服,无法找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只得是点头默认了。上仙从来不会敬佩任何人,可他却对曲流风很是敬慕再三。门外悲风扫落叶,也不知道今后是悲凉还是茫然。
转身离开前,我只说了一句“好吧,如此那便要辛苦你和荆衣了,只是这若真的能够找到重建封魔台的办法拯救世间,却也算是不枉此生。”
入月,月光狡黠,星河璀璨,坐于凉亭之中,正欲睡去。奈何上仙忽然走了过来说喜欢听我弹曲,也不知为何我明明不会弹奏任何曲子,却也是无法拒绝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也许这就如同幻境之中看见的一样,我玉书的琴弦总是只为他一人而抚。
我弹得断断续续,转轴拨弦三两声,却也是未成曲调先有情,即便再怎么不堪入耳,他倒也不敢嘲讽,否则我定然要和他一辈子纠缠不清,不管天荒地老,不管岁月变更,月色太朦胧,他太温柔。
然其实,我这一刻起,并不希望他能够重归封魔台,因为,我不想只是能够在扇子里看见他。他回去做了守护,便意味着再也不可能肯出现在我面前。所以,对于帮他寻找玉流笛和唤心咒,我是犹豫不决的。
我不会弹琴,也没有太多耐心,但见他轻轻的坐在我的身后似乎是将我搂着,也不管我是否拒绝,他便轻轻的抓住了我的双手。他悉心地教我抚琴,院子里瞬间荡漾起了温婉动听却携带着悲凉的琴声,我只是觉得这首曲子很熟悉,可我根本记不得。
我无法拒绝他温暖的手抓着我的手,无法拒绝他的秀发温柔了我的脸颊。琴声太悠扬,他的面容太温和熟悉,我和他之间不知为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共鸣,但我绝非喜欢他,至少现在我还不会喜欢他。
第二日,我们如约的一起整理好上了路,即将踏向北青之地。这一路上又多了两个伴,我们更加不会觉得寂寞和无聊了。
我们不舍昼夜的走了十来天,到了一片深海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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