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在黑月神戒的加成下,近乎得以神迹,修气增长之迅猛,即便人毛骨悚然。
而且,此时朱雀还仅仅只将神戒握在手中,还未真正戴上,陈闲知道神戒有着遇强则强的加成效果,以朱雀的修为,倘若真戴上了神戒,即便是他与清扬仁俩人联手,也已失去了相持抵抗的资本。
原本只是一个不足为惧的敌手,却在一件宝器的加成下,变得足以威胁生命。陈闲至此更是明白了正道三十六派为何要各持一件宝器,同时内心贪念也为更甚。
一件宝器即能令人得如此之力,那三十六件宝器全部融合,创世之神的力量又该是何等可怕?
陈闲很想知道,眼珠子凝视在朱雀的紧握神戒的手,耳边听得朱雀自傲的挑衅,说着:“陈闲,你可敢动一动丹田修气,与本座一决高下?”
陈闲不予回答,甚至觉得朱雀此言实在幼稚。他的心中早已是有所打算,坚定于夺回黑月神戒的信念。
而夺,就必须以迅雷不及之势。
陈闲死死盯着朱雀的手,继续听着朱雀讥笑声中,言说道:“你不敢,便向本座磕头求饶,而后自绝经脉,本座大可看在你......青崇派弟子身份的份上,饶你不死。”
朱雀言至“青崇派弟子”之时,目光扫过清扬仁一眼,似有鄙夷其与青崇派,而后缓缓摊开手掌,将黑月神戒之光泛耀,诱惑着陈闲。
她是准备将神戒戴上手指,获得神戒真正的力量,殊不知陈闲久等于此,根本不顾还在耳边作响的讥笑声音,反倒是嘴角阴笑,屏息瞬间,周身倾动。
留在朱雀眼前的陈闲虚空缥缈,朱雀半眯起眼,感受到身背后浓烈的弑气彷如足以吞噬天地,迫戾而来。
然,朱雀如似早有防备,只见她的嘴角也藏不下阴险。
金丝大袍下的娇柔身躯骤然爆裂出一道修气,血红色的光芒漫天刺眼。
光中如同藏进了无数利刃,狂风暴雨,刺穿陈闲心肺。
陈闲眉宇一紧,口中来不及念诵经文,只凭丹田修气涌动,一道又一道保护罩凝聚,却也抵挡不了朱雀全力施展的攻法。
朱雀迅猛转过身,一双鬼魅瞳孔凝视于陈闲。
扬手激起气脉,几乎是将手掌心正对在陈闲眼鼻之前。
陈闲此下已是明确了这是一个陷阱,但身体在《御步术》的加驰下,腾于半空,想躲开,却是及不过朱雀在神戒加成的超凡实力。
何况,不惜让毒素侵入丹田,也要触发《御步术》夺下神戒的决心已是磐石至坚,此刻背水而战,何来退缩。
陈闲眼看着朱雀将手掌正对着自己的脸。
纤细的手指,细嫩的肌肤,还有那一身金丝大袍。
陈闲眼神锐如刀锋,盯死了朱雀绝美姿色下那丑恶的灵魂,心间赌上一命......
数十枚毒针起发,针非针,毒摄魂。
陈闲的眼睛、嘴巴、鼻子......脸庞的每一处都能感觉到刺痛,而那些毒针在刺穿陈闲皮肤的同时化为无形,只有剧毒摄入,侵进毛孔,化在血液之中。
顿时间头晕目眩,陈闲每凝聚一丝修气,丹田都有刀刃切割。
但神戒近在咫尺,呼得一口气,陈闲在脚尖触地的瞬间,再施一道《御步术》。
心肺千疮百孔,丹田撕裂,一滩黑血从陈闲口中吐出,而陈闲的手指亦是触碰在了朱雀手心中的黑月神戒。
此刻,毒素渗透了全身经脉。
陈闲御步飞夺,将神戒抢夺,捏在手心。
但双目已为一片漆黑,落地的脚步找不到平衡,轰地摔了数米距离。
朱雀得意,哈哈一笑,侧目望向陈闲重摔狼狈,逐渐虚弱的身体,讥道:“谅你无穷修为,可丹田一废,就算蕴藏再多修气又能如何?”
计是得逞,朱雀此计真正的用意就是要将毒素摄入陈闲的经脉和丹田。
丹田存储修气,经脉施展修气,这两道侵毒,即便那无穷修气依旧存在,却也为空。
“陈闲......”清扬仁一顿,来不及出手阻止陈闲这一冒险举动,一切过程即已完毕。
“清扬仁,神戒已回到你青崇派弟子手中,你我不欠,再有侵犯,那正合与青崇,可就真要兵戎相峙。”
朱雀显露胜利之态,言罢,伸手搀扶过气色苍白的荣奎,脚步迈向了晕厥未醒的炎湘。
只看朱雀已是来到了炎湘面前,正欲伸手扶起炎湘,却见炎湘的身躯化为无形,留得一抹残影。
朱雀一愣,视线瞥向陈闲,心头大惊。
陈闲的身影也已化虚,渐渐消失。
“居然还能使用《御步术》?”朱雀心念,而侧身一处,那可怕的弑气再起。
朱雀来不及回目,脸颊炽热。
只听得陈闲低沉怒道:“我不能活,你必须死!”
荣奎半眯疲极的眼睛盯在陈闲的身上,看着他一手抓在炎湘的手臂上,一手做下佛印,口中念诵,周身上下一道金光,一道红光,一道黑光。
三道光束汇集成展翅大鹏,带着黑暗火焰,直扑于朱雀。
荣奎颤抖得双脚顿然坚立,一蹭向前,展开手臂挡在火焰大鹏与朱雀之间。
在荣奎心中,朱雀地位不比亲生父母卑微,纵然不曾习武,纵然明知是死,他也想尽微卵之力,为朱雀挡上一挡。
陈闲见此,眉宇锐气更甚。
无论是朱雀还是荣奎,在陈闲的眼里都该死之人。
丹田冲破毒素,经脉爆裂,陈闲顾及不得体内身体中不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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