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奔在路上,血契血眸一变猛一拉缰绳,只见马一阵狂嘶,直立起来,两只前蹄在空中乱踢,马车下的人在也藏不住,两个人纷纷滚出来,还没起身,一把银色的利刃就搁在他们的脑袋上,那锋锐的利刃,仿佛只要一动,脑袋和身体就会搬家。
黒熙和白熙互望了眼,眼中透露着无所畏惧,他们早就将生死看淡了,余光一瞥,一双血眸,衍射着骇然的血芒,死死的盯着,便让人心下一颤,白熙缩了缩脑袋。
冷漠无比的声音在耳畔扬起,“你们是谁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
黒熙直直的看着血契道“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车底”
血契道“我当然知道,主子也知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们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跟着我们”
白熙道“我们没什么目的”
手中的力道重了一些,锋利的刀划向脖子,白皙的脖子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血契血眸阴鸷爆发“刀子可不长眼,我的力道再重点,你的脖子和你的脑袋就会立刻搬家”
白熙身体因脖子上的疼痛不由的抖了下,“我说,我说,因为相爷大肆杀人,我们想找个机会出城,所以阴差阳错就藏到了马车底下想趁机出城”
“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从月光城回来就一直跟踪我们”刀又深了点进去,力度把握的刚刚好,不会要人命,他就是想知道人濒临死亡会是怎么的选择,是生抑或死。
白熙只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一道口子就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黒熙看见血再也淡定不住了,挣扎着嘶喊着“你们有种就对我来,别欺负一个弱女子,杀了我,来啊”
“弱女子,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让人闻风丧胆的黑白双熙会是弱女子,对主子不利的人统统都会去见阎王”
“你知道”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的力道又加重了,血漫延整只刀,白熙惨白的脸,痛苦的抽搐着,再也抵不住濒临死亡的折磨,精神奔溃到极点,视死如归的嘶喊着“你要杀就杀吧,刀子动的快一点”
“你放了她,我说”黑熙嘶喊了声,白熙两眼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上。
“白熙,白熙”他喊了两声,不见反应,双目徒然怒睁“你们杀了她”
“她还没没死,只要你把该说的说出来,否则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们的确是为玉琮而来,我们身上被人下了嗜心毒,毒不至死,但每到月圆之夜,嗜心之痛就会发作,那种痛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我们只有拿到玉琮才能换取解药”
“下毒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每个月初我们都会得到命令,只有去完成任务才能换取解药,没完成的到月圆之夜也会自行了断,因为没人能承受嗜心之痛,生不如死。
“黑白双熙也是中域武林的一号人物,没想到竟然受制于人,可惜了从此消失在武林”
“镜墨门门主”他自然也知道他,在月光城可让他大开眼界。
“玉琮不是你们这些邪恶门派就能到的,对主子有一丝不利的就有死路一条”
黒熙还想在说什么,血契手上的利刃一挥,黒熙便到地不起,双眼瞪着,死不瞑目。
青瞳指着白熙,血契利刃一挥,最后一丝气息也被切断了。
“不利主人一切的人或事,除之而后快”血契对青瞳说着,马车继续往前方奔去,独留下两具尸体横在路上。
北狄国
皇宫自古以来就是阴盛阳衰的地方,每到深夜就如一座孤寂的死城,偶尔还会传来歌声,哭泣声,笑声,那阴森的感觉总是笼罩在皇宫的上方。就像无数双眼盯着让人毛骨悚然。
长倾殿
安熙儿打开密匣,这是她与外界的唯一联系通道,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相爷公子被一针封喉,已死”主子已经忍不下去了吗她又何尝不是抓着纸条的手握成拳,眼眸嗜杀。
“参见皇上”门口迎夏的声音传来,“起来吧”
立刻将纸条化成粉碎,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安熙儿和元春一前一后俯身请安“参见皇上”
“快起来,朕不是说了,在朕面前不用这么拘束”
“这是规矩,臣妾不能因为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
安熙儿对元春使了个眼色,她便退了下去。
皇上拥上她俯身在她的颈侧,深深吸入一口带有她身上馨香味道“熙儿,怎么办朕每分每秒都想看到你,看不到你朕就会坐立不安,朕就会觉的马上会失去你”
“熙儿不是在你面前吗熙儿永远也不会离开皇上的”
“熙儿,你知道吗朕多想把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甚至想过给你那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的位置,让你跟我一同受百官朝拜,可惜皇后已封,天下大局已定”
“皇上有此心意,臣妾已经知足了,臣妾不求至高无上的权位,只求能与皇上祸福与共,白首不相离”
“熙儿,朕想建一座专属你我的宫殿,在里面朕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美人,只是平凡夫与妻那该有多好”
“皇上”她心头一动,眸子深深的锁上他,没想到,一个帝王竟会如此的深情,如果他不是帝王,他们没有血海深仇,这一切会不会不同。如果他们只是寻常百姓,是不是可以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如果只是如果终究躲不过宿命
帷帐放下,灯被掐灭。
长长的连廊上,一袭黑色的身影伫立着,呆呆的望着烛火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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