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梳洗之后,他便听到有人把早膳端进来,便问道:“你们将军呢?”
霜降道:“回禀公子,我们将军卯时已经去练兵了。您的小厮常春已经在厅中等候,不知可要让他进来伺候。”
“太好了,快让他过来帮我,你们也都下去吧。”
过了一会儿,常春果然进来,却附在他耳边小心翼翼道:“少爷,我害怕。”
张子初心中奇怪,问道:“你怕什么?”
“我早上来的时候,见他们将军府抬出去血淋淋的四个人,据说是在你房里伺候,但都玩忽职守,被齐将军活活打死了。”
张子初闻言大惊,原来他们一口一个饶命竟是如此。陈三月他毕竟也是做书童的,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他立马放下筷子,对着外面道:“来人,我要见你们将军。”
“回公子,将军怕是要过了晌午才回来。”
“那好,你去派人送个信给他,就说我不吃东西等着他。”
那霜降闻言扑通一声跪地,道:“公子,小人这就传话给将军,但求您用过早膳在等。”
张子初不为所动,仍是坐在那里,看得常春也害怕起来,心中后悔把实情告知于他。
他也一并跪倒在地道:“少爷,你还是吃了吧。若被齐将军知道,是我说了一句话,你才不吃早饭,他回来不扒了我的皮。”
张子初气急,心想反正我已经瞎了,大不了挨他一刀,保不齐到时候还能穿回去。但这般草菅人命,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是万万不能忍的。但若这么硬杠,怕自己没大事,常春和这屋里几个下人又要倒霉,心中气急。
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筷子,继续用早膳,只是越想越气,但觉眼睛忽然有些疼痛难忍,哎呦一声,手上碗筷摔落在地不说,连他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第9章
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浮在空中,这是怎么回事?张子初有些不适应,睁眼开看去,不免大惊失色。
他所在的是原先的卧室,电脑也还开着,自己的躯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连忙真奔躯体,想要回到身体里去,没想到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床一步。他这是灵魂出窍了吗?
他试了种种办法也没用,眼见天一点点亮了,这种感觉很是不详。他不知道会不会魂飞魄散,但也可能又穿回书里去。
他想起之前的一堆憋屈,下了决心,既然这样还不如把书看完。万一穿回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他坐在电脑前,发现可以转动鼠标,心中不禁奇怪。但眼下也管不得这许多,先把文完整看完再说。
越是细看,越是发现了无数的细节,尤其很多后面的很多剧情都在想象之外。原来看剧透也是不管用的,每篇文都是一个世界,不是寥寥数语能概括的。
他这么想着,终于看完最后一章,正要起身,却见阳光从窗外照s,he进来,映在他的脸上。
过于刺眼了一些,他不得不闭上眼,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耳边传来齐御风的声音,很是着急的样子:“了了,他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昏迷三天还不醒?三天前你说过,他是一时气血上涌才会致余毒发作,他过一晚就能醒。莫非你根本无心救治他?”
江了了却道:“是,我就是恨不得他马上就死,难道你还能杀了我给他偿命!”
“你……”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张子初咳嗽了几声,终究是睁开眼,可惜仍然一片黑暗。
“现在他醒了,我可以走了吧!”江了了不等两人反应,便摔门而出。
张子初翻遍原著也没找到齐御风有师妹,但文里确实有一个叫江了了的女人,差点成了原主的续弦。想到这里,他心情复杂,这到底是怎样的烂桃花。
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已经和书里的有所不同,但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变动,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醒了?”齐御风的声音平静冷漠,和刚才的急切截然不同,显然又在伪装。
“齐将军,不知道可否招常春进来伺候我用膳。”张子初的声音不咸不淡,又加了一句:“还是他也已经被你打死了。”
他显然还在记挂常春所言,齐御风杖杀下人的事情。虽然看过书已经知道常春是林如晋的人,总在他们两人之间使绊子,但他对齐御风草菅人命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听说你晕倒之前大发脾气,是为我随意杖杀下人吗?但是张公子,你可知道你从前是什么人吗?以前你逼死自己从小长大的书童时,难道就不会觉得满手血腥?”
张子初看完原文已经决定不再装失忆,决定直接摊牌:“你说的是陈三月吗?他从前是我的书童,后来被我的妻子责打出门。”
齐御风的声音顿时变了:“你恢复记忆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装的!”
张子初不答他的话:“如果我告诉你,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家里容不下他,收买了武常,还在邻近西郊购置宅院。就等着他在武常那里养好伤,事情平息之后就接去那个宅院,从此金屋藏娇呢?”
“不可能!你骗我!”齐御风的声音瞬间抬高。
“谁知道y-in差阳错,他对我心灰意冷,竟然选择绝望自尽。不过我真是奇怪,为什么将军你对在下的家事如此关心?还有,我记得只进过两次京城,本升斗小民无缘得见将军,何以有胆与你结怨?”张子初知道他开了外挂,但是抱歉自己的挂更大,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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