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不敢相信,她亲口尝过,“姑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默含着泪白了松儿一眼,“此菜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松儿你还年轻,没有从菜中体会到它所包含的韵味。吃一口菜,仿佛经历了做菜者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快乐着她的快乐,痛苦着她的痛苦。细细思量,竟会大彻大悟,唉!”
陈默伸出大拇指,“绝品!”
“真的吗?”林歆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陈默点点头,这才将口中的菜咽下,真是很伤味蕾的。
“哈哈。”林歆兴奋地跳了起来,她对着松儿说:“我说什么来着,对于做菜,我无师自通,不服不行啊!”
陈默懵逼了,感情这菜不是林婉清做的?早知道就实话实说了,这菜难吃的一笔。
松儿无奈地冲着陈默说道:“姑爷,你行不行啊?”
陈默叹了口气,说道:“我感觉罪恶滔天呀。”
“可不是么,姑爷。万一小姐哪天来了兴致,专门给你烧菜吃。”松儿边说边帮着琳儿收拾着碗筷。琳儿也进入了角色,成为了松儿的好帮手。
陈默望着林婉清,微笑着讨好她,见她不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说道:“今晚有空么?”
松儿停下手中的活儿,“姑爷你又要花心了?”
“我是要去做正事。”陈默转向林婉清,继续说道:“今晚陪我去上次的旧宅吧,我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林婉清气定神闲,好似没有听到一样。陈默挠挠头,补充道:“那天我们见到的那名长孙家的人有可能还会去。”
果然,林婉清对于武学还是很上心的,她希望能够与那人较量一番。陈默见她答应了下来,心中终于落下了一块石头,他准备去养精蓄锐,今晚可能会是个不眠之夜。
太阳终于不舍地落下了西山。夜幕仿佛一缕轻纱,罩住了整个大地。陈默吃过了饭,便让宋仁找出自己珍藏已久的夜行衣换上;而林婉清也是全副武装,带上了那柄佩剑——陈默应该足够印象深刻,他就差点就在剑下一命呜呼了。
林歆好奇地看着两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你就别管了,还是好好研究下怎么做菜吧?跟毒药是的。”陈默损道。林歆气得鼓鼓的,但也无可奈何,尤其是在她亲自品尝了自己炒的菜后。
两人终于出发了。尽管夜色还没有完全降临,但路上已经是行人稀少,因此他们并没刻意的隐藏身形。等到走到旧宅所在的小巷时,又同上次一样,跳上了墙头。
“旧宅院子这么多,我们去哪一个?”快到旧宅时,林婉清问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陈默在朱桥那里,只是看到了信中写得是城中旧宅,再加上朱桥慌张的举动,才推断这朱桥可能会夜访旧宅的,至于会去哪所院子吗?
“上次你还记得死得很惨的那人所在的院子吗?咱们去那!”陈默突然想起来香儿姑娘说那人曾说过血案,因此陈默推测会不会惨死的那人与血案有些关系呢,所以他才要到那所院子去看看。
两人前后相伴而行,夜幕下的得化县城显得万分寂静,仅有些许踩踏砖瓦的声音。
林婉清终于停下了脚步,再远点陈默可能就跟不上了。
陈默有些气喘地问道:“是这里吗?”
林婉清点点头,并不说话。两人就静静地趴在房顶上,清风拂面,竟然还有些凉意。月儿躲在了厚厚的云层之中,瞬间氛围就变得诡异了很多。
陈默合了下衣襟,还想关心下林婉清,正要说话就被林婉清制止了。她小声呵斥道:“别说话,来人了。”
陈默再次压低身形,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但同时也往上爬了下,方便自己看到院中状况。陈默顺着林婉清目光所示看了过去,认出了所来之人,正是朱桥!
他焦急地在院中踱步,不时看看天空,好像在等着什么。林婉清压低声音,问道:“你认识这人么?”
陈默点点头,“今天上午我刚见过他。就是他告诉我咱们家中的家丁有问题的。”陈默一直盯着院中看,想要弄明白朱桥与那假家丁有何瓜葛。
那名家丁一直都没有出现,朱桥显得有些着急。他左等右等就是不来人,终于动身离开了。眼见就要离开了那所院子,陈默有些着急,情急之下竟然要站起来。
只听“嗖嗖”两声,两个飞镖应声而至,若不是林婉清反应及时,陈默早就惨遭毒手了。
林婉清拔出了配剑,冲着屋檐后面喊道:“出来吧,陇西长孙家的人。”
话音刚落,一黑衣男子鼓着掌,从屋檐下走了出来,正是那日所见之人,“好功夫,佩服,佩服。”
林婉清死死盯着那人,不断算计着。毕竟长孙家的暗器鼎鼎大名,但对于他们的武功,江湖上却很少有人知晓。
黑衣男子冲着林婉清笑了笑,说道:“林姑娘这么看着在下,可是看上了我?姑娘这么漂亮,我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别人的脸皮比城墙都厚,你更厉害,直接把脸当兵器了,单是这不要脸的功夫就能恶心死不少人。这么算来,还是你厉害些。”陈默躲在林婉清的身后,忍不住出言讥讽。
高手相搏,自己这种小角色还是不要参与了。陈默抱着这样的心态,很知趣地在那人出来之前,就‘光明正大’的躲在了后面,全然不顾林婉清鄙视的目光。开玩笑,小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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