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官是连长,队伍亦移驻新民府,负责地方治安,并兼剿胡匪。
就这样,张作霖由一个民团武装的头目,成为了政府官军的军官。
正是在这个时间段,一只虎多次纵匪前来骚扰,扰得保险区内鸡犬不安,损失惨重。当时势单力薄的张作霖,拿一只虎毫无办法。
除了时时和庄民逃避之外,就是愤世嫉俗的跺脚发誓:“妈拉个巴子,一只虎,张爷以后抓住了你,碎尸万段。”
可发达后的东北王,次次举兵进剿,却毫无建树。
甚至连一只虎的面也没有见着。
张作霖自然只得又是一番“妈拉巴子”的发毒誓解恨。现在好了,部下张宗昌生擒了一只虎送来,张作霖当然喜不形胜。
收下张宗昌的重礼后,东北王捋着自个儿的八字胡,吩咐道“先押着,严加看守,明儿个再审,不要败坏了大家的情趣。”
左右齐齐回答:“是!”
一齐涌出大帅府,直接从囚车上,将捆扎得粽子般的一只虎,扔进了大牢。
原来,张作霖正在大帅府举行宴会,招待苏俄政府代表,商量有关中东铁路的归属等重要问题。一只虎被狠狠推进了地下牢房,可是第二天早晨左右进去提人时,牢房里却空空如也,一只虎早却不翼而飞。
左右惊得瞠目结,呆若木鸡,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张作霖听了左右战战兢兢的秉报后,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懊丧的跌坐在虎皮椅上。
原来,一只虎练有缩骨功,而且缩得离奇和匪夷所思。平时一米五的小个子,如若认了真,可以缩成猴子般大小,也就是状如二三岁的小孩。
而张作霖的地下大牢虽然幽黑可怖,却是用百年大树的树干钉搭成的。
于是,夜深人静,一只虎深吸一口长气,施展缩骨功,得以从容逃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帅府。
张作霖是知道一只虎有缩骨功的,可是一念之间,阴错阳差,让煮熟的鸟儿飞掉,除了把值守的牢卒和卫兵枪毙外,只得自认倒霉,不提。
一只虎逃出奉天后,潜回老巢静心静气的躲藏。
见官府并无动静,几个月后又重操旧业,卷土重来。
米沙不知道的是,一只虎曾派杀手前来,欲除自己为后快。却因种种原因未能得逞。当下,按照和和张宗昌的密商,米沙点齐了白俄兵,带足弹药,趁夜杀上山去。
部队在离一只虎约定的地点外停下。
然后,大家凝神窒气的等着一只虎。
可一直等了大半夜,除了满山的风响和鸟鸣,四周空无一人。聂洽耶夫沉不住气了,凑近米沙悄悄问:“将军阁下,我们是不是上当了?”
米沙瞅着远处某一个地方,竖起一根指头。
“看在上帝份上,别出声。”
聂洽耶夫睁眼瞧去,一片黑茫茫,能见度只有十几米,根本看不清。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裤腿一动,一股腻人的冰凉滑了进去,然后扭着身子弯弯曲曲的往胯裆钻。
聂洽耶夫惊慌的悄悄用手一曳,吓得差点跳将起来。
一条姆提粗却浑身斑的毒蛇,正在自己手中弯曲挣扎着,努力向上扬起可憎的小脑袋瓜子,露着毒牙想要咬人。
前卫戍团长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山下枪炮骤响,火光冲天,杀声阵阵。
按照米少的命令,蜷伏在蒿草中的白俄兵们,却持枪以待,纹丝不动。这样,尽管山下打得热热闹闹,可山上除了聂洽耶夫那一声惊叫外,却依然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再说聂洽耶夫扔出毒蛇后颓然叭下。
眼看着一道黑影在半空滑过,落在了十几米远的草丛,丌自吓得浑身冷汗,不能自禁。
米沙伸过一只手拍拍他,示意他准备好自己的手枪,然后下颌朝远处点点。突然,几十米外的草丛轻轻的蠕动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米沙一声大喝:“开枪!”
在白俄兵猛烈的枪炮下,草丛们翻滚着惨叫着,也挣扎着还击。
然后,米沙下令冲锋。照明弹一颗颗的升向上天空,把山林映得亮如白昼。冲锋的白俄兵,便照着对方活动的身影,猛烈射击。
战斗结束了,米沙从十几具死尸中,抓获了二个装死的土匪。当场审讯。
然后率队直捣匪巢,救出了关在匪巢的肉票,一把大火彻底烧毁了土匪老巢。
白俄兵以二人轻伤的代价,,凯旋而归。城里的枪炮声也渐渐停息,回了城里的白俄兵把宽檐军帽一扔,哈哈哈大笑,原来全是张宗昌的中国兵。
临行前,米沙向张宗昌汇报时,张宗昌一口答应带兵支援。
可却迷惑不解的反问:“一只虎公开下战书,会有这么愚蠢哩,本镇守使想,这是不是调虎离山计哩?”
六姨太也凑了过来。
“米沙,那一只虎怎会这样傻,不怕你的白俄兵团吗?现在可是枪多弹足哩。躲避都还来不及,反倒乖乖前来送死?”
米沙哈哈一笑。
“问题就在这儿!我断定这一只虎是在搞调虎离山计。
本以为他是被张大帅枪毙了,可现在又钻了出来。我算算这时间,前后有三个多月。也就是说,一只虎从张大帅府中逃脱至今,大概一直都在准备报仇。
其实,作为土匪他心里也透亮,钻钻山林小道,玩玩抢了就跑是还将就。可真要拉开架势,与军队面对面的开打,是绝对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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