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已经有了三个人。
作为被审讯的主角, 列维*斯坦森被绑在十字架上,破碎的衬衣上道道血痕, 脑袋毫无生气的低垂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而站在他面前的一对男女正陷入了争吵。
“我都说过了不要用鞭子抽!不要用鞭子抽!你用的劲太大了!会弄坏他的皮肤的!”
说这话的是红发青年用刘海遮住了半张脸, 正是比瓦伦丁先走一步的安迪,此刻他正愤怒的昂着头,音调拉的老高, 一只手捏着列维的下巴, 指着那张清秀脸蛋上的一道红痕歇斯底里。
“你看看!你看看!都打到脸上了!难得有一个我能看上眼的!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野蛮的女人!”
被指责野蛮的女子则穿的相当火辣,黑色的修士袍紧紧的裹在身上,把诱人的曲线展现的淋淋尽致,衣领开到了胸前, 露出雪白的球体和深深的沟渠,修长的大腿从衣摆交叉的缝隙中探出,黑色丝袜的勾带在行动间若隐若现,配上她亚麻色的卷曲长发和艳丽的长相,十足是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妲诺丝,审判局里出了名的蛇蝎美人,也是这次追捕列维的最大功臣。
“闭嘴,你这个只知道扒皮的娘娘腔,”涂有艳丽甲油的青葱手指划过嫣红的嘴唇, 娇艳的美人一脸不屑, “他是我的猎物, 我想怎么样都是我/的/自/由吧?”
“你这是在破坏艺术!”
“打的爽不就行了!艺术个屁啊!”
看着眼前两个争执不下的属下,裁判长大人不由萌生了退出门外的念头。
为什么我手下都是些蠢货?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瓦伦丁推门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身经百战的审判官里耳朵里也跟惊雷差不多,被发现简直是再顺理成章不过得事情。
“首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还抽空互相瞪了一眼。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点了点头,瓦伦丁穿过他俩,拉出被搁置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
他把右腿的脚踝搭在左腿的膝盖上抖了几下,身子一歪,将左手支在扶手上,顺势用手背撑住了脸,空闲的右手慵懒的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手指敲击木头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没什么进展,这小子嘴巴格外硬,”妲诺丝撩了撩长卷发,无论是皱眉还是嘟嘴都做的风情万种,“啊啊啊,要是其他地方也这么硬就好了,真是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瞎硬。”
“如果不是你这个娘们乱来把他打晕了,我早就撬开他的嘴了,”安迪在一旁冷笑,“现在竟然还有脸跟首领诉苦,你的脸皮真是堪比大圣堂上的十字架。”
“呵!撒娇可是女人的特权,怎么?看不惯的话你也变成女人撒娇啊!”妲诺丝不甘示弱的回击。
“变成女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安迪挑衅的一笑,“变成女人还怎么让你爽?”
“嘁!就你这小身板也敢大言不惭?”不屑的一摆手,妲诺丝娇媚的对瓦伦丁抛了个媚眼,“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老娘的本事可是首领试过都说好啊。”
被无辜卷入纷争的瓦伦丁面无表情:“不,完全没试过。”
“别小看人啊,臭婆娘,”安迪把手搭在了腰带上,“我的本事首领也再清楚不过了,保证让你哭爹喊娘。”
“不,这个更不可能清楚。”
眼看两个人就要这么顶起来,瓦伦丁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发痛,他闭了一下眼睛,提高了音量:“好了!都闭嘴!”
争吵不休的二人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他挑高了眉毛:“所以说,你们两个在他身上耗了一晚上,却什么都没探出来?”
这样的口气往往都是大发雷霆的预兆,安迪也顾不上跟妲诺丝拌嘴了,连忙解释道:“这家伙估计是接受过专门的精神防御训练,普通小打小闹还对他影响不大,而我们要是认真起来的话,又怕他承受不了。”
像是害怕他不信,妲诺丝干脆直接上手扒了列维的衣服,露出他毫无肌肉可言的白斩鸡身材,还伸手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软肉。
叹了口气,被强迫看了同性裸/体的裁决长忍不住捏了捏鼻梁,这幅画面传出去的话,异端审判局几百年的恶魔名声估计就完蛋了。
“给他把衣服穿上,”瓦伦丁倚靠在椅背上,双腿交换了位置,“再把他弄醒,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位大少爷的骨气。”
妲诺丝和安迪立即依言行事,一个把自己扒掉的衣服又原样给他套了回去,一个拎起放在一旁的盐水桶,直接兜头浇下,冰冷的盐水泼在流血的伤口上,原本毫无生气的列维几乎是立刻就被疼痛激醒,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个仿佛从宗教壁画上走下来的美青年坐在雕花的木椅上,他的坐姿称得上粗鲁,却被容貌和气场所掩盖,而在青年的两边,则分别站着昨晚的审判官和那个背叛了他的女人。
这便是列维缓缓睁开双眼后,透过薄薄的一层水幕看到的画面。
“欢迎来到异端审判局,列维*斯坦森爵士,”漂亮的青年开口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所审判局的裁决长,蒙圣光恩赐,所授予的教名为瓦伦丁。”
列维的心一下子坠到了谷底。
哪怕是在圣光信仰浓厚的地区,以手段残酷著称的异端审判局也同样臭名昭著,不少家长会拿他们的名字来吓唬自家不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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