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皇上晾着如意站了整夜,皇后的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可是如意却受了凉病倒了,皇后假模假样的叹息了几句,只叫如意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小香来到厢房时,皇后正心满意足的喝着血燕。从前宫中的血燕只供着长公主一个人,现如今皇后也喜欢上了,一并连用来装血燕的翡翠碗和翡翠汤匙也是一样的。小香暗自翻了个白眼,皇上放你出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你这般矫揉造作吗?等一下看你还是否这般得意。
小香早已经得了东一公公的话,如果交代的事情做得好就调她去天枢宫当差,那才是个好去处!
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好好“伺候”皇后。
小香走到皇后身边道:“柳妃娘娘来请安了。”
皇后提着汤匙的手并没有停下来,道:“叫她等着。”说着又送了一勺血燕进口,长公主享用的果然都是好东西。
小香又道:“昨夜皇上宿在了玉衡宫。”
皇后这一口血燕到底没能消受,活生生从嗓子里咳了出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小香急忙轻拍着皇后的后背,道:“皇后娘娘别急,保重身子要紧!”
皇后甩开小香的手,小香急忙低头跪在一边。
保重身子?要不是柳妃她怎么会坏了身子?要不是柳妃她怎么会让出自己的卧榻?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如此得意!
这段时间皇后娘娘将精力都放在了如意和得皇子的事上,可是她也没有忘记母亲的话,此时更不能让柳妃先有了皇子!
皇后被呛得面目狰狞,道:“小香,扶本宫去会一会柳妃娘娘!”
小香扶着皇后来到天璇宫正殿时,柳妃正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连杯热茶也无。
但是当皇后看到柳妃娘娘头上那只凤钗的一瞬间,皇后娘娘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掴了柳妃一巴掌。
柳妃惊慌失措的看着愤怒的皇后,难道只是因为皇上昨晚留宿玉衡宫?
皇后道:“这钗是从哪里来的?”
柳妃心里知道皇后娘娘疯起来是不管不顾的,此时她更要小心。柳妃含着泪,道:“这是皇上赏给臣妾的。”
皇后怒不可遏:“胡说!”这凤钗与长公主的凤钗是一样的,皇后也只在大婚之后见长公主戴过一次,全部只有六支,如今为何会有一支在柳妃头上?皇上心里很清楚,若不是皇上,柳妃是无法得到这样的凤钗的,只是皇后无论如何不想承认皇上竟会如此抬举柳妃。
皇后那些无法消解的恨又添上了即将被取而代之的恐惧,瞬间杀意弥漫。皇后狠狠的将柳妃推到,四下张望,竟然抄起一张太师椅向柳妃砸去。
这是要血溅当场吗?小香紧紧的抱住皇后的腰身,雨铃用自己的身子把柳妃挡得严严实实。当太师椅落下的时候,雨铃无法吃力,还是重重的扑倒在了柳妃的身上。
柳妃觉得下腹一痛,从未有过的害怕包围了她,情急之下大声喊道:“我的孩子!”
苏缘手中拿着一本书,心思全然不知去了哪里。
自从那碗姜汤之后,玄儿已经两天一夜不见人影了,咏竹并没有从东一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苏缘将书放在桌上,玄儿年岁渐长,秘密也越来越多,时常做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事。
“又在胡思乱想了?”楚休笑着坐在苏缘身边,道:“今天咏杉准备了菊花枸杞茶,与别日里你常喝的那些又不一样,你如此心不在焉岂不是浪费了咏杉的手艺?”
苏缘看着楚休像是一对星子似的眼睛,道:“你的眼睛怎么生的这么好看?”苏缘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摸着楚休的眉眼。
楚休握住苏缘微凉的手,道:“我知道你在担心玄儿,他不是已经着人来传话说今晚一定回来吗?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样子,不知道我要是离开几日你会不会也如此思念我。”
苏缘另一只手挡在嘴边,笑道:“都会吃醋了?果然是越来越有人间的烟火气了。”
楚休将苏缘两只手都焐在自己手里,道:“我心心念念都是牵挂你,自然是希望你也一样对我。人间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值得品尝。”
苏缘歪头巧笑道:“你这可是在贪恋红尘?”
楚休道:“入廛垂手有大道。可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思,你到底会不会思念我?嗯?”
苏缘撇嘴,道:“那我且问你,你可会离我而去?你做什么要离开我?”
这样一问倒是让楚休猝不及防,无奈道:“不仔细论时你是长公主,怎么说都有理待要细说时,你总能辩出三分理。这也是朝堂上的功夫?”
苏缘抽回手,手心里已经温热,不由得笑出了声,道:“你说,玄儿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以前我也不懂这些,皇后是父皇定下来的,玄儿和皇后定亲的时候玄儿尚在襁褓里酣睡后来那个柳妃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的。现在看来,皇后或许对玄儿还有几分真心,但是她对权势更在意,那个柳妃就是心术不正了,想来玄儿身边都没有个可靠的人。”
楚休笑道:“难道你我就不是可靠的人了吗?”
苏缘道:“那怎么能一样?”
“说我什么呢?”不知苏玄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在外面听着动静了,此时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走进来。
楚休笑道:“你总算回来了,你姐姐这几天就一直在担心你会吃亏。”
苏缘并不理会楚休的调侃,只顾着对苏玄唠叨:“皇后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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