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良!”赵婷婷气得大叫,一把扯过站在身边当壁灯的男朋友,“你来和他说!”
说罢她一扭头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掏出自己翻盖的小蓝屏手机滴滴滴的按着,炫耀一般把视线递给路文良。
路文良扭头看着刘长风:“你要簍-u,n宜凳裁矗俊?/p>
刘长风长的有点邪,一双眼睛眯的细细的,笑起来的时候找不到,但他偏偏又不是个胖子,所以不管什么表情都让人感觉到不怀好意。
好在他的品德完全没有辜负他的长相,视线淡淡从路文良脸上掠过,刘长风十分自负:“没什么可说的,敬酒罚酒你自己选一样吧,劝你一句,以我的地位想要捏死你,比喝水吃饭还要容易。”
路文良的表情立刻就淡了下来。
“还有吗?”
“没有了。”
“那行,我今天还有课,就先走了,你们自便。”
说罢,他一伸手从床头拉过个淡灰色的单肩背包,往肩头一甩就朝着屋外走去。
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不值两百块,丢了他都不心疼。
赵婷婷和刘长风坐在屋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门和漆黑的走道,齐刷刷的愣住了。
☆、第二十一章
从刘长风出来之后,路文良就知道要不好了。
隔天他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收拾起来,交给了班里一个女生保管,又开始加紧和房东太太联系。
房东老太太这几天一直都不见出门,路文良找到她也不费力。
按了半天门铃,才见到防盗门里面的房间门慢悠悠的打开。
里头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的看,见是路文良,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般长嘘一口气,立刻开门拉他进来。
路文良被拽进屋,老太太马上关门落锁,然后锁上了两道门近十个插销,路文良这才发现她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屋里也太黑了。
在墙边摸到开关,路文良打开灯,见客厅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光线。
他诧异的回头看老太太:“阿姨您怎么了?”
立刻就发现了老太太哭的通红的眼睛。
他这才知道,原来赵婷婷找上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老太太不出门也不仅仅是愧疚这么一个原因。
抱着纸巾盒子,老人家悔不当初的大声哭泣——
“我真是痰迷了心窍,我去贪他们那点钱!小路我对不起你!阿姨对不起你!这会儿报应就来了!老天都在罚我贪心……”
赵婷婷双管齐下,在威逼路文良的同时也找人“利诱”着老房东。
这执行的人自然就是她男朋友刘长风的小弟,可对于盘龙会的人,路文良可以自信满满的说一句,想从他们口袋里掏出一分钱来,几乎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儿。
在海川这两个大黑帮里,同样也是有高下之分的,路文良未上任之前,盘龙会的名声可以说是臭不可闻,在盘龙会管理下的海川市东南小半个领域,治安混乱,人流稀少,虽然有一个省内著名的学府驻扎,但每到节假日仍旧很少看到有人走动,东南那边是海川市出了名的三不管,按摩院、游戏厅、网吧还有各种低档的酒吧俱乐部,档次极低,而且多半都喜欢宰客,盘龙会的保护费也比西建帮要活生生高出一个级别,所以到了后来很多做这门生意的都跑到西北那边了,盘龙会眼看要滑坡,路文良恰巧在这时候走马上任,三把火就烧掉了帮派里私吞保护费的恶习,这才慢慢的把这个垂死的老牌黑帮给慢慢的治活来。
郑潘云最恨的就是手下贪污,他眼界小,根本不明白可持续发展,贪污能够带动员工积极性的道理也一概不知,他只明白,有人掏他兜里的钱,那就是要他的命!
路文良在帮派里为他捞了这么多油水,几年下来是一笔奖金都没见过的,涨工资也是很少有的事情,可是一只脚踏了进来,他再想离开,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上辈子就算没有陈荣西那档子事儿,郑潘云估计也是不会让他这样轻松的金盆洗手的,帮里以前也有几个捞够本儿的主管之类的提出辞职,后来都不了了之,这是郑潘云自己的手段,一般都不会从他手下过资料。
一个帮派的老大尚且如此,他手下的人,又能真的好到哪里去?
果然,老太太一张嘴就告诉路文良,这群人把市郊的房价压低到一百五十块一平方,而且断言那房子只有两百个平方,还威胁她说,如果还继续这么斤斤计较敬酒不吃,那可能连这仅有的几万块都拿不到了。
他们还给了老人家时间考虑,这可把她吓了个魂飞魄散,她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她贪图那么点差价,就绝不会闹出那么多麻烦的事情,这都是贪心惹的祸!
“小路!小路!阿姨对不住你!但你得帮帮忙啊!”老房东一把拽住路文良的手,一个劲的摇头掉眼泪:“那房子我现在就卖,我们立刻去办手续,阿姨已经托人在国内办好了签证和护照,机票都买好了,这一去我就不打算回来了,可我丫头在外头还要我补贴呢,我不能就这样把房子贱卖了啊,你收了吧!就是便宜一点都没关系,三万块……我真的不忍心啊!!!”
路文良心下了然,肯定是那群来办事儿的人又起了抽中介费的心思,不过着抽的也太狠了,赵婷婷出的价格肯定不止十二万啊,保守算来也该有十三万到十五万区间,这一来他们干脆就留了个零头给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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