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赞的宽面条热泪在心里狂飙,自己就只能与幼儿园小朋友一个水准了吗?他很鸵鸟地安慰自己:下棋这事情,是需要天赋的。
陈赞和谈伟下棋的时候,谈天就在一旁观棋,某天突然冒出一句:“小赞,你好像想得比较复杂了,这一步不用走这么快的。”
陈赞心里一惊,自己的想法好像是复杂了点,下棋最讲究心静,自己却掺杂了太多的想法,难怪总会输棋。
经谈天这么一点拨,陈赞的水平终于有了一点突破,不过也就仅止于此了。他日后还是一个著名的臭棋篓子,屡战屡败,但是屡败屡战。当然,他不怕没人蹂躏,谈家三兄弟都是他练兵的好对象。
一个寒假下来,陈赞和谈家两兄弟的积蓄达到了八十多块,在这个捡一分钱都难的年代,八十多块对一个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了。谈天和谈阳简直就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有时做梦都能笑醒来。
但是陈赞知道,这点钱算什么呢,赚钱实在是太难太慢了,他巴不得天上掉下个馅饼来,落在他早起跑步的路上。但是他每天都低着头看路,并没有见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过年前,陈赞用他们赚到的钱,给四个男孩各买了一双胶底鞋,黑色的鞋面,绿色的装饰条纹,这是这个年代非常时新的款式了。
谈天虽然肉疼掏出去的那三十多块钱,但是穿上新鞋时,跑步都比平时轻快得多,这种感觉和妈妈给他买新鞋时是不一样的。
这个寒假,最忙碌的要数陈赞的父母和叔婶了,他们要将黄土岭的七百多株大油茶树都挖出来,移栽到自己的茶园里。
为了赶时间,大人们就只歇了过年前后的三天,其它的时间都在黄土岭和后山之间忙碌。
陈赞的舅舅和姨妈们都来帮忙了,二叔家的亲戚们也被叫了来,村里关系比较近的邻居也都叫了来,比如谈天父母等。好在这个年头,帮忙做事只需要管饭,还无需发工钱,不然光工钱都是一大笔数目。
忙到正月过完,七百多株油茶终于在后山安家落户,陈赞心里松了口气,这算是跨出了第一步。
但是经济问题明显紧张起来,二叔虽然和他家一起承包,但是二叔的积蓄总共只有三千块,交了承包款,几乎就没有余钱了。陈赞家积蓄稍多一点,但是也多不到哪里去。交了承包款,买了茶树和肥料,几乎就没什么余钱了。
年前陈赞家里的两头肥猪卖掉了,因为养得好,每头都有200斤左右,按市价三块卖的,卖了一千多块钱,也全都扔到茶园里去了。
茶树要种好,不可能只靠农家肥,那么宽的地方,哪来那么多农家肥,不足的必须得施化肥。陈赞倒想像人家种田文里的主角一样,金手指一挥,用什么空间水一浇灌,什么肥料都省了,既环保又健康。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没办法,老老实实来吧。
这个年过得紧巴巴的,除了陈赞自己添的那双鞋,就没有再添置任何新衣服。
陈赞父母差点就要向亲戚朋友家去借钱了。家里的经济前所未有的的紧张,陈巧还没上初三,父母就说让她考中专了。
陈巧已经十三岁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作为长女,自然是要替家里分忧的,虽然不那么情愿,但也没有反对,只把委屈悄悄地藏在心里。
但是陈赞力排众议,坚持跟父母说:“不能让姐姐考中专,要上高中考大学。”
刘双双无奈地看着儿子:“可是明年你也要上初中,你姐若是上高中,咱家哪来的学费呢?”90年代早期,师范生还是免费的。
陈赞看向爸爸:“爸,姐姐成绩那么好,她一直都想考大学呀,考中专太可惜了。”
陈昌隆有些为难地看着儿子和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儿,咬了咬牙:“怕什么,上高中就上高中。不是还要到明年才上吗?我就不信咱们赚不到学费。”
陈巧含着泪终于开口了:“谢谢爸。我想考高中,听说二中最优等的学生是有奖学金的,我一定会争取到奖学金的。”
陈昌隆也有些动容了:“好,我们巧巧就是懂事。别担心,咱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送孩子上大学,只要孩子念得起、愿意念。”
刘双双抹了一把眼睛,转过身去:“我去喂猪。”为了增加收入,家里今年又多养了一头猪。
陈赞说:“妈妈,我也会赚钱的,以后我会赚自己的学费的。”
刘双双摸着儿子的头顶,没有说话,欣慰地笑了笑。
陈巧悄悄地提着篮子去打猪草去了。
陈昌隆背着锄头准备上山去。
陈赞二婶张明丽这时从外面进来了:“大哥,要出去啊?我嫂子呢?”
陈昌隆放下锄头:“明丽来了啊?你嫂子在后面喂猪呢。”
“我找嫂子有点事,大哥,要不你也来吧,有个事咱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做。”张明丽说。
陈赞去叫妈妈,他估摸着二婶有重要事要跟父母说。
张明丽看着哥哥嫂子,开口说:“是这样的,大哥,嫂子,我娘家的哥哥不是在家弄了个孵化场么,有个人定了一批小鸡没要完,还多了三百多只小鸡,我哥问我要不要养。我想着咱们茶园那么宽的地方,要是咱们能养点小鸡小鸭的也不错,就来问问嫂子看这事怎么样。”
刘双双看着张明丽:“你说咱俩一起养?”
张明丽点点头:“毕竟数量有点多,我怕一个人看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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