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了车,还是什麽都没看见,陆夭夭面前只有一条漆黑的小巷。
他疑惑万分,正要转头去问到底是怎麽了,不料脖子上一痛,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今天天黑了两次吗?陆夭夭在昏过去之前很纳闷。
等陆夭夭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明亮,这不禁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一闭眼就天黑,一睁眼就天亮。
“这里是?”
摸著有些酸痛的脖子,陆夭夭坐起来,环顾了一下这个新的环境,这是一间谈不上奢华,但是绝对够明亮的大屋子,而据他观察屋子里最值钱的大概就是他现在躺著的这张雕花大床了。
“你终於醒了。”
忽然,一把带点笑意的男声从屏风後传了出来,接著一个颀长的身影也转了出来。
朝陆夭夭走过来的男人很高,一袭宽松的青衣被他穿得异常潇洒,男人的右手上拿了一根碧玉的烟管,时不时会吸上几口。
“您是?”
陆夭夭仰望著这个越走越近的男人,赫然发现对方真是气质卓然,举手抬足之间自有一股王者之气,而那张带著懒散微笑的面容更是生得俊逸出众。
这样优秀的嫖客,一个小倌,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
“叫我二爷吧。”男人坐到了陆夭夭身边,轻轻地吐了口烟丝,转过头对陆夭夭笑著。
等这个自称二爷的男人坐到自己身边之後,陆夭夭才发现对方的身材似乎比自己大了一号。
如果自己是只小猫,那二爷就是只小狗;如果自己是盏杯,那二爷就是个茶壶;如果自己是只小虾,那二爷就是个螃蟹。当然最贴切的比喻是:如果他是个小倌,那二爷就是个大爷。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正是如此。
寻攻记(二 np帝受)
“不知道二爷想要夭夭怎麽伺候呢?”
“别在我面前装了,早就听说你陆夭夭是鹰扬国中最有本事的男倌,上过你床的客人没一个不满意的。我要的不多,你让我满意就成。”
二爷把烟枪一放,修长的手指一下挑起了陆夭夭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著。
他的嘴角虽然有一丝浅笑,但是眼里却深邃而冷锐,好像什麽都能穿似的,面对这样犀利的眼神,陆夭夭被瞧得浑身都不舒服。
“那夭夭先去洗一下身体,再来服侍二爷?”
“好,洗干净点。”
二爷用指腹摸了摸陆夭夭豔色的嘴唇,结果擦下一些胭脂水粉来。
“还有,把你脸上这些东西也洗干净了。”二爷嫌恶似地松了手,但是脸上却没有多少厌恶的神色,他又重新拿起了烟枪,放到嘴边轻轻地抽了一口,悠然地喷了口烟雾。
陆夭夭被他这麽一看一松手,心里忽得就觉得失落了,他的客人向来没有这麽轻贱他的,可这位二爷却似很看不起自己似的,既然看不起,又为何要叫他来呢?
他又回瞪了正在抽烟的二爷一眼,对方此刻正端坐在床上,一手随意地垂在腹间,一手半斜著烟枪,配著他微微仰起的侧颜,充满享受而半眯著的眼,这副画面居然让陆夭夭感到这个嫖客还挺高贵的,不愧是大人物!
不过再高贵也是个嫖客,再大的人物嫖完自己还不是得给钱,陆夭夭转身悄悄哼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去哪里洗澡……
後来还是二爷叫了一个侍女进来,陆夭夭才顺利去洗了澡。
等他沐浴回来,之前还坐在床上抽烟的二爷,依旧坐在床上抽烟,一点也不慌似的。
很稳得起嘛,陆夭夭暗自这麽想,边走边将身上才换的丝帛浴袍脱了下来。
直到他都tuō_guāng了,二爷这才从缭绕的烟雾里回了回头,笑著看了他一眼。
“没了那些妆,你看起来倒有点人样了。”
这家夥说得还是人话吗!陆夭夭差点被气得喷出血来,自己上了妆的样子从来没有客人嫌弃过,连他自己都觉得上了妆的自己更为美豔动人,怎麽到了这人眼里就不是人样了。
可是毕竟给钱的是大爷,陆夭夭尴尬地笑了一声之後,立即讨好地光著屁股爬到了床上,半躺到了二爷身边。“二爷别开玩笑了,春宵苦短,不如我们……”
陆夭夭说著话,就伸手去解二爷的衣扣腰带,他的动作温柔至极,只怕是女子都难比,这都是他这十年来在床上历练出来的伺候人的功夫。
二爷不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了手,算是认同了陆夭夭的话。
陆夭夭没费什麽劲就把二爷的衣服解好了,说起解衣服,那可是他的长项,要是鹰扬国什麽时候举办一个脱衣服大赛,他一定能拔得头筹,毕竟,十年的不断脱自己的衣服,脱别人的衣服的经历可不是吹嘘来的。
“动作挺麻利啊……”
二爷的神色仍然显得懒散,他看了看自己只剩下亵裤的身体,终於放下了那根烟枪。
看见二爷裤子下面好像没什麽动静,陆夭夭顿时不高兴了,就好像他之前抱怨那样,面对自己如此这样美好的身体如此美好的面孔,居然没反映的人,还算个纯爷们儿吗?!
虽然二爷这个人长得挺高大的,脱了衣服之後那身肌肉也很结实紧密,脸孔除了给人一种懒的感觉外,五官还是相当英挺俊逸的,怎麽看怎麽都是一个标准的纯爷们儿,可是为什麽他就是一副对自己没感觉的样子呢?!
陆夭夭悲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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