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国外没错,但是在医院隔离病房住了三年多。”
“得的什么病啊?这么严重?”高月有些诧异,展昭除了有点瘦,有点白,别的看上去和常人无异,实在不像重症患者。
“血液上的病。”
高月突然同情起展昭来,见江冬表情凝重,也不再问。虽然她对血液病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这种病很难治愈。明明还那么年轻。哎。。。。。。
当人们在街上偶遇熟人时,总会感叹,哎呀,真巧。可是当白玉堂再次看到展昭时,却觉得这是命运对他的又一次捉弄。它从来不给自己选择的机会,总是这样任性地、无情地改变着他的轨迹。
展昭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身形消瘦却依旧笔挺如松。他落寞的背影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与周围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白玉堂心中一窒,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你还要继续躲我多久,一辈子吗?”
展昭闻声回头,霎时呆立当场。曾经在心里默默排练过多少次再见时要说的话,此时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都两个多小时了,你表弟还没出来,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高月有点担心。
“他没手机。”
“啊?”这年头谁没有手机啊,高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你别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行不行。他以前住隔离哪用得上手机。”江冬坐在休息长椅上也开始担心起来,早知道就不该放他一个人。
“那怎么办?里面那么冷,冻得我都直流鼻涕,你表弟那身体受得住吗?”高月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要不咱和馆里的工作人员说说,让他们帮忙放个寻人广播?”
“聪明。”
江冬站起身拉着高月直奔询问处。
“麻烦您小姐,我们有个朋友在里面走散了,能不能帮忙打个广播,就说。。。。。。”话还没说完,江冬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江冬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白玉堂’,急忙按了接听。
“你表弟和我在一起,不用担心。”
“什。。。。。。”嘟嘟嘟嘟嘟嘟。。。。。。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小姐,不用打广播了,谢谢。”年轻的小姐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耐烦。江东也顾不上计较,拉着高月回到休息区。
“怎么了?”高月问。
“我表弟和白玉堂在一起。”
高月懵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跟不上思路了。江冬现在也没时间解释,一直忙着拨打白玉堂的电话,但对方始终没有接听。
“混蛋,给我接电话。”江冬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不是江冬打来的?”此时展昭坐在白玉堂的车里,心里异常烦躁。
“你不用管。”白玉堂嘴上叼了跟烟,拿着打火机的手抖得厉害,连着打了三次都没点着,气得他一把折了烟,连同打火机一同狠狠地扔在车厢里。
展昭见他这样,气得额头上血管直跳,声音都颤了。“你不要这样。”
“展昭,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么?如果当年我让你为难了,我道歉。可是你一声不吭,为了我的一句话,就远远地躲开我,一躲就是四年。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展昭低着头,脸色煞白,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声也不吭。
白玉堂见他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当年展昭的不告而别,像一根带刺的荆棘扎在他的心脏上,一扎就是四年,摸不着、拔不掉。有些话,他憋了很久了,今天一定要说清楚。哪怕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哪怕展昭会再一次判他死刑,他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白玉堂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平缓的语气道:“你不能回应我的感情,我不怪你。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我是不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他顿了顿,长长呼出一口气:“换句话说,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展昭突觉眼前一暗,心中大痛。没想到当年的事,竟伤他至此。那么高傲自信的一个人,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紧咬牙齿,仍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我没有。”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宁愿白玉堂狠狠揍他一顿,或者干脆从此忘记他,也不愿见他这般自惭形秽。
犯下的错,造成的伤,已经无法弥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前尘旧梦
驾车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白玉堂的心情已经平复许多。展昭始终沉默着,只是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隐忍落在白玉堂的眼里,让他的心不自禁地抽痛。
“我送你回去。”既然他不愿面对自己,他又何必勉强。
“电话借我。”展昭突然说。
白玉堂一愣,扭头望向展昭。
“手机。”展昭伸出手直视着白玉堂。再相遇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望着手里小小的现代化高科技产品,展昭无从下手。现在的手机都没有按键了么?“还是你拨吧,我记不清江冬的号码了。”说着将手机递还给白玉堂。
白玉堂替他拨了号码,铃声响了两次就接通了,话筒那边立时传来江冬的质问声:“我表弟呢?”
“表哥,是我。”
白玉堂听他嗯嗯呀呀的答应了几句,很快便结束了与江冬的通话。
“我饿了。”展昭一边说,一边抬手揉了几下胃部。他庸懒的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似乎刚才的不快从未发生过。见白玉堂半天不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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