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几日他又收到了莫临的飞鸽传书,信中提到了孩子已经起死回生,压在他心口的大石也落下了,只是信中让他五日内一定要赶回京都,不然恐怕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孩子。他看了信中的时间,那时候离五日剩下已经不到三日,于是他日夜兼程,甚至骑坏了三匹良驹才在第四日的时候赶了回来。
现在看到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怀中,看到自己疼爱的人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还随着孩子的呼吸此起披伏着,另一个孩子则坐在床榻上照看着自己的爱子,庆幸自己还好及时赶回来了,还能陪孩子一日,不然他在下次见到孩子之前心里一定会一直愧疚着。
在安少钦的安慰下,风北侧停止了抽泣。“孩子刚刚睡下,你先去吃点东西,看你这一路肯定没有好好吃东西吧。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了,还好,还好你赶回来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赶回来么?天下苍生都不及你和孩子们的三条命!”安少钦以前只爱江山不爱美人,但是自从与风北侧相爱之后,他是要美人家人不要江山,而他刚刚说了家里出事而不是府中出事,足以看出安少钦比谁都顾家。
“平儿今日怎么没去尚书房?是不是又逃学了?”安少钦对安子平向来严格,因为看到安子平就让他想到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把他心爱的儿子害成这般,尽管他心里也清楚这并不关这孩子的事,直到风北侧说多了他他的心态才慢慢开始改观,只是对安子平是越来越严格了。不过在安子言没有发病之前,他待安子平也是很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是有多好,自己的哥哥生病了他能安心去尚书房么?而且子言明日就要离开王府了,就让他们兄弟俩多呆一会儿!”风北侧自然是袒护安子平的,每次安少钦批评他的时候,风北侧都会为这个儿子说话。
“你啊,就是慈母多败儿!”毕竟风北侧说的不无道理,安少钦也不想去反驳什么。
“父王,爹才不是慈母,爹是慈父!”然后想到了什么,安子平又开口道:“父王也是慈父!”
“好了,我们先出去用膳,呆会儿再来看子言!”风北侧开口说道。安少钦赶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正午用膳的时间,而厨房也已经备好了饭菜,只要移驾堂屋便可用膳了。
☆、 4 相谈甚欢
一行人来到了堂屋,下人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入座了。
在饭桌上,大家都保持着食不言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也是寥寥的吃了一会儿就放下筷子了,因为大家都心系着躺在榻上的安子言。
用完午膳之后几人再次来到安子言的床榻前,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爱的孩子安少钦觉得心痛不已,没想到自己才离开没多久这孩子的病情竟变得如此严重,甚至险些要了这孩子的性命,险些来不及看一眼这孩子最后一面。可是还好,还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的孩子能够有机会活下去。
后来,风北侧跟安少钦讲述了四天前的情况,他决定要去会一会那个老者。
秋林楼的我房内,那个救了安子言一命的老者在榻上打坐,而那少年则端着一本厚重的医书细细地研究着。过了一会儿,那老者便慢慢地睁开了眼。
“淮生,去备一壶热茶,有人要来了。”老者边说边下榻,然后走到外厅的椅子上坐着。
知道自己师傅神机妙算,少年也不多加猜测便照着老者的意思去备了一壶热茶。
“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师傅。”少年把茶叶放进茶壶里,然后又把里面的水给倒出来,见老者没有说话,于是他继续道:“徒儿不明白为什么皇榜贴出来这么久了,您这个时候才来京都?”说着,少年又重新往茶壶里面添加沸水,一缕缕茶香顿时充斥着整个卧房。
“自然是时机未到,以后你便会明白了!”说完,老者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正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安少钦与风北侧便来到了这个卧房。
“大夫,您这是要去哪儿呢?”见老者走出房门,风北侧以为他有事情要出去。
“老夫只是出来迎接两位罢了。”然后老者又看着安少钦,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摄政王吧,果然是青年才俊!”
“大夫您说笑了,只是个闲散王爷罢了,青年才俊本王愧不敢当!”安少钦的话语有些过谦了,但是比起先皇在世时,现在的他比起以前空暇的时间更多了一些,甚至有些时候与风北侧温存到了下半夜,第二日便耍着小性子不去上朝了。连风北侧都说他越活越回去了,当然这话让安少钦不以为然。
“是王爷谦虚了,大家都知道这舆国在皇上与王爷的治理下那是天下太平,国民安居乐业!老夫已让淮生泡了茶,是老夫从天灵山带来的白茶,是其它地方的白茶不可比拟的,两位可否与老夫进去共饮一杯?”
“大夫把那茶说得如此高尚,若不去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大夫的一番美意。”说完,老者与安少钦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三人一起进入了屋内。
一进到里面,安少钦与风北侧就闻到了满室的茶香,这香味与他们平常喝的茶果真有所不同,屡屡地清香沁人心鼻,还带着一股能够闻得到的淡淡地甘甜的味道。还未喝下就有如此这般的味道,若是细细品尝的话,那又是怎样的一番滋味?
三人进屋坐下之后,老者带来的少年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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