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趴着了桌面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安静极了。
总是锋利如刀的红色瞳眸被遮蔽,整个人的气质都轻软了起来,少了那几分咄咄逼人。呼吸绵长细腻,黑羽般的睫毛因为呼吸而流动的空气随之颤动着。但是似乎他的梦境并不美好,眉头还是有些烦躁的皱褶,这让卢修斯不由自主的俯身,在精巧的眉梢落下一吻。
施些简单的漂浮咒便能让卢修斯把里德尔轻松的抱回寝室,况且他并不重。
走回属于级长的单人间,将里德尔轻手放在床上,为人除去外衣换成柔软的棉质睡衣。这很有趣,有趣到让卢修斯忘记其实换掉服装一个变形咒语就能解决。当然他绝不会忘记趁着人熟睡捏一捏平日里捏不到的脸颊。
而卢修斯其实从未和人共处一室休息过,小时候和父母一起睡的经历大概从他会说话开始就没有了?而一年级就成为级长的他更加没可能和别人共用寝室。
带整理完一切,并将皮肤和发丝的另行护理做好?他掀开薄毯躺了下来,伸手调暗了床头的魔法灯,身边有另一个人清浅呼吸的声音让卢修斯觉得非常的....可以说的上是新奇的体验。
而熟睡的里德尔显得那般没有安全感的摸样,这和平日的反差大了些。里德尔毯子之下的身体,微微的蜷缩起来,就像是婴儿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让本就以a gentleman iionally.为信条的卢修斯,伸手揽过了里德尔的身体。
两人存在着微妙的身高差,大抵上二人平日站在一起,里德尔也是仅仅到卢修斯的耳边,躺在床上蜷缩的姿势让他刚刚到卢修斯的胸口而已。
这倒是让低头将下巴放在里德尔头顶的卢修斯愉悦很多?像是得到了大玩具。-------------
七点二十,卢修斯的生物钟一般都在这个时间将他唤醒,那么今天也不会例外。
但是他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伸手去感触,而薄毯下一片凉意,里德尔恐怕已经离开多时。大概身为斯莱特林的后人,学院这样有着灵力的建筑物会给与一些便利的吧。
但是卢修斯难免还是会去为里德尔担心些什么,虽然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担忧有些可笑。
而里德尔,早在太阳未出现在平地线上便离开了房间,去了位于霍格沃茨城堡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那间神奇的屋子。
室内一片空旷,仅有一个放着金色冠冕的靠背椅,以及一个面向禁林的木质窗。
金色鹰翅的冠冕在初生的阳光下闪着锦色的光面,蓝色的宝石切割考究,边缘的那句--ea treasure.[“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大抵上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些模糊。
而里德尔面向窗户站着,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秋日的初阳已经全部离开了平底线,温暖的阳将他包裹在其中,颜色显得温暖极了。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了喜欢晒太阳的喜好。”
声音,来自一个透明的灵体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下 下一章会写为什么toy睡得这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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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 8 修补
[--you only have one life... uuo be.]
[你只会活一次...所以不要浪费生命,太过在意别人怎么看你,而应专注于你想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了喜欢晒太阳的喜好。”
和所有亡魂呈现出一样,冠冕的身体同样能让他人透过他而看到身后的物品,只是比其他亡魂相比,他的并不是完整的个体,所以显得更加模糊并且透明。
“行了吧,冠冕。”里德尔此时的额角还是抽痛的厉害,所以语气好不到哪里。他侧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冠冕,挑起了眉梢。“我能将你的反问,理解成你这是在妒忌我能从新感受到一切吗?”
因为其实被封在魂器中的时光,是未曾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
会被夺取触感,就好像是一个人陷入了沼泽深处,周身除了泥泞般的晦涩感,你无法拥有第二种感觉。
会感到寒冷,并非身体上的寒冷,而是来自心理,那种最难熬并难以忍受过去的感觉。你能看到所有人从你身边或经过,或短暂驻停。但是他们与你无关,亦或者说,整个世界都不在和你有任何的关联。
就像是散场后的百老汇,人们愉悦的离开,并谈论着你曾经惊为天人的出色表演。聚光灯从外沿逐步向内熄灭,黑暗中你举步难行,最终被挤压在舞台中间最后的光圈内,你无论做什么,观众也不会再次归来。想要离开,很可惜,舞台已经崩落,下台的阶梯也早已化为灰烬。
你甚至做不到拥抱自己。
你会疯狂,疯狂到绝望。
你会去憎恨,曾经的你是如此的残忍。
“我知道,你有事要问。你是想让我猜一猜呢?还是直接告诉我。”对于里德尔这样语气不善,冠冕的脸上却未曾表现出与他相同的那边喜怒无常的反应,他只是温和的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他真的妒忌日记本这个魂片能够从新感知这个世界,哪怕仅仅是触摸霍格沃兹冰冷的石墙。但是他在拉文克劳唯一的遗物冠冕中存放的知识学会了什么是not tness. [没有比冷静更让他人恼火。],而个性上分明的棱角也已经被漫长的成为魂器的时光抹去,他已经变得理智的让自己都觉得骇人。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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