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子立完了,但是还有几样东西没有派上用场。
王江德吩咐李丽,让他把饭桌拿到炕上。李丽就去厨房把桌子搬到卧室放在炕上。
王江德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另一只烧鸡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赶忙掰了个鸡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李丽认为他可能是鸡血喝多了,对鸡产生了另一种情感,比如吸食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王江德又把白酒拿了出来,拧开盖子,嘴对瓶的喝了起来。一口烧鸡一口酒,那种感觉是相当的快活,李丽看着王江德的那副吃相,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王江德当然看见李丽的那副样子,用满是油腻的双手掰了一个鸡翅膀给李丽。
李丽接过这个鸡翅膀,没有嫌弃,也大口的吃起来,不过她吃到嘴里却怎么也漏不出王江德那副快活的样子,她更一步确定他确实对鸡肉产生了依赖性。
终于王江德和李丽吃完了,两人都吃得满嘴的油腻。
王江德喝的满是褶子的脸已经红了,接着王江德又打开了那包香烟,拿出一根抽了起来。李丽知道了,原来让他准备的这些东西,还有孝敬王江德的一份。
王江德抽完烟,躺在炕上就睡起来了,还好这老家伙不耍酒疯,要不然李丽可就危险了。
见王江德呼呼大睡,她去洗了一把脸,洗去了脸上的油腻。
擦干脸,回屋坐在了正对仙堂的椅子上,李丽生出了些许哀愁,她知道自己的寿命还剩几十年,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缓期二十年执行,可是这却没有表现好减刑这一说,李丽想到这忧愁又增添了几分,但是她往好处一想,自己的孩子还能活下来,她还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想到这里心里的忧愁才平复了几分。
没人知道,李丽每天都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当忧愁生出她只能硬生生的压下去,还不能别人倾诉。这种感觉她坚持了二十年,即使她知道自己执行死刑的一天,她也没有倾诉出来,不知道这样是否也能叫做含冤而死。
她又转头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这个老头子,他现在成为了自己的恩师,她在思考他能胜任这份工作吗,如果每天都像这样,李丽没等到自己死刑的那一天,恐怕就让要债的人逼死了。
李丽这时渴望有一个男人,能和她分担这一切,可是家里那个闯祸精已经进去了。李丽已经不指望他了,李丽陷入了迷茫。
过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王江德醒了。
李丽就这样在椅子上迷茫了两个多小时。
看见他醒了,没等李丽说话,王江德就开口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今天累了,我先回去,明天你来我家我教你一些弟马的本事。明天再来找我吧。”
李丽听完,缓缓的点了点头,送他离开了自己的家,她在门口目送着王江德,王江德走路还是步履蹒跚,那是喝酒喝得。他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李丽看着这位接引人,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了一抹微笑,摇了摇头。
接着她回屋收拾去了,她想自己虽然说没有男人但是也不能没有人样,从今天开始她要过崭新的生活,带着孩子重新开始。
此时已经下午两点了,她准备开始好好收拾一番,从屋里收拾到屋外,又从屋外收拾到屋里。
下午七点了,夏天的七点天还没有黑。
她终于收拾完了,家里换了一番景象,干净整洁,屋外的晾衣架上也晾满了洗过的衣服和床单被套。李丽累坏了,拿着抹布坐在了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她下地到水缸旁边喝了两大碗水。她真的累坏了。
她又休息了一会,去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物,梳了梳头,走出家门,去姐姐家接自己的孩子。
孩子从那天晚上以后好了很多,已经开始大口的吃饭了,已经不哭不闹了,好像正在渐渐的恢复成那个白胖的娃娃。
接回了孩子,她又给孩子洗了澡,领着孩子一起去找周公去了。
可是周公并不是很欢迎这娘俩。
娘俩个这一晚上睡的很香,没有做一个梦,直到第二天太阳爬上了天空的正中,娘两个才起来。
梳洗打扮了一番,李丽把孩子送到了自己的姐姐家,自己又去了北安区,接引人王江德的家中。
大概够了十多分钟......
打了王江德的家,今天王江德倒是也收拾的非常板正,还有了一种教师的气质,这才算作真正的为人师表。
王江德穿着整洁的中山装,只不过离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木材的味道。
不用想。
他肯定是把自己压箱底的衣服拿出来了。
他的头发和脸也洗的异常的干净,邋遢的脏胡子也剃了,下巴显得非常的白,就是脚下的千层底与这种气质不符和。
李丽看了看王江德,虽然李丽见过他两面,但是印象中都是非常邋遢,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气质能够维持几天。
王江德一副威严的仪态:“来了,坐下吧,今天我先教你一些弟马的基本知识吧!”
他话毕,从箱子里拿出一本书,是本古书,古书的皮已经萎缩发黄了,甚至有些已经分裂了。古书的表皮写着四个大字:“弟马手札”。
王江德腰背挺着溜直,拿着古书好似一位伟大的人民教师:“这本书,是我的接引人传给我的,乃是由多位大出马弟子亲手所写,最后汇总而成。我当了四十多年的弟马,凭着这本书治病救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今后我就教你书上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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