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可恶的家伙!”这分明是扰乱他手下的心智!岩融愤恨地盯着鸣狐,紧接着,听到大太监宣道:“第二组,岩融,大和守安定!”
加州清光顿时愣住了,猛地看向岩融,对方挑衅的笑笑,扛起薙刀向场地中央走去。
加州清光闭住眼睛,抑制住气血翻涌,感觉到大和守安定从自己身边离开,忽然拉住他的手腕,猩红色的眸子前所未有的认真:“不要勉强。”
大和守安定了然一笑:“放心吧。”
临近出征,本来比试这事就有所不妥,只不过明眼人皆可看出乱是惧怕只令岩融一人出征,第一部队借机下手铲除异己,所以才以比试为借口,给岩融多派几个得力助手罢了。比试所分组别必定是存在水分的,只不过加州清光万万没想到,这潭浑水,竟有如此之深!
大和守安定泰然自若的来到场中央,岩融身形不知比大和守安定高出多少,见他如此神情,冷笑一声,根本不多言语一句,薙刀已出。
能架住他第一次,定能架住他第二次,大和守安定虽不至于轻敌,却对他这一刀并不在意,谁成想岩融这一次竟是抱着哪怕杀不了他,也要让他受伤无法上战场的心思!他手腕不断施力,手臂上的肌肉不断鼓胀,一时之间只听得刀剑相抵发出的刺耳声音回荡在每人耳边。继而,大和守安定被岩融的薙刀所逼,整个人顺着岩融出力的方向滑出,脚下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拼力气,单单是可以挥舞那把巨大的薙刀大和守安定就做不到,于是他刀下一错,泄了岩融的力,又借着身材比之岩融娇小不少,撤刀的那一刻,身体也腾空而起,凌空一个劈刺,眼中闪烁的,是同样不输给岩融的货真价实的杀气——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
岩融岂会在此服软,薙刀自下而上挥起,扬起一阵沙尘,大和守安定自然会不由自主的微微抬起手臂遮挡在眼前。只这一个微小的举动,大和守安定心中就暗叫不好。果然,岩融正是在等这个会出现盲区的空档,薙刀毫不留情眼看就要刺穿大和守安定的胸膛,“当”的一声,一柄雪亮的大太刀被掷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巧将薙刀的轨迹打偏。那力道大得很,岩融的手都被震得有些发麻。
“方才我看那太监宣读的,算是白讲了!”石切丸满脸不悦的从不远处走来。他本是去安排神社的事宜,想起乱和舞前几日向他提起的比试,这才向校武场赶来。当日听闻乱如此说,本是有心劝解,可看乱那模样,完全失了分寸,也不好再说什么,以免让乱错认为自己这个亚父做的偏心。到头来,还是闹出一场笑剧!
岩融拱手而立,头垂得极低,并不辩解。大和守安定捡回一条命,自当拔起石切丸的大太刀,恭敬地递还到他手中:“谢大人。”
石切丸接过大太刀,立于露台下,微微一拱手:“乱、舞二位殿下,此次比试,到此为止吧!”
舞心中当然愿意如此,只是依旧不张口说什么,乱又不好拂了石切丸的意,但仍不想就此作罢:“亚父说的是,但这跟随岩融出征的人选还未选定,起码要有两人才为妥当。”
“方才谁在这校武场上比试过了?”石切丸先未回答,转身看向众人。五虎退瑟瑟的上前:“回、回禀大人,是我,五虎退。”
石切丸颌首,又面向乱、舞二人:“听闻岩融手下有一人与他战场配合极为融洽,屡立奇功,也是我三条派的一员猛将,名唤今剑。不若就将五虎退与此人增派给岩融上校,二位殿下意下如何?”
“就依着亚父的心意吧。”不等乱说什么,舞倒是应了石切丸的提议,乱只得顺着舞的话说道:“一切听从亚父的旨意。”
舞瞅着第一、二部队的人马,再细细思量石切丸方才的话,不得不佩服石切丸的心思细腻。石切丸他本就是第一部队的,时时刻刻监视着第一部队众人,谅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旁的心思。再者,鸣狐是栗田口派里的长辈,本家的那伙毛头小子们,哪个见着他不是恭恭敬敬,服服帖帖?何况那五虎退,生性羞涩,对他的这位小叔叔崇敬的很,又不是个使绊子的人,更不敢生了加害谁人的心。唯一需担心的岩融、今剑二人与石切丸同为三条派,同出一个师门,想这二人也不敢随意造次。内部,乱、舞二人的心腹均已出京城,剩下第二部队的主力队员山姥切国広、鲶尾藤四郎、堀川国広,这三人都不是乱的拥护者。如此这般,不论出征或是朝堂之上,都算得上是平平和和,安安定定,只需一心攘外便可。舞在心中暗笑,还好他这位亚父无心朝政,否则这天下,如今是谁的还是个未知数。
既已安排周全,五日期限一到,城门内外,士兵整装待发,九匹高头大马领队在前,意气风发,好不威风。
城门之上,乱、舞二位殿下亲自来送别,众人见到殿下,纷纷下马行礼。乱长袖一挥,示意免礼,待到众人齐齐站起,便朗声道:“尔等出征,为国厮杀。本殿与胞弟,在此候着各位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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