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我,我真的不知。”阎志一脸乞求相。
“休得罗嗦!”醉仙鹞举手扣住阎志的肩胛骨,阎志直吓得脸色苍白,移开了坐椅,眼前出现了一个甬道,甬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醉仙鹞运目细观,两箭地处甬道有了分歧,一分为二,“快说,走哪条甬道可以见到你们所掠之人?”
“这,这小的实在不知,自少教主把她带回空前教,便一直在洗尘楼内,这个暗道只有杨少堂知晓,小的,小的还不够资格!”醉仙鹞见他似无虚言,大凡重要机密的地方,也总是鲜为人知。“那就再委屈你一下。”点了他的穴位,而后向左面的甬道行进,却未料竟安然无事,须臾光景,甬尽路穷,他用手摸了摸,但觉两壁皆是顽石削成,光滑柔腻,“莫非此甬道并非入口,右边那个才是。”一念未毕,但闻钟罄一声,恍若来于天外,交脆入耳,迭荡不穷,刹那间宛若置身另一境界,随着罄声的渐去渐远,音调更为柔和,让人不自觉地会走进绵绵的情意之中!醉仙鹞心一颤忙闭目调息凝听,但觉如丝如缕的余音中竟有一处稍稍回旋了一下,不禁一喜,沿着自己所料之处由上及下轻轻滑去,果不其然,细若凝脂的石壁有一线纹痕,他轻轻地弹了一下,一种空音荡出,醉仙鹞是何等人物,料想这条线便是入口,而机关必缘由于此。他运目向脚下望了望,原来甬道皆是各色花石所砌,看其无序,斑斓紊乱,凝神细望连绵不断的彩石竟是一条极有形的荷花池,而池内一只偌大的莲蓬处三叶芙蓉含苞待放,“是了,就在此处。”一指下去,但觉石动身移,现出只容一人进入的洞口,举步踏进,眼前却是另一番景致。曲廊环绕,清香怡人,中间有一个竹亭,长纱罗缦,恬静雅致三字“鸳鸯楼”行笔有韵,运迹有神,“不,不要是她!不要是她!”他机械地推开门,木然地向里走去,只闻两声“少教主”眼前多了两名翠玉罗衫的女仆,两指过去啊都没有喊出来便僵立当扬。醉仙鹞痴然地抬起头,向暖床走去,撩开粉红色的罗缦。
云中月静静地躺在床上,靥面宛若桃花,柔唇丹点赛血,娇喘轻颦吐气无声,见了醉仙鹞凝蹙攒眉,转目浏盼,却是一副全无知觉之态。醉仙鹞望着用力地闭上了眸子,他想起了彼时舟上那两位船夫之言,不由得万般心痛,“不——”他颤吼了一声,旋身抱起,向外走去,谁知适才的洞口却已天然合壁。醉仙鹞的大脑嗡的一下,一时间心乱神迷,环目寻望,单望能有一个出口,谁知出口没有找到,一种彻骨奇寒的声音回荡四壁,“醉仙鹞,未料你竟没有断脉而亡,冒闯本教的鸳鸯洞府。念你年事已高,只要你放下她自不会为难于你,给你一条生路。”言罢吱的一声,回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洞口,“倘若不然,哈哈……”一阵纵然狂笑,“即便你铁骨钢筋亦会骨粉血流,难逃此劫。”
醉仙鹞俯首望了望云中月,见她正两目迷茫地看着自己,还是一无所知的那副神态,探手入怀将两粒解药放进她的嘴里,轻轻地道:“我带你出去!”言罢身形一转人已旋身洞口,但见此洞不比适才那一个,不但灯光通明,且极尽宽敞,能容四人并排而行,韩飞宇既然能在洞外晓得他一言一行,想来每一道机关必会掌控在他的手中,敌暗我明,也只好兵来将挡,一个起落入洞两箭开外,韩飞宇嗤笑了一声,“醉仙鹞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阎志给我放剑。”醉仙鹞耳闻放剑衣衫疾飘,将云中月整个人都裹在他的怀中,身若螺旋般向前滚去。一阵箭矛坠地的声音而后一片寂静,醉仙鹞哪肯停滞点足疾行,突然一种似爪的器物直向他抓来,这一爪又快又准,醉仙鹞又在急行之间,要想劈掌已然不及,不由得身形暴退,横移三尺,这一移但觉左膝一阵疼痛,一支利剑已穿膝而入,醉仙鹞强忍烈痛没有倒下,如此见不到敌手而要穿出此洞是万难之难!他怒望了一下双眸暴赤,无论如何他都要出去,韩飞宇没有料到他人伤骨断不但没有停反而带剑疾纵,不禁大怒,三剑齐飞穿向他的后颈两肋,醉仙鹞耳闻脑后生风,两肋告急,脚向前伸,头向后仰,以背代足直向前滑去,这三支利剑已躲过,但膝处的那柄利剑却只余下一把剑柄,而他的膝盖骨却早已震为数块,再望眼前已是洞门,单掌劈出,身随掌进,只闻轰的一声,一块巨大的岩石盖向洞口,经过如此云中月好似清醒了几分,她有些惧意地抬眸轻望,醉仙鹞苦笑了一下,安慰似地道:“不要怕,我马上带你出去!”言罢一束掌风,万股劲道犹如千里决堤一样直向石板撞去,只闻嗡的一声铁板砰然起动。
“少教主,下手吧!我们不能放醉仙鹞活着出去!”
“不!”韩飞宇低吼着,“本教为了她极尽千辛万苦才让她奇毒俱解。”杨一帆望了望再次砰然起动的石板急道:“教主若是晓得醉仙鹞起死回生你我均无葬身之地,如今一掌下去洞毁人亡。”韩飞宇执拗道:“不,即便他出来,本教也让他走不出空前教,离不开傲世峰!”
“有暗道!”一语将落两人眼前已多了一位白发飘然的老叟,夜色星光下,但见他衣衫不整,长眉及目,脚上趿了一只烂鞋,手里拿着五只山鸡。韩飞宇这一惊非同小可,甩手之间三枚催骨钉鱼贯而出,老叟嘻笑了一下,袍袖一甩已收于袖内,“娃娃我和他俩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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