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以你看这个韩子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千方百计拦住赤足妖魔,就为了东拉西扯?还是、还是为了调拨他和一支箫?不对呀,一支箫和这个赤足妖魔原以势若水火,他何以这么轻意把这个老魔头放生?莫非他不晓得龚老太那张图在他手上?”关琼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
“那张图根本就不在他手上!”葛锦飞说着放下手中的笔。
“不在他手上?”关琼一惊。
“当然不在他的手上!倘若在他的手上,韩子叶岂能放他求生?”
“可是……”关琼有些不可理解地道:“除了赤足妖魔,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从如尘道长的手上抢走那张图!”
“这张图在谁的手上都有可能,但却不在赤足妖魔的手上!正如韩贼所言,云姑娘既已在他的手上,他何以还在中原如此留连?那就是他也在找这张图。韩子叶是什么人物,岂能浪费赤足妖魔这么好的棋子,他一定会在恰当的时机让他出手,这种坐山观虎斗不用花钱的买卖他是乐此不疲的!”葛锦飞说着,苦笑了一下,“韩子叶其实才是个多面妖魔,他一方面命其子去与龚老太联谊,一方面却公然诱惑赤足妖魔去除龚老太……”
“兄长,他就不怕龚老太知道?”
“二弟,这就是你的不知了,他算准了龚老太知道了也不会相信,反而却说,这是赤足妖魔的离间计,目的当然是希望他们两派势若水火,而他好从中得利。何况他们本就是相互利用。”
“兄长,那他对我们……”关琼欲言又止。
葛锦飞苦笑了一下,“我们兄弟四人在决定的那一刻便没想过回头。”
“西教主,陆大侠回来了!”
“四弟?”二人一惊,未料这当口四弟会回来,按行程,这阵子他应是前往临安才是,中途改变了主意,看那样定有事情发生,二人不约而同有一种不良的预感。
陆龙一进门便双膝跪倒,凄苦地道:“兄长,三哥已遭毒手。”
“三弟……”葛、关二人有些痛呼失声。
“三哥临死之前托罗少侠传信,说,行囊已露!”一言将落,但见一名属下急步匆匆地走进,“西教主,东教主来访!”
兄弟三人互望了一眼,而后向外迎去。
“本座不知东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请恕罪!”葛锦飞迎到东教主的面前,深施一礼。东教主傲慢地望了一眼,“本座是奉教主之命,有请西教主!”
“有劳东教主!”葛锦飞回望了一下关、陆二兄弟,“本座交待的事情,定要竭心戮力,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
“夫、夫人!”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应天翠有些轻怒地看了使女一眼,“天塌了?”
“夫人,”黑衣使女虽然想稳定心神,但还是有些承不住,“东教主说,说西教主是卧底,教主下令,西教主这阵子……”
“住口!”应天翠直听得面色苍白,西教主若是卧底,那她应天翠?不、不可能的,西教主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卧底?一定是那个崔荣看不得她应天翠强才施此离间之计。
“夫人,仙童说,西教主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
“把柄?”应天翠虽然竭力地想保持镇定,但还是有些不安。无论如何她要探个究竟。“来人!”一言未落,另一名侍女走进,“启禀夫人,关大侠求见!”
“关琼?”
“夫人。”关琼唤了一声已走至阶前仆身跪倒,“属下关琼参见夫人!”
“什么事?”应天翠拉长了声音道:“关大侠莫非是来恳请本夫人去救令兄长?”
“夫人,恰恰相反!”
“怎么?”应天翠一惊,“莫非你们两蛟双龙也是浪得虚名,大难临头各自飞!”
关琼笑了一下,面现不悦,“如果夫人如此看在下兄弟四人,那关琼只能说一句,大哥有眼无珠,我们投错了主,事非祸福,兄弟四人绺由自取!”言罢起身,抱了一下拳,“夫人,告辞!”
“慢、慢着!”
“不知夫人还有何赐教?”
“关大侠,本夫人只想试一下你对西教主的忠心?”
关琼冷笑了一下,“夫人,这个就不劳夫人费心了,在下兄弟四人虽然命贱,但在二十年前嗑头的那一天便决定了生死。倒是夫人,现在才想测试我们弟兄的忠心不觉得有点为时已晚了吗?”
“关大侠!”应天翠示意使女赐坐,而后道:“自从关大侠四兄弟来我空前大教后,本夫人便多方面倚仗,葛大侠荣封西教之尊后,本夫人更是和你们兄弟四人搭在了同一条船上。不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吧,也算把本夫人的身家性命都赌上了。”
“夫人,”关琼听闻至此,不由得扑通一下再次跪倒在她的面前,“兄长就是究于此因,才力嘱属下恳请夫人万万不要给他求情!”
“什么?”应天翠大惊,“西教主不让本夫人插手此事?”
关琼连连点头,“东教主来得突然,兄长虽然来不及说一句话,但我兄弟四人早已有了灵犀点通的默契。”关琼说着,有些悲意地望了望空前教议事厅的方向,“兄长早有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倘若这次不能逃过此劫,他也会安然离去!”
“关大侠,你尽管放心,空前教只要有我这位夫人在,谁要想杀西教主,还要看我应天翠答不答应。这次我要让崔荣这个老匹夫请神容易,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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