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师弟,救师妹要紧,这个南剑小贼要想打败我也得换个日头。你先去救师妹再来也不迟。”言罢提笛拦住了南剑。
“不错,”一言将落,府内已多了四名沙弥,“于施主尽可带云施主去疗伤,此处小僧定会鼎力相助!”
南剑耳闻所见不由得狂笑道:“凭尔等也想在本掌门面前丢人现眼?”四名沙弥一字排开,拦在于庭壁的面前,“于施主,请速离去。”
“是啊,壁师弟,救师妹要紧,我等必会安然无恙。”罗光敏说着回身望了一下四人,“承谢!”
于庭壁略思片刻也只好如此。只要两个时辰他能赶到此处,敏师兄和四位师傅恐不会有所差池,于其在此,心思不能孤注一掷,倒不如依师兄之言。思罢抱起云中月向外掠去。
南剑哪肯放过,随即身形疾起,却被罗光敏横笛拦下。而自己带来的那五名门中弟子却已与那四名沙弥斗得尘沙四起,刀剑难分。不由得怒道:“罗光敏,拿命来!”罗光敏一向对敌从不示弱。一式隔空击掌早已迅雷般赶到。“南剑,要想取你罗爷爷的命,你得再投胎方可。”罗光敏就是如此,无论怎样的对敌都得先占口舌之利。
于庭壁只想尽快带师妹先行离去。未料刚出张府,又来一行五名云峰山弟子拦在了他的面前。此五人虽是掌法不利,但手中的挠索却是用得迅猛异常,各个独具拦人绝学。
于庭壁环抱着云中月,唯恐伤及己妹,一时间闪转腾挪竟是难逃其身。而此时的罗光敏和南剑已杀向府门外,二人笛来剑往难解难分,难辨其人。于庭壁扫望之下不由得万般焦急。如此只有速战速决方可,眼见一只挠索已向自己右肩抓来。不退反进,直向挠索抓去。这一爪抓得奇绝,挠索有四个爪,五个指尖,四个指隙竟是各夹一个,轻轻一带,这位却早已身不由己,顺势向里跟来。随即旋身疾甩,同来的四支挠索不偏不倚地齐齐抓向他的肉身。于庭壁哪敢待慢,足一用力,已向丈外掠去。
罗光敏见于庭壁已安然离去,不由得如释重负,只要壁师弟和云师妹能够全然身退,自己便无后顾之忧,一但不用沾前顾后,斗志倍增,一支玉笛不但使得出神默化,更是玄妙异常,无论南剑怎样削、剪、击、穿、点,总是在那毫厘之间让他化险为夷,单单又是恰到好处,绝伦至极!一时间南剑直气得紫气罩面,二目蓄凶,眼见于庭壁与云中月已不见踪影,而自己竟被罗光敏苦苦缠住,“罗小贼,拿命来!”一言未罢,三束掌风已狂飙骤至,一掌快速一掌,一式疾于一式,直将罗光敏罩于劲风厉掌之中。罗光敏的玉笛本就是笛走轻灵,加之此时身心释负,眼见南剑一时战他不下,心急若焚,越发的浮躁!不由得微微地一笑,左手以隔空击掌穿破他重重掌风直蹈他的气海之穴,右手之玉笛陡转期间幻影重重将他自己罩于笛影之中。南剑一时不知他在搞什么鬼?正在愕然之际,那只玉笛已上挑下压向他锁骨戳来,紧接着右足猛甩,踢向他的面门。
“罗小贼,你的泰山揖首盗于何人?”南剑在他的面门受制之际,才豁然惊觉此式有些面熟,只是灵光一闪,便想起是如尘道长的关门功夫,只是那位老道总是借故有事,终是没传他内中之精要。
“呸!南剑,你以为你罗爷爷和你一样贼气逼人,顶风三千里都能闻到匪味!这是小爷自悟的绝门功夫,名叫‘求饶不死’!你只要向你罗爷爷倒地叩头,就算让你死也得留个全尸!”这一式倒是他罗光敏独门功夫,绝创之武学,无论与谁为敌,哪管你对手是谁?他的灵牙利齿都要先切咬你个心智紊乱!轻者暴跳如雷,重者还有可能丢掉性命!南剑没有料到他如此地糟蹋他的本门绝学,他说什么也算是如尘道长的记名弟子,而且是他的唯一记名弟子,这泰山揖首既便传人,也有他南剑而没有他罗光敏。没有料到他竟自称是他的独门功夫,并且口含戏弄,不禁火冒三丈,“罗小贼,本座先让你死无全尸!”言罢掌中那柄软剑已如灵蛇一般向他缠绕而来。罗光敏一见便知此是大下杀手,哪敢待慢,横身一跃,那只玉笛已在他的身侧挽出万朵笛花,单掌暴长已切向南剑的小腹,眼见此式是两败俱伤之打法,谁知就在这儿千钧一发之机,他的肩井重穴已多了一柄拂尘,此拂尘白丝如银,根根飘起,看似轻软绵动,实则丝丝如铁。
“道长,手下留人!”一言未落,一束丽影飘然而至,三人之间却已多了一黄衣少女。
“师妹,此人留不得!”南剑正在危难之际,却不料,净尘闪电来至,怎肯放过这一劳永逸的千载难逢之机,“道长,杀了他。”眼见罗光敏不但会身弹丈外,还会身遭破腹之灾,一束剑光凌空而至切向道长的利腕,来势之快,犹如电光雷火,若是再不撤出拂尘倒是有断腕之灾,净尘不由得抽身暴退,着是如此,数根银丝却已一断为二。罗光敏虎口余生,不禁抱腕当胸,“多谢姑娘再救之恩!”南剑万没料到这当口师妹倒戈反击,救了罗光敏。净尘道长不但折了拂尘,还险些没有受伤,不禁有些微怒地道:“师妹,你可知,罗小贼是于庭壁的师兄,若不是他拦着师兄,于小贼此次必是难逃。”
“掌门师兄,洞主有令,让你速回总舵!”黄衣少女语若莺鸣,但却掷地有声。南剑听闻洞主有令,先是一惊,即而抽身暴退,跳出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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