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吕安重伤后,伤愈后的李财再次继任了守峰的堂主。大难不死的李财应了那句古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他不但是离恨峰的守峰堂主,还得到了教主的特意诏见,这份殊荣是空前教有史以来从未有的。教主不但向他详细问询了于庭壁出谷与五毒丐的对敌情况,还了解了一支箫跳谷及非僧道人将云小贼逼下幽魂谷的具体细节,最后将三人坠谷一半的功劳尽数记在他的头上。夫人、南教主,也因举荐之功而得到重赏。
“堂主。您现在虽为堂主,但您的声望早己与少堂不相上下,属下想,杨一帆若是再解不了禁闭之刑,这少堂之衔已非您莫属。”副堂主张义恭敬地给李财奉上一盏茶接着道:“离恨峰这眼枯井虽名为枯井,但空前教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是少教主和杨少堂的专属地,内品应有尽有,而教主现今让您入驻此处,这就算是已经昭告天下了。”
“如此,我们更应该尽心尽力地做事,不负教主和夫人的厚望。”李财说着,向空前教总舵的方向抱了一下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堂主尽管放心,离恨峰和幽魂谷不说五步一灯十步一哨吧,基本上都在堂中弟子的眼线之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堂主都会马上接到讯息,而不被他人知晓。”
“很好,西教主说,三小贼虽已脱谷离去。但毕竟江湖上还不人尽皆知,仍会有探谷的前来。故,我们不能有任何的纰露。”
“是。”
一言将落,一名堂中弟子入内报禀,“启禀堂主,离恨峰南面的峰峦,有一个以金笔为利刃的人正和东教主恶战。”
“以金笔为利刃?”李财一惊,江湖上以金笔为杀人之利器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红面怪杰的高徒,金笔夏洪商。此人虽很少现身于江湖,但他的声名却远扬中原内外。此人与其师红面怪杰一直以剿灭空前教为己任,多方游说他人共讨空前教,可谓结义满天下。“走,去看看。东教主十年前便与这个夏洪商结下仇怨,也因此抑郁了十年,这一次,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李财说得不错,这一次东教主不但有备而来,而且势在一雪前耻。手中的大刀不但凝聚几十年的功力,还淬上了十几年的郁闷之气,歇斯底里的暴发,致使东教主每一式都勇猛异常,每一爪都刚劲绝伦,恨不得立时将夏洪商毙命。身着白色襦衫的夏洪商倒不像与人决斗,飘转腾挪,不带有一丝的戾气,手中的金笔更像是与人切磋武艺,不但点到为止,还总是留有一分余地。
“夏洪商,你这是什么打法?藏来避去。不怕辱没了你这个金笔英雄吗?”百余式过后,东教主手中的大刀滑过笔身切向夏洪商的虎腕。与此同时,一只利掌已粘上夏洪商的五指。逼他亮出他的绝学,隔空击掌之掌中一指。夏洪商微微一笑,“东教主,夏某感谢当年相国寺你与我的一番缠斗,师妹云中月才得以被救,让式百招权作旧事情义,接下来,夏某则向你讨教莫测绝学。”言落,掌中之笔向外一吐,笔尖已点向刀身。东教主这个气啊,没有料到,他竟把那件辱了他一世英名的毁誉之举说成旧事情义。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夏洪商竟然以笔代指反手穿向他的刀身,但闻一阵刺耳的声音划过,他抓大刀的右手竟被迫横移半尺,这半尺的距离虽是电光雷火之间,可他那条膀臂却历经了生死,好在没有被震残,还抓住了那把赖以成名的大刀。而他原本想切断夏洪商五指的利掌,不但也有幸“见识”了夏洪商的莫测武学,还险些被穿出一个血色窟窿。东教主捡命似的腾出两丈外后立稳身形,对夏洪商双手同步推出的隔空一指依然震惊不己。
李财直看得惊心动魄,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说什么也不会料到东教主会败在夏洪商的手里。如此说来,夏洪商不但是东教主的劲敌,更是空前教的劲敌,看那样,要火速传迅总舵,围剿夏洪商。一念即毕,手中的信炮穿天而起,一时间红、蓝、绿三色线炮璀璨上空。
经此一役,东教主腹中的郁闷之气已消减了许多,十几年来,他一直以为他输在夏洪商的卑鄙行径上,如今看来,即便当日相国寺他不是有意将那个小死猪奉送给他,凭武学他也不会轻易落败。他整顿了一下波动的情绪,提起大刀刚要二次迎战,却不料三色线炮升上高空,紧接着四面八方喊声阵阵,空前教守峰分堂的弟子云涌奔来。不禁双手一抱拳走至近前,“夏大侠,崔某今日领教了。”夏洪商亦双拳一握,“东教主,虽然你为虎作伥,几十年的恶行昭著,但你的武学却不得不令夏某敬佩。烦请你告之韩子叶,空前教对凤凰庄的一举的确给江湖人一种假象,两位师尊亲手杀了二十几位掌门。可假象毕竟不是真的,师傅和师叔几十年的江湖盛誉岂是他一举可以摧毁的?如此只是加剧了江湖义士剿匪魔教的决心,请他早日多方筹谋。不要认为,他躲在教中还可安枕无忧。”
如果这些话东教主十年前听到,必会给予嘲讽,可如今却是大大的不同。不说,前几日北教主伤于一支箫的箫下,南教主和非僧道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果子;那耶律马哈和金护法竟然在自己的家门口险些被欧阳白雪取了性命。算一算,这可是空前教的七大护法,加之今天他东教主又吃了败仗,夏洪商之言岂是耸听之言?他回身看了一眼三丈外的李财,“李堂主,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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