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侠,怎么样?可否能指点一二?”
葛锦飞舒缓了一下眉头,“夫人,这的确令人费解,若是秦贵妃此言是真,那是有人早有预谋,假托菩萨成全此事。属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究为何人?可若是秦贵妃此言不实,属下又万分的不明白,秦贵妃何以会如此?她可是秦相爷的千金爱女啊。”
“葛大侠有所不知,这秦贵妃虽名为秦相爷的女儿,但却不是亲生,她原为临安客来香的一名歌姬,被秦相爷收到府上调教后进献给了皇上,换言之,这位秦贵妃很有可能就是秦相爷的仇家之女,预谋不是始于宝光寺,而是临安客来香。”
事已至此,葛锦飞倒是希望他们将矛头指向这位秦贵妃,毕竟她是皇上的宠妃,想要取她性命也绝非易事,何况这位秦贵妃还假托菩萨指点,朝堂上即便有人非议,也不敢公然指责贵妃,当然更不敢对菩萨不敬。如果贵妃落难,即使晓得她是假借菩萨旨意弹劾秦桧,秦相爷也会力保贵妃,贵妃可是他的女儿啊。如此,不得不佩服此计高明。“这么说,秦相爷受到了重挫?”应天翠点了点头,“朝野上下原就对他的投降卖国政策强烈不满,现今这道圣旨公然出现在朝堂,那些抗战老臣更是直指这道圣旨是秦桧与金合谋的证据,秦相爷难敌悠悠众口,暂且回府休养,另待他机。”
“以夫人之见,秦贵妃是秦相爷的仇家之女,属下虽对京城之事甚是寡闻,但却晓得这么多年秦相爷没少与人结怨。”
“葛大侠此言甚是。”
“莫不是……”葛锦飞欲言又止。
“葛大侠但说无妨。”
“属下听夫人说,当日云小贼救的秦贵妃,会不会是云小贼要挟了秦贵妃?或者是云小贼故意搞了这么一出假借神明的把戏,秦贵妃原本就不是什么秦相爷的仇家之女,而是上了她的当。毕竟,这道圣旨缘起于金刚爪,而云门又与秦相爷仇深似海。”应天翠闻言大笑,“看那样,葛大侠之见与教主不谋而合,教主说,这个秦贵妃有什么样的胆略敢忤逆秦相爷?秦相爷生性多疑,他将秦贵妃收在府上之前,必会对她的身世背景一丝不露的查访仔细……”葛锦飞闻言一笑,“这么说,是夫人在考校属下?属下还煞有介事在此费尽思量。”
“也不全是,为此,本夫人与教主争辩了许久,看那样,还是云小贼在作祟。”应天翠说着,话题一转,说起了上一次在此殿中葛锦飞观局之事。“葛大侠,您说龚老太是隐者,当然还说云峰山是空前教的隐患,以现在的局势看,您看她还要隐到何时?她可是接了空前教明年元宵节的邀约,一旦她应约而至,势必晓示天下武林,她已承认空前教天下盟主之尊位。”
“隐到王者和义者两败俱伤的时候。”
“葛大侠,凤凰庄已是覆巢之卵……”应天翠的语调有些加重。葛锦飞摇了摇头,“夫人,属下曾说过,义者生生不息,慢说红面怪杰和金刚爪还逃了活命,即便死在了凤凰庄,义者依然是杀之不尽,掳之不绝。”
“葛大侠,以你之见,这龚老太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她是想,可诸事都要视情形而论,换言之,这要看教主之意。教主想让她隐到什么时候?”应天翠没有料到葛锦飞还有如此的说法,“以葛大侠论,龚老太出山与否取决于教主,可教主什么时候才会清剿这个隐患呢?会以什么方式清剿呢?”
“隐后面还有一个忍,待龚老洞主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时,必会正面与教主交锋。至于是什么时候?来年元宵节前。什么方式?由义者而定。”
“义者?元宵节前?”
“不错,王者断不会容忍隐者忍到元宵节那一天。”
“好一个断然不会。”随着话落的声音,一个戴着贴金面具的人现于应天翠的旁畔,他透过碧玉帘看了一眼帐外的葛锦飞,“葛大侠虽名义上只有兄弟三人,但因成略在胸,不亚于甲兵千人。”
“属下葛锦飞拜见教主。”葛锦飞动静有常地退后一步,揖在台阶的下面。应天翠没有料到教主这当口会现身,更没有料到,教主会对葛大侠大为赞赏,当然葛锦飞的应变能力也让她刮目相看,他那种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气度甚有大将风范。她相信,整个空前教也找不出如此气定神闲之人。“教主,莫不是您也觉得葛大侠之言言之有理?不瞒教主,妾身对葛大侠的王者、隐者、义者之道听得是极尽的着迷,虽有多处不懂,但还是忍不住要听下去。”
韩子叶示意阶前婢女给葛锦飞赐座,而后道:“葛大侠对那道大金圣旨的见解恐是有所保留。”
“教主明见,属下不喜妄加猜测。”
韩子叶点了点头,一扫往日的威仪,“以葛大侠之见,谁是最后的王者?”
“教主不是王者,没人敢称之为王者,也没人称之为王者。”葛锦飞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此语不是属下妄加臆测。”
应天翠见教主与葛大侠谈得甚是投机,观声色,葛大侠出头之日近在眼前,不由得命人备来茶点奉上,而她则是以难得的好心情走出殿外。
“夫人,”一名黑衣使女卑恭地走至近前,低首耳语道:“夫人,使者传讯……”
“说。”
“于庭壁和五毒僧落入幽魂谷。”
应天翠惊闻如此天大的喜讯,难掩心中的快意,这么说,宝刀、神剑、一支箫纷纷落入幽魂谷。此三人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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