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自顾着剥了个桔子,“刚才吃的都是甜的,有点腻了,正好吃个水果解解腻。”
凌钶问凌銮,“桔子难道不是甜的吗?”
“是吗?那……解解渴。”贾瑞将桔子送到小火柴嘴边,她怯生生地伸出头来,乌溜溜地眼睛看了眼凌銮,见他也正盯着自己,赶紧又缩到贾瑞怀里,这回怎么叫也不出来了。
贾瑞无奈,“王爷,您吓着小孩儿了。”
凌銮不动声色地挑挑眉。
贾瑞,“……要不您给她笑一个?”
“噗……”一旁正在喝茶的凌钶直接笑喷了,这话怎么听着像在调|戏四哥?小颜也禁不住对贾瑞竖竖拇指,真有胆儿!
贾瑞对上凌銮的眼神儿,心里禁不住颤了颤,不笑就算了,至于用那杀人的眼光瞪人么?有双凤眼了不起啊!拿个苹果,“咔嚓”咬一口。
凌銮眼皮一跳,怎么觉得他咬得像自己的脖子?
两人对视了良久,凌銮掏了块手绢给他。
贾瑞有点愣,呐呐道:“拿手帕的都是言情里的温柔男主,这冰块脸和温柔怎么也搭不上边好吧。”
凌銮挑眉,眼神险危危地看来,“什么?”
贾瑞忙道:“没、没什么,你给我手帕干吗?”
凌銮淡淡地瞥了他眼,“擦嘴。”
贾瑞还在疑惑,听凌钶嫌弃地道:“你吃完东西都不擦嘴么?糖粘了满嘴!”
贾瑞:“……”
这时小宋拿着那把玄铁剑,“你看看这把剑是不是纯玄铁铸造的?”
贾瑞目带期许地看着凌銮,“瑞王殿下不知道阿基米德原理?”其实两次相处,贾瑞已经确定他不是谢沾青,可还是不死心要问问。
凌銮稍想便明白此言为何,神色莫测,“本王不是什么谢沾青。”声音低沉,隐含着怒火。
贾瑞黯然,沾青他来到这个世界了吗?
凌钶戳戳他,“喂,你行不行啊?”
贾瑞回过神来,见小火柴狗皮膏药似地巴在他身上,无奈耸耸肩,“她不下来我怎么办?”
?
☆、饮酒楼贾瑞遭戏弄
? 凌钶看看凌銮,“……要不……四哥你就给她笑个呗?”见凌銮眼神如刀的射来,缩回头冲贾瑞做个鬼脸。
还是小颜最会哄孩子,笑容和蔼可亲,声音温柔似水,“小颜哥哥抱好不好?”
“好~”抱住小颜的脖子,扭啊扭,也不怕凌銮了。
凌钶见着那粉嘟嘟的小脸,可爱的兔子装,一下就被萌化了,“我也要抱抱。”
小火柴瞪瞪他,哼了声,傲骄地扭过头。
凌钶眼冒心心,那小眼神儿,那小表情,好口耐啊!狗腿地跟过去,“我给你糖糖吃哟。”
小火柴鄙视地看看他,“不要!”语言之冷淡,神情之傲骄,一派女王范有么有!
凌钶一颗玻璃心都碎了,哭丧着脸问贾瑞,“她为什么不待见我?”
贾瑞云淡风清道:“谁让你说她丑。”
凌钶委屈,“真是冤杀窦娥啊,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说嘛。”
贾瑞淡淡地道:“她脸刚治好。”
“啊?”凌钶惊得都口吃了,“这……这就是那……那个丑孩子?”话音刚落,就见贾瑞直直地盯着自己脑门,下意识地捂住,干笑。
贾瑞接过剑,轻弹水刃,龙吟阵阵,禁不住赞道:“好剑!好剑!如此宝剑,是不是纯玄铁所铸其实并不重要。”果然男人都是喜欢兵器的。
凌銮冷淡地道:“你若不能,便罢。”
贾瑞不说话了,让小厮拿来清水、未用完的玄铁、量米用的升斗、称等物。少顷东西齐全了,那玄铁并不是规则的形状,他便将其放入水重测出体积,近而算出密度。根据密度求出十斤玄铁的体积,而后将剑放入水中,测出剑的体积,两相比较宝剑果然不完全是用玄铁所铸。
凌钶道:“四哥,那老头骗你呢?这并不是纯玄铁啊。”
贾瑞怕他遗弃了这把宝剑,便道:“我虽不懂铸剑,亦曾听闻欧冶子大师铸越王勾践剑,虽是用相当纯粹的高锡青铜铸成的,其中含有锡、铜、铁、铅、硫等,由此可见铸剑并非纯玄铁才是最好。”
凌钶笑起来,“瞧你这一本正经的,这道理我四哥自然知道,不过是刚才见你在街上拆穿那道士,想试试你罢了。哎,上回那棉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贾瑞见凌銮也眼带好奇,显然他也是不知道的,可见真不是谢沾青,有点意兴阑珊。“其实也简单,准备些水、食盐、棉线,我告诉你原因。”
不会儿东西便齐具了,贾瑞往水里加入食盐,只到饱合后,将棉线浸入水中,拿出来晾干,再用火烧,棉线便烧不断了。
众人皆好奇,“为什么?”
贾瑞解释道:“其实棉线已经被烧断了,留下来的,只是棉线外的盐而已,盐是不能被烧化的。”
凌钶对他的好奇达到顶点,“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儿?”
贾瑞看向凌銮,后者神色冷漠,自顾喝着茶,虽然长着和谢沾青相似的脸,却不是自己爱的那个人,不由黯然神伤。“我在风月宝鉴里开了眼界,知道些常人不知道的,若无他事,在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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