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人前携手退敌,此时的他们亦没有想到,往后还会和身边的人有那般牵扯,若是早些知道,兴许他们都会选择一条更轻松的路,也或许,无论他们怎么选择,终究逃不过上天安排……
君湛然提醒的不迟,风向改变,才吹向人群,但底下的人抬头一望,惊讶的看到他们楼主站了起来,那般风采一时令人震撼,竟有不少人忘了闭气,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接连好几人,吸入药末,顷刻间便浑身僵硬,立时倒下。
“楼主?!”肖虎捂着口鼻大叫起来,不慎吸了口气,眼看鹰啸盟也有人倒下,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你害到人了。”南宫苍敖还有心情打趣,他认定君湛然会有办法。
“假若他们活不过来,你可以押我回去。”君湛然也似玩笑般回答,甩了甩衣袖,将手上的药末全都洒了,“我给你的药已经服了?”
“若是没有服下,我怎么还能站在这里?你一拿出那个木匣,我就知道这不是寻常的毒药。”
“这毒叫生死劫,耗时半年,用了上百种特别的材料,也不过这么一小包。”君湛然注视着脚下,站在高处,即便只是一棵树的高度,眼前景色看来却已截然不同。
清风拂面,夜风微凉,衣袂在周围拂起,整个人便像是站在天上,和坐着的时候感觉也不一样。
只是一棵树的高度而已……嘴角动了动,牵起一个冷厉的弧度,君湛然收回眼,“我本来不想用这生死劫。”
“现在我已知道原因了。”和他一起往下看,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
姑且称之为尸体,是因为所有人双目紧闭,气息全无,面色惨然,全是一副中毒而死的模样,人已是如此,更别说地上的毒蛛,一个个巴掌大的黑色毒蛛伏在地上,状如标本,全都浑身僵硬。
人尸和蛛尸将官道上前后几十丈都占满,远远看去,这里就像修罗场,阎罗殿,犹如炼狱。
这时候要是有人来了,定会被眼前景象吓的灵魂出窍。
“这药果然霸道,但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就在他们说话间,就连雾楼和鹰啸盟的人也抵挡不住生死劫的药性,此刻只剩下南宫苍敖和君湛然两个“活人”。
南宫苍敖说完便将君湛然带下树,为他取出轮椅,将他放在椅上,“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将黑寡妇和丑婆子绑了。”
黑寡妇没料到君湛然的毒居然如此凶猛,她已经在第一时间闭气,但也毫无用处,只要粉末沾了身,便被皮肤吸收,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所以,她也倒下了。
南宫苍敖很轻松的便将她绑了起来,“以后要是再需抓人,看来让你出手会快得多。”
“你若不怕被指卑鄙,我可以给你一些毒物,不过据我所知,正道人士向来不屑用毒。”从不自诩为江湖人,但君湛然对江湖规矩还是懂得不少,如鹰啸盟这般的组织,脚踩黑白两道,但终究算来还是名门正宗,甚至南宫苍敖,也是可以被人称作大侠的。
何况他还是南宫将军的后人。
“只要有用,管它是什么手段,不管是毒物还是mí_yào,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用上一用,难道那区区的侠义之名还比人命来的重要?”手里动作很快,南宫苍敖已经将丑婆子从“尸体”中提了出来,和黑寡妇一起绑好,扔到一边。
待他回过头,才发现君湛然已经在动手为他们各自的人解毒。
轮椅在“尸体”中移动的很慢,他弯下腰,一一检查,有人中毒很深,有人只沾上一点,毒性不同,用的解药也是不同,君湛然必须一一看过,才能给他们用解药。
他俯身,散在肩上的头发便覆到脸上,一只手臂撑着轮椅的扶手,令自己不至于失去平衡往前倒下,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他的背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为驱逐毒蛛,内力消耗已非常巨大,他是用仅剩的力气测探中毒深浅。
“我来。”南宫苍敖很快到了他身后,“告诉我怎么做。”
“不用。”一口回绝,他摇头,“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最终还是要我来判断用药多少,如果你非要帮我,有个差错……”
他回过头,“除非你不在乎死他一两个人。”
冷眼看他,君湛然似笑非笑,南宫苍敖一挑眉,“那还是你来吧。”
“嗯。”应了一声,君湛然满意的别过头去,他的动作不快,却非常利落,南宫苍敖亲眼看着他如何用内力测探那些“尸体”,又告诉他,将人搬到哪里去。
“根据毒性深浅,我将人分成几拨,你照我说的去做,一会儿把我这里的解药溶于水中,稀释成不同程度,喂他们服下。”黑夜中,君湛然的手散发出隐隐约约的金光,又在月华之下变得似金非金,似银非银。
金银交织的异色在他掌中闪现,随着他一一检验,手里的淡淡光芒越来越弱,那双如同金石铸就的手,动作也渐渐缓慢起来。
“你必须歇一歇。”南宫苍敖始终关注着他,将这变化看在眼里,“内力损耗过大,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君湛然深吸了口气,“你难道以为我喜欢这么做?身体是我的,我自然知道,但生死劫也有时效,过了时间,他们就要从假死人,变成真死人了。”
“生死劫的药效玄妙,在瞬间便能令人全身麻痹,状如僵死,毒素随着人的神经与血液流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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