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大喝一声“休走!”上前想要抓住黑衣人,却还是迟了一步,只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扛着同伴隐秘于夜色中。
“可恶!”白玉堂一手砸在窗棂上,啐了一声。“白兄,莫气!还是先去看看秦姑娘安好否。”展昭看在眼里,知道这人心高气傲,心思通透容不得一点脏东西,更别说这种欺凌弱女子之事,当下只得柔声宽慰。
秦子衿脖子上的伤口有些深,但好在并没有伤及血脉,只是稍微有些失血。小离帮她上了药,包扎了一下,煎了贴安神补血的药,亲自看着她喝完药睡下,服侍稳妥了这才合上房门退了出去。
“秦姑娘,无恙?”展昭和白玉堂早就等在房门口的走廊内,小离一出来就准备让她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小姐,无事,当下已经睡下了。小离怕那两个贼人再回来,所以……”小离抓了抓头,咬了咬唇,想起刚才白玉堂的电光火石间就下秦子衿的身手“但求二位公子,能好好守着小姐。”
“这事小离姑娘不说,展某也会做的,只是你家小姐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两贼人勘探的?竟是想要杀人取物?”
小离美眸一睁,似乎很是不可思议“你……你怎么知道的?”
展昭微微一笑“展某,初进房时,秦姑娘只是手上并未出事,且房中物品皆被翻的很乱,光凭这点就可以知这两贼人不是专门来杀秦姑娘,而是为了某件东西而来,且后来从秦姑娘怀中看到的紧紧护着的木盒就可见一斑了!”
“你好厉害!”小离听后眼睛一亮,对展昭的崇拜不由得又上了一个台阶,但想到小姐为了那个木盒中的东西竟是拼着性命也要护着,眸色又是一黯“小姐很宝贝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不顾性命的去护着那东西。”
“不见得是不顾性命!”白玉堂抱着剑,侧靠着墙壁看着廊外天空中点点星光“秦姑娘,脖颈上有两道伤口,前一道并不深,后一道比前一道深了一寸,很明显第一道是那两贼人为了逼问出东西啊下落故意吓唬的,后一道……我想应该是她为了抢回东西挺而走险,偏头故意撞上刀锋,趁着挟持她的人措手不及移开匕首之时,抢回东西。”
小离瞪大双眼,念念叨叨“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那道伤是自己撞出来,也有可能是挟持她的人划的啊!”
白玉堂懒得看小离,只是在于展昭带着疑惑的目光交汇时,回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刚才我们冲进房时,很明显其中一个贼人已经被秦姑娘放倒了,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先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双眼然后又被踢到了右膝盖才会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右腿不支倒地。”
白玉堂又用剑柄敲了敲展昭的头“一般人要是想这么干,能背着别人任由匕首搁在脖子上么?再说了我刚刚在秦姑娘指甲里发现了些许带着甜香的粉末看起来像是糕点碎屑,而且房中家具都是摆在原来的位置,只有那张椅子倒在了里书桌很远的地方,由此可见,秦姑娘定是在被挟持的时候恰巧手上抓着一块松软如马蹄糕一类的糕点,一直等候时机,待贼人放下防备的时候捏碎手中糕点,洒向他眼睛,摆脱匕首的挟持,同时再脚下使力将椅子踢向贼人,趁着两贼人一个受伤,一个愣神之际抢回木盒。”
看着展昭恍然大悟的眼神,白玉堂心里暗暗爽了一把“所以,秦姑娘这么做定是之前就已细密的筹划好了,不过在受人挟持这种一般女子都会吓得站都站不稳的情况下,她倒是能凭一己之力摆脱控制,还抢回了木盒,心思之细腻,此番作为比起那些只会拿针线的大家闺秀有过而无不及,倒是令白某刮目相看。”
展昭听得出白玉堂话中称呼秦子衿为“秦姑娘”可见他这次是真的欣赏这个女子,且天下能让他白玉堂刮目相看的女子,展昭还真没遇上几个,白玉堂丝毫不吝啬对这位秦姑娘的夸赞之词,心里微苦,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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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月色如水,今晨露水依旧。
昨夜几人不得休,今晨风光不停留。
秦子衿休息了两日,终是养回些元气,眼见着山上桃花经过几天前风雨的洗礼,更是显得明艳动人,卒决定在院中设宴款待展昭和白玉堂。
“昨夜,未曾得空好好谢谢二位公子,今儿个请二位公子赏个脸在寒舍吃顿便饭。”秦子衿为展昭和白玉堂面前的酒杯中满上酒。微微一笑,这是展昭认识她这几天以来头一次看她发自内心的笑,之前不是冷笑,就是像面具一般的假笑。
“秦姑娘,客气了,只是白某的的举手之劳罢了。”白玉堂抓过酒杯,慢慢的浅酌,看着四周桃花开的甚密,坐在这里四周倒是像都被围在桃花中一般,真是好雅兴。
“适才听闻小离姑娘说起秦姑娘的家是在百里外的永安镇,为何姑娘要住在离家这么远的山中呢?”
秦子衿倒酒的手微乎其微的轻颤一下“我自由身体弱,年前换了伤害一病不起,家中姑母为了让我好好养病才送我来这静养。”
就算秦子衿表面上回答得无懈可击,但她适才那点微乎其微的失态可以瞒过展昭,却瞒不过离她仅有咫尺的白玉堂。
“那展大人和白公子,这次是来秦阳山办公事么??”秦子衿径自坐下,不着痕迹的撇开话题。
“姑娘不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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