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宁闻言,不禁背脊发凉,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只听灵星接着说道:“唉,想不到这姜亦凡居然能在这充满食人鱼的地方建造房屋,果真不可小觑。当时我见此河甚宽,心知自己是无法用轻功飞过去的。这会儿又知河里有了食人鱼,便立即打消了我游过去的心思。随后我又考虑划船过去,但我知以姜亦凡的为人,定不会如此简单让人到达,所以我才考虑是否有别的机关。后来,我误打误撞,这才发现了树中机关,把竹桥升起,过了河,赢了赌约。”
“照你这么说,那姜亦凡也真的是一位奇人啊。”赵雪宁渐渐地开始对这个从未谋面的人产生了崇敬之心。
“你可知,这流香水榭是谁命名的吗?”灵星忽然转头问道。
“不知。”赵雪宁立即摇了摇头。
灵星闻言,慢慢转头望着平静的河面,开始若有所思起来。随后只见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用着颇为温柔的口吻答道:“是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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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之切
? “师祖?她也来过这里?”赵雪宁惊奇地问道。
“恩,我们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灵星顿了顿,随后露出了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她望向河面,接着又道:“那段日子是我人生当中最快活的时光。”
赵雪宁闻言,遗憾地望着此时沉浸在回忆中的灵星,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好了,我们也该吃饭了,不然饭菜凉了岂不是对不起阿琪的辛苦?”灵星翘起嘴角,转过轮椅,随后先行进了屋。赵雪宁望着灵星的背影,不禁心想:这看似轻松愉快的笑容背后,不知隐藏着她多少的痛苦与悲伤?
荣雪宫和凌剑山庄众人离开了锦城后,便一直往南走去,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荣城。众人经过了几天的连续赶路早已经是疲累至极,最后在冷忆晗和凌霆的商议之下,大伙便一致决定在荣城修养几天,然后继续上路。
由于凌剑山庄与荣雪宫同行,这两大门派便一起包下了一个客栈作为休息之地。一日早晨,凌霆,冷忆晗和清舒三人坐在一起,一如往常的吃着早饭。因为众人吃饭时一直沉默不语,凌霆突然觉得这气氛很是沉重,他为了缓和气氛,忽然开口说道:“这几天赶路便忘了问一件事了,忆晗师妹,怎么这些日子不见赵姑娘?”
“啪”的一声,清舒的筷子突然掉到了地上。凌霆疑惑地转头望向清舒,只见清舒尴尬地笑道:“我…我去再取一双筷子。”
说完,清舒便站起身,去找客栈小二。而这几日冷忆晗的胃口本来就不好,一听凌霆这话,忽然变了脸色,只觉自己的胃很不舒服,心里更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她随便的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轻声说道:“凌师兄,我已经吃好了,你慢用。”
“师妹,可是这饭菜你不喜欢?还是你身体不舒服?我见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凌霆放下筷子,担忧地望着冷忆晗。
“多谢师兄关心,我的身体无恙。可能是这几天一直赶路,所以休息不好,师兄你不必担心。”言罢,冷忆晗随即施礼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清舒拿着干净的筷子走了过来。她来到桌前,见冷忆晗已经不在,便疑问道:“少庄主,掌门呢?”
凌霆叹了口气,说道:“唉,忆晗师妹没吃几口,便回去休息了。”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凌霆向清舒问道:“师姐,我一路瞧来只觉师妹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师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与离开的赵姑娘有关?”
清舒凝视凌霆片刻,叹气道:“不瞒少庄主,清舒也不知道这师徒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正为此事担忧啊。”
“忆晗师妹这样不吃东西,恐怕早晚会生病。”说完,凌霆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见他立即放下筷子,离开了饭桌,走出了客栈,只留下清舒一人吃着已经尝不出味道的饭菜。
这几天在房里,冷忆晗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独自安静的发呆,或是读赵雪宁留给自己的信。 尽管自己已经把信反复读了好多遍,多的甚至自己都能倒背如流信上的内容,但冷忆晗依然还是继续日日夜夜的读着。只觉每当自己看着这封信的时,仿佛就能够感受到宁儿还在自己身边,正对着自己说话一般。
在赵雪宁刚刚离开自己不久的日子里,冷忆晗原本以为赵雪宁的离开,对自己最严重的影响顶多便是让自己回到不认识她的时候,那十几年来平静如水的淡漠生活。可是经过这些天,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想错了。她实在是太低估了赵雪宁对自己的影响,反而高估了自己对待这变化的反应。
赵雪宁走的这些天,冷忆晗便渐渐地开始不习惯起来。她从来不知自己已经是对赵雪宁如此的依赖,现下自己的生活中少了她,似乎就连空气都变了。再也没有人向她撒娇耍赖,与她聊天,逗她开心,甚至再也没有那一声自己已经听惯了好多年的亲密呼唤“师父”。
因周围再也没有赵雪宁的欢声笑语,冷忆晗忽然觉得她本来最为喜欢,习惯的安静日子似乎现在变得很是可怕,不禁让她感到很是恐惧。夜里,她开始会因为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而惊醒。最近她也似乎产生了幻听,总是觉得好像宁儿在叫自己似的。但每当她满怀欣喜地回头之时,等待着她的除了失望,便也只剩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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