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心情稍稍平复,思及以前同林氏的种种过往,有甜蜜的,有苦涩的。
林氏是他年轻时期的绮丽美梦,他年轻时爱她爱到不顾读书人的圣贤教养,与她暗通款曲,私定终身。只是如今这份爱不如他对权力的追求来的深而已。
他对她有亏欠,这些他也知道。所以他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对梓涯更是爱屋及乌。
梓涯从小到大,都是乖巧懂事,勤奋好学,从不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为伍,很有当年自己的模样。一心只读圣贤书,去年更是以十四岁幼龄考中了秀才。
同样是许家孩子,同许辞是他认为的许家羞耻相反,许梓涯是他认为的许家骄傲。
可梓涯这次做得有些过了,他伤了自己的手足,那是皇上最厌恶、最忌讳的一点。
手足相残,皇室大忌。
幸亏那日他未曾向陛下提起让许辞闭门思过一事,否则自己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次不好好惩戒他们,万一传到圣上耳中,皇上定会对他有所苛责。
而他在许府也会难以服众,更难以在他的岳父——王员外那里立足。他误伤了王员外的好外孙,王员外还不得把许府的瓦房给掀了,不整治林氏和梓涯一番才怪!
到那时候,他们受得苦难和屈辱要比今日多的多。
为今之计,他也只能对他们施以小惩。
责之,救之。
面上虽罚,实则为救。
是夜,许长宗偷偷溜进林氏房中,将其中缘由向她娓娓道来。
林氏要靠许长宗舒服地过下日子,见他一脸讨好着进来时早就有心原谅他,面上却不显。
哄了很长时间,林氏才假装没了气,潸然一笑。
她脸当时被扇的狠了,如今还是红肿着,就用另一边没有被扇到的脸侧对着许长宗,低眉轻笑,媚眼如丝。
直勾搭地许长宗猴急地脱了衣服,抱着林氏进了帐中,温柔缱绻一番,木床像浪里的小船,摇曳晃动。
两人颠鸾倒凤了许久,后半夜天快亮时,许长宗才又猫着身悄悄溜回主卧房。
接下来的一冬天都要都过着这种日子,像是偷情一般,滋味也是不错呀!
许长宗抹抹嘴,心中憧憬。
第二日早朝过后,许长宗对二人做了惩戒,“梓涯诬陷亲弟,断半年月例钱,闭门思过三个月。而林氏教导无方,断三个月月例钱,闭门思过一个月。此事就此了结,以后莫要在提起。”意思是惩罚下了,此事就这样翻篇儿。
三天后,许梓涯服了王太医开的药,身上的浮肿全消,只是当时因为瘙痒挠破很多皮肉,还要好好修养。这闭门思过对他来说,反而成了养病的好时机。
念白知道此事后替自家主子鸣不平,“老爷真是偏心,当日毒打二爷,如今却只是令大爷闭门思过。说是闭门思过,其实根本就是让大爷安静养伤!”
许辞当时正在练毛笔字,那一手惊鸿字写的是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他写了一个大大的“等”字,不疾不徐道,“急什么,时间还长着呢。”
前世的遗憾,这辈子他定不会再让它们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许小受:给他们个下马威,看以后在后宅中谁还敢欺负他娘和他。╭(╯^╰)╮这次只是小惩,许小受已开启杀戮模式。
第9章 赏梅见阴谋
曜国皇宫,后花园
“此事就这么了了?”纤长莹白的手指将一颗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白皙乳白的肌肤和纯黑色玉石的反差对比,衬得那双手更加洁白如玉,极具诱惑。
许辞看的不禁痴了,“太子殿下,你的手比雪国进贡而来的雪乳玉石都要晶莹剔透几分。”
李昊琛哑然一笑,随手将在棋盘一旁放着的青玉戒尺拿起轻轻敲了一下许辞的脑袋,动作优雅从容,“顾左右而言他,小小年纪的,还懂得调侃人了。”
“哎呦喂,殿下你这一戒子下来,许辞脑袋都晕的慌。”许辞假装哭疼,揉了揉肉肉的额头,一本正经道,“天地作证,殿下你可冤枉许辞了。我可没有丝毫调侃您的意思呀,我说的那都是实话。”
“哎,”随手落了个白子,许辞摇头晃脑地道,“龙章凤姿,气宇非凡,貌若潘安,惊为天人。也不知将来会是哪家贵女福气溢天,能嫁给太子殿下您。”语气中带着些微酸意。
“说得倒头头是道,你却与孤说说,是从哪学来的这么奉承人的混话。说出来都不知道脸红一下、眼睛眨一下的。”又是一戒尺敲下去,李昊琛莞尔一笑,“虽然你如此奉承孤,孤还是不会心慈手软的。”说罢,手中黑子倏地一个落下,胜负已分。
“胜你三目半,小辞比之前有进步。”
许辞却也不恼,他一面将白子一个一个收进自己的白棋罐中,一面吐着舌头抱怨道:“哎呀,不来了不来了,每次与殿下博弈,我总被太子殿下虐得死去活来,滋味好不酸爽。我这边看似处处生机,实则处处陷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以为这是步死棋时偏还活了,以为生的时候却是死了。殿下下棋步步为营,子子精妙,许辞甘拜下风。”
李昊琛失笑,小辞刚才扯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胡话,倒把他绕出了一开始的问题。他本是要问许辞是否就这么饶过林氏许梓涯二人,可他既然不愿回答,那他也不会强逼着他问。
这十几天过去,许辞的皮肉之伤已无大碍,结痂后褪了还长出了新肉。可伤筋动骨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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