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染正在心里自动删除刚刚的记忆,一路跟着侍婢走到了湖畔边还没注意,直到侍婢停下来提醒她到了才反应过来。
打量了一下四周,吓的她都不敢说话了,眼前偌大的湖畔是六皇子府这个穷的房间只有座椅的地方有的吗?而且,这么大?
殷墨站在前面,面对这湖畔,欣赏着空中夕阳缓缓落下帷幕,暖黄色的光晕打在他刚毅又不缺柔和的脸上,照进那明亮又幽深的眼眸,只是一个侧脸,便让看见的人屏住呼吸,当然排除萧木染,因为君亦槿一个后背就能让她鼻血四溅,只要想想殷墨没君亦槿好看就行了。
萧木染走了过去,殷墨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说道,“小女娃,你来了!”
萧木染笑了笑,“大叔,咱能不能不要这样叫,你叫我吉祥吧!”
殷墨挑了挑眉,也没把萧木染叫大叔放在心上,而是淡淡吐出来两个字“难听!”
萧木染就不高兴了,吉祥如意恭喜发财多喜气的名字啊!难道叫南宫曦樾很好听吗?虽然比萧木染好听了一点。
还不等萧木染开口,湖畔倒影出夕阳余晖和空中孤雁翱翔的美景,两个人都闭了嘴,静静欣赏起来。
沉默良久,两个人同时开口。
殷墨黝黑的眼睛倒影出斑驳,他缓缓开口,“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萧木染刚好在同时发言,“卧槽,好多鸟,好多鸟,卧槽,真ta妈太好看了!”
顿时,一种叫尴尬和无语的气氛将空气冻结,好在刚刚侍婢将人送到便远去。
想起那日场景,萧木染再次将头窝进被窝,不管身旁的阿凉怎么唠叨,就是不起来。
大概一个月,萧木染窝在小院子里没有出去,也没有任何人来看她,殷墨那天之后也消失了,从阿凉那里她知道,殷墨领命出战,而轩辕雪,就像个病猫一样,奄奄的躲在自己小房间里养病,其中倒是让侍婢给她送点有趣的东西来消遣。
萧木染也算是明白了,从她穿越那天起,自由就跟她说拜拜了,然而她还不知道,以为白富美什么的小日子多好啊,吃吃喝喝不愁钱,没事旅旅游,冒冒险,有吃有喝有美男,如此惬意,只是一旦自由这东西没了,看什么都不舒心了。
一个月后已经接近十一月末了,北域本就在最北方,冷的比其他地方都快,所以,这天清晨,萧木染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雪,至于南宫曦樾有木有见过她就不知道了。
萧木染本就是活跃在最南方四季如春的地方,想见一场雪都困难,而且还是大雪,她根本没见过,记得童年第一次看见雪,还是像头皮屑一样掉下地然后没了...
她还记得后来看着网上四处炫雪的照片一脸陶醉,恨不得置身其中,当然前提是她还在正常温度下。
“姑娘,快起来啊,外面要下大雪了,屋檐都结水冰了,可好看咯!”一大清早,阿凉兴冲冲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了进来,萧木染一听下雪跳了起来,连忙抓起衣服往头上套。
出了门,入眼就是电视上大雪纷飞那种场面,地上已经被雪覆盖厚厚一层,大概是昨晚就下起雪了,前几天听到阿暮在谈论天气变化会下雪怎么怎么样的,萧木染就表现出一副没见过雪的土鳖样,所以一大清早阿凉才会兴冲冲来跟她说下雪了。
天气很冷,萧木染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披了白色披风,就扑入漫天飞舞的雪花中。
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只是好看而已,然后就是冷,冷的你只想缩被窝,又因为太冷,萧木染就一个劲的跳,硬是暖和了,然后兴致也就来了,一个月没有出院子,她也是憋的慌了。
顶着一身雪,萧木染在阿凉阿暮带领下去了那个传说中一片红的后花园某某角落,偏僻的紧,萧木染也不担心,目前大概没谁敢惹她。
雪花依旧卖力的下着,墙角红梅上覆盖着一层雪,树枝松松垮垮,衬的那红梅更艳几分,萧木染走过去折下一枝开的茂密的红梅,抖掉枝上的雪,放在鼻尖闻了闻,闭上眼睛说道,“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说完用眼睛瞟了一眼阿凉阿暮,等着被赞姑娘你好有才华,可是阿凉阿暮并没有反应,反倒是另一个声音插入进来彻底捣乱了她装逼。
“这雪刚刚下,哪来融化一说?”
萧木染哑然,不仅装逼失败还丢人了,她刚刚想起一句跟梅花有关的诗就吐了出来,等着阿暮阿凉夸她一下,挽回一点她好歹是个穿越者的脸。
结果,失败了!
转过头,见的是一袭白衣,与雪地融为一体,岁月未留下痕迹的脸上眼角,一只冰蓝色蝴蝶格外耀眼,搞的跟非主流似的。
是那天萧木染误认为和殷墨有奸情的美大叔,北域男风盛行,而西泯却要古板一些,所以苏祁和南宫子卿才会隐瞒。
说起南宫子卿和苏祁那点事,萧木染还是从逐渐有恢复本身记忆的趋势里得知,然后串联起来的。
“你是谁?”萧木染盯着那冰蓝色的蝴蝶,总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前世她见过很多种这样的,说不定还是前世见过所以觉得熟悉。
蝴蝶叔看着她,意味不明,“你叫南宫曦樾对吧!”
他虽然是用问的口吻,但是却已经抱着肯定的态度,萧木染也搞不清楚这傻狍子是谁是干嘛的。
萧木染将手中梅花递过去,笑着说道,“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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