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染一怔,根本没想到赫连翊会拿如此贵重物品来给自己,就在刚刚之前,他们还算是关系十分恶劣的吧,结果一转眼就变了,难不成是刚刚让他叫爸爸真的把自己当他爸爸了不成?萧木染脑补的越想越对,很高兴的收下了。
衣服入手柔软光滑,比起普通衣服,用料还是极好的,萧木染也知道,古代很多奇珍异宝的,赫连翊给的,一看就是蚕丝所制,若能抵抗内力袭击,那这蚕丝,许也是不一般的,反正就是两个字,贵重!
“我很满意!”萧木染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冰煞,递给赫连翊,笑嘻嘻的说道,“喏,你给我这个,那我也不能没什么给你,冰煞是我贴身携带之物,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当做我们化干戈为玉帛的礼物吧!”
赫连翊神色变幻不定,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冰煞,却也不仔细端详,直接收入袖中。
萧木染忍痛把冰煞给赫连翊也不是没道理的,昨天有人看见过冰煞,一眼就认出来了,日后再使用冰煞,没把对方杀死,到时候又会宣扬出去,跟个烫手山芋似的,而且赫连翊是绝对知道冰煞的存在的,万一有了歪心思呢?赫连翊看起来又不像小人,还给自己送东西,给他冰煞也不是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吗!再说,就当给儿子的认亲礼了!
“冰煞怎么会在你手里?”赫连问。
萧木染讪笑,“从我家皇兄那里偷的!”
赫连翊看了她许久,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但意思应该是差不多的,“我暂时替你保管吧!”
“啊?”萧木染愣了愣,随即说道,“送给你的,你拿去用吧!以后遇见你讨厌的人,就用冰煞捅他!”
赫连翊坚决,“我只能替你保管!”
萧木染以为赫连翊不想收,所以才会说只会替她保管。而赫连翊,说的确是另一层意思。
萧木染一养伤,就养到了除夕,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除夕夜,没有暖暖的被窝,没有暖床榻的人,没有白玉娃美娇娘。
南旬时不时就下雪,但也融的快,除夕前一天,街道上一层颇厚的雪被大理干净,露出湿漉漉的道路,而行人多了,散发出的热量融在空气里,也就不会那么冷了。
汉白玉的宫墙里,到处都是十步一个红灯笼的景象,往日庄严肃穆的宫殿也因为过年热闹起来,多了几分人气。
萧木染和赫连翊已经混熟了,也了解对方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也不是很难相处,做朋友还是不错的,所以,萧木染在身体表面恢复正常的时候就跟赫连翊软磨硬泡要求了贴太监的请求。
年关这天是要祭祖的,当然,也就是给祖宗的排位上香,而赫连是皇家,排场就不能小,一大早还得上早朝,中午祭祖,下午就给朝臣宫女放假回家,晚上赶回来准备除夕宴,午夜守岁,凌晨放烟花,南旬的除夕夜,就是三个字,不用睡!
萧木染此刻假装成太监主管,站在上早朝的大殿内,看着一群官员都在吧啦吧啦的商量着什么,有点不耐烦。
赫连翊在别人面前都是叫她恭喜的,所以恭喜是南宫曦樾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
如果普通人第一次站在这看着庄严肃穆的上朝,一定会为这排场震的不敢抬头,但萧木染是谁?敢假冒太子和皇帝搞暧昧,别说抬头了,东张西望都是习惯了,但此刻不能露马脚,只能无聊的把玩手中物。
这东西还是赫连熙那偷来的一支玉做的短萧,看起来价值不菲手感不错,适合打发时间。
但是,为什么她现在才发现有看不懂的文字?萧木染睁大眼睛,仔细去看。赫连翊一直关注着她,这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恰巧这时有官员上来说话,那人一身素色官服,与旁人的华丽成反比,面容憔悴,明明不是暮年之人,脸却苍老,他跪倒赫连翊面前,声音沉痛的说道,“皇上,微臣今日丧母,身带晦气,本不想惊扰皇上,但今日是除夕,规矩索然,微臣不得不来面见皇上,恳求皇上恕微臣家中丧母,放微臣回家把母亲安顿吧,百善孝为先呐!”
赫连翊一心二用,眼角余光见萧木染手中物全貌露了出来,顿时一惊,那不是熙最为看中之物吗?怎么会在她手里,想着,赫连翊也就想喊她过来问问,完全忘了现在还在朝堂上,一声“恭喜!”就脱口而出
顿时,本就寂静的大殿连呼吸声都凝固住了,萧木染听到叫唤,吓了一跳,连忙把东西缩回袖口,假装严肃的去看朝臣,岂料却见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是哑然之色。
赫连翊也意识到自己过于专注别的,忘了这是朝堂,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那大臣所说之事,赫连翊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皇上,微臣今日丧母,身带晦气,本不想惊扰皇上,但今日是除夕,规矩索然,微臣不得不来面见皇上,恳求皇上恕微臣家中丧母,放微臣回家把母亲安顿吧,百善孝为先呐!”
“恭喜!”
...
赫连翊表示,自己很内伤,而那个大臣表示,自己更内伤。
“咳咳咳...朕有点渴,所以想叫恭喜给拿水来,既然爱卿要回去,那就回去吧!”赫连翊解释完,朝隐在后侧的太安招呼一声,“太安,去替朕给老夫人上炷香!”
那位丧母大臣阵青阵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点,皇上让人来上香,那可是荣誉啊!他扶手作揖道谢后,便离开了。
早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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