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追悼会。
一早,我穿上黑色户外长裤,军靴,为了方便伤口换药,上身穿了背心,并套上黑色短袖衬衫,可以很好的挡住受伤的两处。看上去跟往常一样,身体并无大碍。
我的部落所在地,是曾经的一所大学,公共设施一应具全。我所在的三层楼南侧是一个清水湖,北侧则是一个很大的广场,不知以前是什么用途,现在用来开大会,联欢会,训练等。广场的北面,隔着一排杨树和一条路那边,是用来做墓地的,这片墓地从3年前到今天,陆陆续续安葬了数十人,悲哀的是,没有病死的。战死的人火葬,把骨灰分别装盒,每次埋在一起,只立一个碑,当然,是简易的用废弃钢板制成的,上面会写上每个死者名字,生卒日期,以及哪次事件死亡。这也许是一种另类的记载历史方法吧。
以学校为部落的大本营好处是,很多东西是现成的,只要有懂行的人,简单改装即可。比如扩音器,用学校原始的校园广播硬件,声音可以扩散到每个角落。
这时,广场已经聚齐了人,我站在三楼办公室外的露台上,冷焰、火影、明星、皮卡、华佗,依次站在我的两边。护卫队里的5人站在后面。广场上前面站着数排各行动队的战士,后面三两成群的站着各个岗位的居民。似乎在议论着,瞧,我还四肢健全,好好的站在这,这也算是各类谣言不攻自破吧。
8点整,葬礼准时开始。
我拿起话筒讲话:“各位亲人,大家都知道的,前天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件。。。”我把事情起因经过结果简单明了的告诉大家。最后我说:“那里躺着的6位,是我们的亲人,是英雄,他们不会白白牺牲。这个仇一定要报!我们要让他们百倍偿还!今天他杀了我们6个亲人,明天我们要让他们600人来偿命!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把总统的头挂在墓地,祭奠我们死去的亲人!”
“好!”“好!”“好!”广场上此起彼伏的响起战士和居民激昂澎湃的叫喊声。
“点火!”此时的这番话不止是说给别人的,也是说给自己的。这两个月的平静,我以为可以相安无事河水不犯井水,安稳踞坐一方,但是末日当生存,不能有一刻放松,是时候占据主动,从长计议了。露台上的几个人也咬着牙,握紧拳头,神情激动的冲我点头。
华佗看着我皱了下眉头说:“可汗,这不交给他们吧,你得进去了。”
我看着他眼神所向,才意识到伤口渗血了,刚刚太过激动,可能把伤口崩开了,衬衫的胳膊和肩膀阴了一大片,幸好机智的穿了黑衬衫。可能是精神作用,根本没觉得疼。
我示意冷焰处理好后面的事,就跟着华佗进屋了。
我换了件干净的背心,擦干净身上的血,这时华佗一路小跑的拿着药箱进来了。
“今天的讲话确实振奋人心,但是你那么激动,看,伤口崩开了,需要重新缝。”华佗剪开纱布,皱着眉说着从药箱拿出针头和麻药。
“等等,不用打麻药,我还有事,需要保持清醒。就这么缝吧。”我阻止华佗说。
“这。。。疼昏不管啊。”华佗放下麻药说。
“嗯,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给我缝伤口,一会儿你给我再拿一盒止疼片就行。”我笑着对华佗说。
我嘴里咬着纱布,满头都是汗,疼痛传遍全身每一处细胞。但是越疼越精神,越疼带来的仇恨情绪越浓,记得这每一针,是谁造成的,外面火里烧的每一个人,谁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用凉水洗了脸,及其清醒。冷焰敲门进来说:“可汗,前天带回来那三个男的,太闹腾了,不想当犯人,还不如放他们出去流浪。然后吵着要见你。”
“见我?”我说,“他们知道我是谁?”
冷焰接着说:“应该不知道,刚刚葬礼你讲话,从喇叭里传出来声音不一样,他们认不出来吧。他们想见那天送来的那个浑身满脸血的你,问你还活着没。”
“哦,这样还好,带他们上来。”我说。
想起从那天回来后随身的手枪一直没带在身上,于是把枪套绑在右侧大腿处,拿出枪,拆下空空的弹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新的子弹,站在靠墙的柜子旁,背对着门口,一颗一颗填弹夹。
冷焰敲门进来,听声音随着他进来3个人,冷焰说:“人带到了。”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自顾手上的动作,装完弹夹,用油布擦着拆散的枪。随后说:“听说你们要见我,现在见到了,我还没死,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那我们算你的救命恩人吧,把恩人当犯人关着,手还绑着,这像话么?”其中一人说。
听声音很耳熟。在我有一半把握时,最好还是不让他们看见我的脸。于是继续背对着他们,没有停下组装手枪的动作。嘴角上翘笑着对冷焰说:“呦!还绑着手呢?这没必要的,哼,赶紧给恩人松绑。”说着枪已经组装好了,装上弹夹上膛,插进右腿上的枪套里。
6年前我的熟人,亲戚都在东北,在这个城市的朋友也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熟人,要么是同事,要么是生意有往来的合作人,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不会有多么好的朋友现在还认识我。这样的话,这几个就一定有问题,那么巧合的出现在我们回程的路上,偶然之间一定有必然。
“你是张靖吗?”另一个声音说。
又是熟悉的声音,于是我转过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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