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狄一听,以后再也不说黄竹的名号了,人言可畏啊,这是被帝喾亲口说出来的,万一传了出去,人家当真了怎么办?
所以简狄怎么也不肯说。
夋威胁道:“您要是不说,我就去问父亲了。”
简狄知道二儿子精得很,又人小鬼大,他说问,那不止等于问,还等于套话啊之类的,她拦都拦不住。
蔫了半天,简狄才支支吾吾地说,那是因为帝喾觉得黄竹像隔壁老王……
夋却是问道:“那是不是呢?我们到底是娘亲和父亲的儿子,还是娘亲和黄竹上仙的儿子?”
简狄急忙道:“我儿,你怎能这样说,你们当然不是黄竹上仙的儿子!”
夋却逼问了一番简狄当年的细节,听完后说道:“既然黄竹上仙都承认,那蛋是他弄来的,您吃了后,未与父亲同房就生下我们,那岂不就等于,是您和黄竹上仙孕育了我们?”
简狄:“……”
简狄也晕了,“不,不是这么回事吧……”
被夋这么一说,她好像也有点拿不准了。
夋又道:“或者契是父亲的儿子,我们不是,所以契能做臣子?”
夋陷入了沉思。
太一懵懵懂懂,但是弄明白了,他和哥哥是仙人的私生子?
简狄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夋了,但是又想,倘若夋是在他父亲面前说的这个话,本来就不爽的帝喾,恐怕更加觉得是事实了,那么父子之间的感情……
不过即便夋没有去说,帝喾和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
契因为做火正做得很好,帝喾对他也好了些,当然了对比起挚还是有很大一段差距的,帝喾把距离都城附近的商封给了契做领地。
至于夋和太一,帝喾认为给他们封地只会被两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糟蹋,还是算了吧。
简狄一听,连封地都没了,差点晕过去。
夋和太一便安慰他,说即便没有封地,他们不也好好的。
简狄抽泣着说:“如今你们父母尚在,当然好好的,日后我和你们父亲若是去世了,你们难道要依靠兄长挚吗?挚非宽厚之辈啊。难道要契养着你们两个弟弟,你们好意思吗?”
夋不满地道:“便是没有人养,我们自己也会去找出路。”
太一也说:“对啊,我们去找亲生父亲好了。”
简狄:“……我说过了,那不是你们的亲生父亲!”
夋浑不在意,“母亲,既然父……哦,黄竹上仙是仙人,那我和弟弟也去修炼好了,若是修炼有成,尽可以活几百上千岁,还可辟谷,不费吃喝。”
“修炼何其辛苦,你们说得倒容易!”简狄一看到夋自己做主的样子就心塞,怎么她这个儿子,一点也不怕父母。
“可是母亲不是问我们,日后想做什么吗?我们想做神仙啊!”
“……”简狄竟无言以对,“好吧,既然是这样,我也只好支持你们了,可你们若是二十五岁之前无所成,就乖乖找一个正常的事情做,即便是自己种地。”
夋和太一满口答应了。
于是,简狄去为他们请修道者做老师,也幸好夋和太一是共主的孩子,有这个条件和时间学习。只是请来的修道者通常教不了几天,就被夋和太乙嫌弃走了。
他们认为,那些修道者的水平根本不行,不足以做他们的老师。
简狄说他们胡说八道,他们俩根本没接触过道术,人家那些修道者,有的甚至活了两百岁了,这样的水平还能被嫌弃?
“那可不一定,我爹可是黄……”太一刚说到一半,就被简狄捂住了嘴。
夋冷静地说:“娘,您还是为我们收集一些书来吧,我们自己看就行了。”
简狄无法,只好去找书,但是也不敢真的放任他们乱学,所以还是继续请老师,只是不上课,只盯着不要让他们炼歪了。
其中有一个老师,常常被嘲笑,心中愤愤,便想出个鬼主意:“最近天庭百年一次的公务员招考要开始了,两位天赋异禀,不如去报名,若是考过了,岂不是当场飞升?”
这天庭公务员的招考,不怎么流传在普通人之中,这老师是修道世家,就告知他们,只需烧一个怎样怎样的符,报名成功了,就会如何如何。
他不怀好意,想叫二人丢个脸,因为知道报名方法也不是人人都报的上,就和现代的学历一样,有个修为上的硬性标准,连他都报不上名,何况这两个自学的半大小儿。
老师眼看着夋和太一兴冲冲去通知母亲,为他们准备行囊,报完名就准备去天庭设立在人间的分考场考试了。
简狄也是看出些不妥,说不如你们报名成功再说,要是不成功怎么办呢?
太一就拉着老师,叫他把符画出来,他们即刻就报名。
老师故作为难的对简狄说自己就是随口当做趣闻说说,没想到您儿子真要去,这可怪不得我,符我画就画,过不了不关我的事哦。
简狄心想干脆就让他们试试,不成死心也好,踏实学习,不然还见天的鄙视老师。
于是这老师根据标准画了两道符,夋和太一拿着,从手心搓出火苗,烧了这符纸。
符纸化灰,青烟飘上九天。
老师微笑看着,说:“不要伤心,听说每年在报名这一关被拦下来的,即便是散仙,也有……”
话还未说完,就见夋和太一手背上金光一闪,慢慢浮现出两串数字,乃是考生号。
老师目瞪口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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