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的东西,帮你烧了。」
秋灿会意过来,错愕的说:「我没说不要。你、唉,烧了就算了。」
严泓之上床跨在秋灿身上,套弄起秋灿的阳物,有点慵懒的问:「以後还弹琵琶麽?」
「唔、啊嗯……还不够麽……」一刹那,秋灿想起自己住的那间客栈还没退,钱只付了三天,琵琶还在房里,怎麽办?
「我、我想起有件事要、嗯,不成了,你,你想弄多久啊……帮我把我住的客栈留着吧……东西搁那儿,怕被……泓之!」
「再一会儿就好,等我把你这儿灌满。」严泓之摸秋灿肚皮,表情认真的开起玩笑。
「下、下流!」
秋灿想起这人动情後宛如猛狮,不把人精力榨乾是不罢休的。他想起裴清和之前笑他,说纵欲过度老得快,但纵欲的是严泓之啊!
两人亲昵共度了两个时辰,秋灿趴在严泓之身上半睡半醒,严泓之用手指玩他的发丝,叹息似的说:「这次别离,恐怕再无相会之期。」
秋灿闭上眼低低的应了声,听见严泓之平声轻骂:「真是薄情。」
「忘了我,忘了严桦,好好找个姑娘成家立後吧……这次我不会再为你难过了。」
「你已经与龙霜城无关。往後,也别过问这些。」
「嗯。」
秋灿撑起身,严泓之把他按到胸前,轻轻拍他背脊说:「秋灿,在我怀里睡一觉。陪我睡一觉,我想记着你有多重,免得将来寂寞的时候,什麽都想不起。」
「很沉麽?」
「还好。你太轻了。」
「轻?」
「把一身皮肉削掉,脏器挖空,只剩骨骼,分成三份,不管哪一份都很轻。」严泓之嘴角往上勾,语调温柔的说:「但你的影子太重。有时夜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得好好记住现在的你。」
「你说话颠三倒四的。」
「像疯子?」
「呵呵。」
两人絮语,低低笑了起来,好像会一直这样相守,不再分开。
秋灿睡着前,严泓之问他:「你会想梦见严桦一般,也梦见我没有?」
「可能不会了。我很久没有再梦里见过严桦,我已经不想再靠着做梦活着,也不想再当盗贼。」
「不在江湖中,如何能相见。是为了躲我?」
「不是。」秋灿微笑,开始编织他想像中的将来。「我想过平凡的小日子。往後我是小老百姓,不值你一提的那种。」
「傻瓜。就算不把你挂嘴边,也会将你搁在心上。」
秋灿蹙眉,一手游移到严泓之髋骨,试着掐他皮肉说:「别再跟我调情。」
他只怕舍不下严泓之,但人的感情在他看来还是有期限,疏远久了必然淡薄,将来有一天,相逢亦不相识了。
第15章 拾伍
睁开眼见到的是似曾相识的房间,一旁榻上睡着的是裴清和送他的琵琶,他才想起这里是他原本下榻的客栈,对於自己是怎样回来的,秋灿什麽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睡前还和严泓之聊天。
那人的碰触始终没停过,头发、皮肤、耳朵、嘴巴,像在记忆他的全部,又彷佛是要他记住严泓之这个人。
长梦初醒一般,秋灿坐在床上许久才跑去开窗子,吸进现世的空气,让脑袋清醒一点。
他意识到身子已被清理过,连衣服都穿好,但喉咙乾涩,身上好几处酸疼难受。所幸不像之前发热累倒,除却疲惫感之外,就只有满腔惆怅。
「这就是我要的。」他讲出口提醒自己没回头路,然後走去抱起琵琶确认它完好无缺。它底下压了张纸,拿来一看是严泓之的字迹,上头只写四字,喜新厌旧。
严泓之八成以为这琵琶是秋灿去偷的,一把旧的抛弃立刻拥抱新物,这才写了张纸骂人。秋灿见了无奈又好笑,把那张纸折好收起,他心忖:「这样就好,他早晚得死心,我也是。将错就错吧。」
秋灿把琵琶裹好带上路,他自认喜新,却不厌旧,只是不刻意记起罢了。
此行并未听说有哪位达官贵人遇害,秋灿还想杀人香的目标该不会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就在喝茶时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靖王府有刺客潜入,不过被抓起来,被关在王府审问,并不交由府尹查办。
消息来源是当日在王府作客的一位冉太傅所讲,应该不假,秋灿听了直觉想到裴清和他们一伙人,暗暗担心。
「靖王……」秋灿想起严泓之提过这人,要是这时还能问个明白就好,可惜他和严泓之已经分道扬镳,接着只能靠自己。
靖王何等身份,庶仆与护卫就有上千人,授命辅佐君王而留驻城西,这些事小老百姓也晓得,更复杂的事秋灿没兴趣调查,只是要潜入王府有点困难。
是夜,秋灿还是带琵琶跑到王府侧门,这墙的高度还不及龙霜城,还难不倒他,就是接下来麻烦了些,就算是仆人的房舍也有数栋,还好之前花钱和京城里的鬼灯买了王府地图,省去不少时间,接下来只要问人就好。
「今晚特别冷。」两个仆役走过秋灿躲藏的树下,同时觉得脖子窜进冷风,下一刻就被打晕在地上,秋灿把他们脑袋按在地上,用了他不喜欢施展的异能。
「近日捉到的刺客何在?」他不能掌握自己能给人怎样的梦境,却能让对方在做梦时和自己对话。以前严桦生病时发恶梦,他就是这样哄严桦,他能为弟弟做的只有如此,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从仆役口中问得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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