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拿错了……”温仁烟看了看那把精致的纸伞,自己那把纸伞虽说没有漏到穿孔的地步,但也是像别人借来的旧纸伞,而这里留下的纸伞如此精美,怎么都不可能是拿错的吧?更何况,他并没有感觉有人进来过。
“难道是留给我的……?”
温仁烟左右看了看,留下这把纸伞,拿走自己原来那把,说不定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拿走这把纸伞,他拿起那把纸伞,看了看上头的水墨画。
纸伞十分精致,伞骨的竹子也是坚硬深山老竹,不像他那把纸伞的伞骨已经被折断好几根了,伞面的棉纸摸起来就十分舒服,一看便是上等的材料。温仁烟转过伞面,仔细的观察起那幅画来。
那水墨画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童,梳着小小的辫子,穿着一袭轻薄的孩童衣裳,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正跪坐在一尊佛像前闭着双眼。那小孩儿的姿势十分虔诚,画工也十分细致,小孩儿栩栩如生,连发丝都仿佛能够在风中飘起,温仁烟在前世时曾经欣赏过无数的水墨画,对此也有些许研究,一看便知道这画的主人的水平,定是这江南数一数二的。
“天朝二十一年……”温仁烟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伞上的画,念出那上头清瘦的字,“往事如烟,十年为鉴。”
十年为鉴是什么意思?这在佛堂祈福的小孩又是什么意思?温仁烟思索了番,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心想着伞太过精美,画太过细致,说不定是哪位画家留在这里的,还是留下来吧。他依依不舍的把伞放在了原地,还摸了摸那画上小孩儿的脑袋瓜。
“等你的主人来吧。”温仁烟起身要走,突然身上掉下了一个纸片,正是刚刚挂在伞下勾在他衣服上的,温仁烟疑惑的拿起纸片一看,见了上头的字,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那纸伞,最终把它给撑了起来,慢慢走入了雨中。
只见那纸片上赫然写着,“天朝三十一年,致——虚虚。”
第十二章
天朝二十一年,往事如烟,十年为鉴。
“仁烟,你去哪儿了?”温仁烟一踏进禅房,白青竹就起身问他。
“去打坐……”
温仁烟没还说完话,就见白青竹猛地冲了过来,惊讶的看着他手上的伞,“哪儿来的?”
“捡的。”温仁烟一脸冷漠脸。
“这伞上的画儿太好看了。”白青竹一脸诧异的摸着他的伞,也不管上面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如果是我,大概舍不得用来遮雨吧。”
温仁烟看了他的咸猪手来来回回摸着那伞,疑惑道,“这伞的主人,你造是谁吗?”
“我总觉得这画法很眼熟,”白青竹摸了摸下巴道,突地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手掌惊呼道,“这幅画是皇家的画,我记得曾经下山去江南第一的酒馆的时候,见那墙上有一幅画,画法和这幅如出一辙。”
“皇家?我不认识有皇家的人啊?那他有没有说画师是谁?”温仁烟问道。
白青竹摇了摇头,“并没有,当我问起那作画者时,掌柜的只摇头说道,这是御赐的,并不知出于谁。”
“皇家……”温仁烟抱着纸伞坐到了地上,无奈的抠鼻道,“也不知是谁,说送给我的,我一出静思堂,就看到了这把纸伞,真是令人费解。”
白青竹问道,“或许是放错了呢?”
“也有可能是跟我重名的人……”温仁烟一拍大腿道,“我就误认为是给我了,说不定是要给那个人的呢?”
白青竹好奇道,“上面写了仁烟?”
“不,写了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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