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不都是茹毛饮血,不修边幅么?”
“凡俗界来的?别乱说了,光纪峰峰主同是妖修都不要他,可见他在妖修中也是异类。”
秦邵弦试炼时到底受了刺激,蒙头在他爷爷那里闭关了个把月,又和以前的好友约过两回,正准备去找新认识的小伙伴炎祈玩耍,结果路过弟子居听到这种话,真是气得不行。
都是群外门弟子,哪敢在内门还是有秦长老做师父的秦邵弦面前说闲话,远远瞧见人过来就闭嘴了。他们却是忘记了,以秦邵弦的修为听清几句话是绰绰有余。
说实话,新进的外门弟子中不少是凡俗界来的,对修真界的情况不甚清楚,更有至于对祁连宗都没什么了解,真的碎嘴几句,谁好去计较?正是这个缘故,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才隐晦把消息往弟子居传,既解了心中恶气,更能污了炎祈名声。
“炎祈走过问心路,试炼更是第一,我秦邵弦输给他,输得心服口服,哪像有的人,输了还要抹黑他。”秦邵弦不怕得罪人,只有这群人怕得罪他的,再说秦长老是执法长老,秦邵弦对门规也熟得很,错的也只有这群人,还有散布谣言的家伙。
他捋一捋袖子,轻蔑道:“心存嫉恨,心有污垢,难怪走不完问心路。”
当即有人怒火中烧,“你胡说什么,竟辱骂同门!”
秦邵弦脸色都不变一下,“我说你未走过问心路,莫非不是?我记得你跟在那赵承智后面的,记错了?我现在还好奇他怎么走得过去。”
“自然就那样走过去了。桀骜不驯的家伙都能平心静气,我做不到?秦邵弦你何必搬弄是非?”赵承智得了人报讯,立刻赶了过来,他素来自负,容不得别人说自己不是,何况秦邵弦这般贬低。
才说了两句,有人便气急败坏赶过来了,谣言谁传的还不明白?
秦邵弦打小认识赵承智,并不在意他义正辞严地反咬一口,“你以前可没这么讨厌。拜不进岁寒峰,编瞎话说炎祈有什么用?人家不收你,你却怪炎祈能被赏识?”
凭什么野小子可以入岁寒峰?凭什么野小子能得素来冷淡待人的楚南泽细心照顾?赵承智在某些事上脾气急燥,可为人还是左右逢源的的看守弟子与他关系不错,他自然也就知道了南泽剑仙为了徒弟多次借书的事。
陈长老虽好,毕竟不是剑修,难道他赵承智不是顶好的剑修苗子么?
凡世间事,由妒故生恨,不算罕见。赵承智自觉十拿九稳的事被搅和了,不愿想自己够不上标准,只把缘由往旁人身上推。
既然敢站出来,赵承智也是想了万全的法子,他没有把自身一起搭上的意思,“我编瞎话?我只听说炎大天才被楚师叔关了禁闭,打入门后就没出来过,连份例亦不曾拿。是我说谎?”
话说的周全,怎么看赵承智都无辜得很。
听他这么信誓旦旦,秦邵弦未免生出几分担忧,炎祈许久未出现的事有心一查便知,赵承智不会蠢到用这事骗人,更不敢胡编岁寒峰闲话,莫非……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秦邵弦当真是个讲义气的,当下也不改主意,仍旧往岁寒峰去,却径自求见了楚南泽。
与外门弟子一处的赵家附庸目送秦邵弦远去,悄声问道:“少爷,要是那个野小子……”
“要是那个野小子真的只是入门就立刻闭关,修为大进,又与我何干?”赵承智冷笑一声,他本就只是说了事实而已,还管得着旁人猜测?再者,他目光沉沉,想起陈长老老成的教诲,咬牙道:“若真如此,若真有人强过自己百倍,还有什么好嫉恨的?”
话说到最后,他倒隐隐承认了心底的感觉,立刻无趣地闭口不言,只管专心去修炼了。
且说秦邵弦到了岁寒峰,楚南泽念着徒弟与他交好,竟真同意见上一面。等看了秦邵弦步履艰难往上走,又冷得打抖的模样,更暗暗感到徒弟哪哪都好。
谁曾想秦邵弦开口问的却是炎祈是否做错了什么,传言说炎祈被关了禁闭。桀骜等评价秦邵弦未说,力求委婉地给朋友求情。
然而真的委婉,楚南泽便不会气成那样了。但凡长了脑子的,瞧见秦邵弦丰富的表情变化,总能窥见一二。
之前说过了,楚南泽护短,他的徒弟,他自己说得骂得,别人……他的师兄玩笑似的说了两句都被挤兑回去了!
“待他出关,自见分晓。”冷冰冰丢下一句话,楚南泽挥袖启动峰上阵法把人送下去了。
秦邵弦木愣愣站在山脚,半晌摸着后脑勺笑了,“倒是我多心。我的乖乖,炎祈拜这么个师父,又住这么冷的地方,出关了可别更像个冰块儿才好。”
多亏了传闲话的人,楚南泽前几日发现徒弟修为到了练气后期,远快于自己的估计,却决定把徒弟多关段时日。谣言一来,他恨不得立时揪了徒弟出来,拿修为进境甩叽叽歪歪的家伙们一脸。
身为一峰之主,辈分又极高,还有个师兄是宗门之主,楚南泽要师兄给点面子,否则以大欺小的事,他做着半点不亏心,早一剑劈上去了。
在熔岩洞里四处扑腾活动筋骨的炎祈旋身顿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禁想到——莫非是师父打算把我提前放出去?
上回偶然发现楚南泽站在洞外往里看,炎祈把心放下大半,还特意召出服帖的小火团子浮在面前,飘来飘去,以显示自己的进步。师父应该是不生气了,意识到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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