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饭郎咒骂刘凤森魏振亚巧扮送粮人
诗曰:
刀枪滚滚起战尘,沙场无情草无春。
日月皆昏鸟也怨,战士志必杀敌人。
瑶湾大街,是多么古老,脚下光滑石板的街道,街两旁多是古老的店铺房舍,青砖青瓦,古风古味。
今天正是一个逢集日,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家禽家畜都在街面上展售,赶集的携筐提篮,熙熙攘攘……
突然人们一片慌乱,纷纷躲闪,让出一条道来。一匹栆骝色的马驰来,如入无人之境,它那雄壮的骨架,端正大大的四蹄,炯炯有神的大眼,高高地昂着头,张着血盆大口,就像一头吃人的野兽。背上驮来一个体壮如熊的伪军头目,他生着一張狮子面,又宽又大,凸岀眼眶的闪着乌溜鸟溜发红的眼珠子,长长的鼻子,又高又圆,如打磨过一般发亮的红鼻头,他的嘴唇噘的很高,厚厚的,露出发光闪亮的四枚磁牙,脸色铁青铁青的,可见出他是满脸的杀气,肩上斜挂着盒子枪,那枪是装在黄牛皮套里,枪把上还系着一块红绸子。
他就是瑶湾镇维持会长刘凤森,是日本侵略者的一条忠实走狗,狐假虎威,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双手沾满瑶湾人民和我党抗战人士的鮮血,血债累累,不杀不解民愤。
尽是尘土的乡间小路,弯弯曲曲,魏振亚和他的战友们行走在这条小路上,他们信心十足,精神饱满,斗志昂扬。
魏振亚接到上级的命令再任瑶湾区委书记,率其部下,赶往瑶湾镇。先于瑶湾党组织取得联系,寻找歼敌良机,准备一举消灭这支汉奸队。
过了白露之后,天气渐寒,秋风也紧了,它是秋的信使,放肆地吹着尖锐的哨子,从天边掠来,扑向这片土地上,花残了,树叶子也黄了,纷纷落下,显得甚是潇条冷落。原野里,风寒露冷,一片荒烟。独有行行雁阵,阵阵鸣声回荡在渺远的寒云里,真是哀鸿遍野,如哭如泣……
这时一队伪军如狼似虎从瑶湾镇走出,后面还有几个日本兵督队。老百姓无处躲藏,稍有怠慢,便踩在他们的马蹄之下。
老百姓见他们走远了纷纷骂道:“他们就是一帮祸国害民的强盗,走到哪里,哪里的人民遭秧,走到哪里,哪里的人民受难,是瘟神,是祸星。”
一农妇骂道:“他们哪里是人,猪狗不如的一群牲口,最可怜的还是他们的爹,他们的娘,因为生了这样的儿子,遭到天下人叱骂。”
一位教书先生骂道:“炎皇的子孙,华夏人的人种,为什么生出这类四不像来,正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变族的孽种。瑶湾的老百姓无口不骂刘凤森,说起这条汉奸,个个是咬牙切齿,剝其皮食其肉仍不解恨。”
不久前的一天,瑶湾街又是一个逢集日,街上来了一个唱花巷的汉子。不足三十岁,破衣襤褛,显得甚是腌缵。
这是一种讨饭要钱的方式,类似过去的丐帮,有师有祖有组织。
那汉子手拿竹板,走街过巷,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
“日本人,占中原,不是人种当汉奸,
刘凤森,泼皮烂,维持会里做了官。
他娘是个烟花女,他爹是个打漁汉。
积攒银钱把妻买,买妻才去烟花院。
三吊钱,买他娘。买到家中传香烟。
不足百天生孽种,刘凤森,降人间。
贱种吃长二十岁,寻根问蒂找祖先。
一时难坏他的娘,道不淸,说不全,
他爹也有六百六,仔细想来一千三。
黑白高矮全都有,三教九流样样全。
张王李赵弄不淸,河边来了东洋船,
下来鬼子一窝蜂,争先恐后去妓院。
狗撕羊腸无正精,做下杂种当汉奸……”
哪里知道,这个唱花巷讨饭要钱的汉子这么一唱,竟被一个伪军听到了,这个伪军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便撒腿跑去。
维持会所里,刘凤森正在院向几名小头目训话,正在这时,这个伪军慌慌张张,气急败坏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原本就口痴):“报……报吿会长。”
刘凤森闻声转过脸来骂道:“报你娘的熊,瞧你这个德性,你爹死了?”
小伪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爹早就……死了几十年了。”
刘凤森裂嘴笑道:“说来你是个苦孩子,爹死了多年才有你,所以你才是个结巴子……。”
小伪军道:“所以……所以我才……才来当伪军,村子里的人骂我是结巴子……认贼作父。”
刘凤森板起面孔斥道:“差心眼,以后不许这么说,这是骂你的。”
小伪军道:“大会长,骂我也骂你了,骂的太……太凶了。”
刘凤森大怒道:“何人吃了豹子胆,敢骂我大会长,他是不想活啦。”
这个小伪军煽风点火道:“他不敢骂你,还……还骂的不堪入耳,还……还编成歌,唱着骂你,一套一套,可好听了。”
刘凤森自言自语道:“骂人还编成歌?我不信。”
一旁的伪军小头目道:“结巴子,唱给我听听,也许是夸我们会长的。”
小伪军道:“我不知道他是骂还是夸,我……我就唱几句给你们听听。”
又一个伪军小头目添起油加起醋来:“我们大会长在瑶湾镇有千丈的威风,哪个敢不给我们大会长让路?”
小伪军:“那……那我就骂,……不,我就唱了?”
刘凤森眨着一双铜铃眼道:“唱吧。”
小伪军真的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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