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把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说是警察,没想到那老头还不领情,斜我们一眼,冷冷一笑说道,“我说娃子,挺好的年纪干啥不行,非得做这种事,得了得了,学生都快走光了,老头子我也不跟你们瞎搭讪了,快走快走。”
东子脸立刻就变了,我估计那老头是把我们当成混混了,急忙走上前挤出笑脸,从兜里掏出张百元大钞来,“老头,我们真不是坏人,里面的范国栋范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找他有点事,麻烦告诉一声。”
老头还是不领情,挥开我的手反感道:“老头子我也得吃饭去了,你们爱待就待着吧。”说完就走远了,还锁上了大门。东子气得够呛,骂道,“这老头老糊涂了吧,连**都他娘的不认。”
我也实在没想到这么严格,又没有范老头子的电话,只好拉着东子先离开这里再说。东子还在生气,骂骂咧咧的踹了两下大门,我怕他把值班的老师引过来,赶紧说道:“我记得那边墙上有一个洞来着,咱们去找找,没准还有呢。”
这洞跟我们关系可大了,虽说看着像传说中的狗洞,但也不真是狗挖的,而是一道破损了的墙壁,起先没这么大,后来被我们发现,为了方便出校门打游戏,而特意一点点挖大的。
东子一愣,黑着脸不肯,说再去贿赂贿赂那老头,说不定就给进了。
我骂道,“都这时候了还死要面子,再不进去太阳公公都他娘的要下班了。”
东子妥协,我拉着他围着墙走了一圈心都寒了,我靠,墙头他娘的竟然是新修的,这下别说狗洞了,连老鼠都不一定来得及打洞呢。东子还幸灾乐祸,我抬头看了看墙头,冲他使了个眼色,没办法,只得爬进去了。
学校新修的墙挺高,东子身手比我敏捷,先踩着我的背爬上去,四下看了看,把我也给拉了上去。我上去之后站墙头上往四周一看,心说我靠,真他娘的下了血本了,修得还不错,比我们那时候好太多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小树林,往前走就是操场,北面是教学楼,估计刚盖完,旁边还堆着些沙子石灰之类的,南面是宿舍楼,也是新的。
这会正赶上放学,操场上有不少人,东子一身警服挺显眼,招惹来不少目光。
东子问我去哪儿,我说先找范老头子,“桌子是他发现的,咱们去找他问问在哪,先去看两眼。”
范老头子这会应该在办公室,我和东子一路走过去,在一群小青萝卜头中间,还真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因为不知道办公室在哪,我们只好问了一个同学,说是在三楼,到门口之后,我俩像学生一样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门。
一瞬间还真感觉回到了上高中那会,可还没感动完呢,东子就说不对啊,拿手推了推门,骂道:“我靠,他娘的根本没人。”我不由苦笑,还真没想到这种情况,只好先下楼,东子今天火气有点大,一路上都黑着脸。
等下到一楼,准备出去的时候,最西边的一扇门没由来的打开了,我还以为是哪个学生加班加点用功读书准备高考呢,但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范老头子,他一见我们也挺惊讶,我和东子顿时热泪盈眶,飞快的凑上去,惹得范老头子特别不自在,一个劲的摸他中山装的最后一颗扣子。
“我靠,老师,您可真让我们好找啊。”东子埋怨道,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牌子,“美术室,没想到老师您还有这闲情呢。”
范老头子点了下头,大概已经猜到了我们的来意,“桌子在里面,我今天准备打扫一下美术室,预备着过几天用,一进门就看见它在里面,”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差点没被吓死。”
说完把我们让进去,高中的美术室不常用,俨然成了杂物间,堆放着各种书本和坏掉的桌椅板凳等不常用的东西。我进去之后,先注意到的的不是那张桌子,而是中间的一副画,画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黑色短发,穿着红色的运动服,正仰脸轻笑,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我记得这是他女儿,很早就去世了,好像是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他老婆也是因为这个病死的。
他女儿那时候画画很厉害,得了不少奖,现在看来应该是继承了父亲的基因。
不过要说起来这么老实的人发起火来应该挺可怕的,我唯一听说的一次就是他女儿当年发病的时候,正和朋友在郊区湖边上写生,结果突发心脏病,他赶紧叫救护车,丢下课本和一众补习的学生赶了过去,可那天救护车都出诊了,他一着急,就抱着她女儿从郊区跑到医院,跑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但不知道是因为不了解情况胡乱搬动病人加重了病情,还是因为路上用时太长错过了抢救时间,最终他女儿还是没有再睁开眼睛。
东子也看到了,直夸漂亮,“不过,怎么没画眼睛啊,看着怪别扭的。”
确实没画眼睛,准确的来说是没画瞳孔,我也疑惑不已,范老头子解释道:“我画了好几次都画不好,总觉得画不出那种神采来,后来干脆就不画了。”
艺术家总有些小癖好,也不打紧。看过了画,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与教室格格不入的桌子上,还是原先的那张,不过让我惊讶的是,桌子上竟然还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碟子,和摔碎了的那个一模一样,我奇怪的问范老头子,“这碟子不是摔碎了吗,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范老头子说他也不知道,东子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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