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本钱了,你傻啊?人工不是钱?那现在就这点儿自家的蘑菇还好,回头要做得多了,你不得花钱收蘑菇啊?还有大酱,大酱用完了一时半会酱不出来,不得收??花生不是钱啊?自家种的也是钱好么?”越晓慧戳着自己老公的榆木脑袋,恨铁不成钢。
“以后加了瓶子和标签,就不能卖半斤十块钱了。”韩真也再算帐,“收蘑菇多少钱一斤?咱家只要干的,晒好了的……嗯,可以比外面的稍贵一点儿,毕竟咱家要挑么。”
“到时候半斤十五我看差不多,大酱压秤,半斤也就这一碗。”修婶比划着。她一脸喜气的说道:“已经有镇上的超市来问咱批发不批发了,我说暂时不弄,就是供应咱小饭店的,如果以后批发了,第一个去找他。”
修叔听着自己媳妇儿说完了,才慢悠悠的问道:“那咱今年赚的这个钱,能不能去多包个山?”
话刚说完,就被修婶儿拽了下胳膊,嗔道:“就知道包山,那山能有这么好?费工夫费事儿的,一包就是三十年,赔赚都看天!”
修天宇笑道:“包,我跟韩真商量了,包山。先不说山上产的果子蘑菇都是咱自己家的,而且我还打算在山上养松鸡,就跟山脚下面圈一块地,试试看,那东西也挺值钱的。”
“那不得找人天天盯着?”修婶开始纠结。
“总得盯着啊,咱家才几个人,分开了也不够用。”修天宇说道:“我就琢磨着请俩人,轮流给咱看着山看着鸡,人工也不贵,找俩老实靠谱的,一个月一千块就够了。”
“那也一个月两千块呢!”还没花出去,修婶就开始心疼钱了。
修叔啧了声道:“你这个老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的,光看眼前儿了,那山以后都产钱好么?那以后咱家真做这个咸菜生意做起来了,还不得请人帮忙啊?哦,你自己全都做了?能做得完?”
修婶儿叹了口气道:“你有见识,你弄你弄,反正钱都给你了。”
“用我哥给的钱。”韩真说道:“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赶紧把山包下来,我就怕别人觉得咱家做生意了赚大钱,再跟咱多要钱就麻烦了。”
“不行,你的钱不能动,家里又不是没钱!”修叔还是比较保守的,他觉得韩真现在算是“嫁”给他们老修家了,那钱是嫁妆钱,又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怎么能用儿媳妇儿的嫁妆钱呢,说出去让人戳脊梁骨。
修天宇知道自己老爸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笑道:“算借的,写个欠条,给利息。我觉得韩真说的也对,他们家对他这个东西挺上心的,说不定回头就给做大了,到时候再想包山,就怕人家拿着咱。不如现在赶紧包了,山上的产出咱家还能有一份儿。”
修叔皱着眉想了半天,手里捏着个烟卷儿转来转去,然后从炕上下来说道:“老大老二,跟我出去抽根烟。”
这是老爷们儿要商量话儿呢。
“就觉得自己可能了。”修婶儿看着低头一笔笔写计划算账的韩真,说道:“咱家真能干活有想法的,还得是小真。他们仨都是地里刨食儿出来的,守着这个大山这么多年,现在能个儿起来了。”
“婶儿,”韩真抬起头说道:“我都听天宇哥的,我没他有想法,天宇哥可聪明了。”
修婶儿有点儿不好意思,戳了韩真额头一下,跟越晓慧笑道:“你瞅瞅,我还没怎么地了,他就开始护食儿了。”说完,婆媳俩哈哈大笑起来,把韩小真笑成了大红脸。
爷仨在外面商量完了,由修叔出面写借条,俩儿子签名按手印。
“这钱不白跟你拿,每年山上产出也算你一份。只不过你不是这里的户口,没法用你的名义包……”修叔写完借条给韩真看。
韩真仔细看完了,写上自己的名字。
亲兄弟明算账这个他还是懂的,借钱必须要有借条,没有借条的话基本就相当于给出去了,以后要也要不回来。而且就算他跟修天宇关系在这个份上,也不能随意的把钱这种事跟感情混淆,否则绝对会出问题。
他自小就被各种耳提面命的灌输金钱和感情要分开算这种事,自然也就不会犯这种错。
看见韩真写了名字,爷仨才算松了口气。
第二天修叔带着俩儿子去村长那里谈继续包山的事,然后包下了紧挨着他们那块山头的山地,又找人上山数树的树木,大树二十小树十五树苗三块钱,最后修家又自己掏了五万,定了三十年的合同,给了两年的租钱。
山上已经可以结果的松树榛子书和其他果树四千棵左右,算上他们已有的果树不到七千,每年的产出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修叔咬着牙雇了人,小饭馆全部交给修婶负责,家里的一切事务由韩真和越晓慧看着。爷仨带着一群村里不忙的人,上山清理杂草,捡蘑菇和野菜。这块山头平时没人打理,长得乱七八糟的,还有一些果树也要修枝了,修下来的树枝扛回去正好烧大锅。
也幸亏现在还没到农忙的时候,否则再过上一两个月,就进入大农忙,收麦子收玉米豆子种水稻,谁家的劳动力都恨不得一个当成俩来用。
“修老哥你这是把家底儿都折腾出来了吧?”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问道。
修叔嗨了声道:“他娘病好得差不多了,我家大儿媳妇儿又怀了孕,闺女也要准备考大学了,我这不寻思着多赚点钱吗?”
“闺女上啥大学啊?高中赶紧毕业回家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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