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时贪玩,毁了这个男人的爱情,也绝了罗锦川对自己的信任。
李拾欢看徐彻的脸色不好,就知道一定是想起曲近成的事情,虽然简单的听卷卷说过,但他并不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
“我和你说一个故事。三十年前,在小城里有一对穷苦夫妻,两个人恩爱得很多,都是国企的员工。丈夫觉得在国企太闷,就觉得下海经商,妻子虽然劝了几次,但也只能依着丈夫去闯荡。丈夫出去四年,回来的时候赚了很多钱,把她和五岁的儿子接到大城市过活。妻子一开始很高兴,但她渐渐发现,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她很清楚,丈夫还是顾念旧情的,不愿意她们母子受苦,但也舍不得外面的女人。
妻子是一个很专一的人,性情偏执,她越想越生气,好几次去找那个女人,都因为对方各种求饶而作罢。丈夫知道妻子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也不道歉,只让妻子不要在意,只当他贪玩。到他们十岁那年,妻子长期抑郁,终究病死了。丈夫过了半年,就娶了那个女人,后来生了一个女儿。儿子生气得很,就拿着父亲的钱到处挥霍,而父亲从来不约束他。儿子长大以后,生活糜烂,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只觉得人生空虚。
再后来儿子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忽然觉得能和他相伴到老。开始的两年,两个人恩爱得很,最让儿子吃惊的是,父亲居然也没有反对。可是到了第三年,儿子有点腻味了,他也像当年的父亲一样,想养一只笼中鸟,随意玩玩。没等他把玩那只鸟多久,男人发现了儿子的不忠,彻底断了这份感情。这个时候儿子才明白,有的感情天生是不容亵渎的,不能允许一点污点。不管他那么努力,都没办法让那个男人回心转意。他慢慢的变了,变得对一切都患得患失,对身上的东西有了强烈的控制欲,并且相信钱可以买到一切,因为买不到的东西他早已不再奢望了。”
李拾欢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开口全解,只是上前轻轻抱了抱他。
“你也是我买来的,但是你做得很好,好到我可以忽略买卖的本身,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继续这样的表象,等协议结束,好处多着呢。”
徐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说出这么一句话,这么破坏气氛的话,真是扫兴。偏偏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只不知李拾欢要怎么回应。他等了许久,李拾欢还是抱着他,没有动过一下。
良久,耳边才传来李拾欢微不可闻的回应:“物有所值,挺好的。”
晚上的时候,徐彻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李拾欢则在书房把今天刚做好的剪纸和中国结,手链,一一发到网上。出他意料的是,手链没得到多大关注,中国结也遇到很多同好,虽然特别倒也没什么大的波动,反而是剪纸的帖子,一下子翻了好几页。论坛上好些人都要求购,甚至预定,还有不少人咨询他还会剪什么图样。他解答得越多,惹来的回复也越多,已经有不少人建议他开网店,把剪纸裱起来卖。他连忙找了注册电商网站的教程,又见要手持身份证拍照,便去客厅找徐彻帮忙拍。
晚饭时的尴尬还在,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徐彻内心疯狂吐槽,明明是很正常的回答,为什么会从晚饭冷场到现在。他绝对不肯承认自己说错话,才变成现在的局面。
李拾欢的心思全在如果徐彻要看他身份证怎么办,信息什么倒也没什么,重点是身份证的照片非常不好看,他可不愿意左先生看到那个样子的自己。
好在徐彻心不在焉,完全没想过看身份证,连拍了好几张,就发到李拾欢的微信上,然后继续看他的财经新闻。徐彻对他要开网店的事情,完全是旁观心态,心想要是几天没生意,想必他会慢慢打消这个念头的。
李拾欢传好了照片,等了几个小时,就看到系统审核通过,他的店铺终于开张。他把店铺地址挂到网上去,就关了电脑准备睡觉。剪纸这种手艺活,其实很累人的,一天剪个十来件就是极致,他今天才剪了五个不同样式的。只是剩下的珠子和中国结要怎么办呢?从论坛的反馈看,中国结以后慢慢也能卖掉,珠子嘛,不如先窜着,以后看着办吧。虽然买的少,但可以做网店的赠品,这也算是一项优惠。
临睡前,徐彻看他闷闷的不说话,心想难道他还在想晚饭时自己作死的那句话,就想着打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会剪纸,窜手链,编中国结的?”
“还不止这些呢,我还会布艺,但那要买缝纫机,又要去市场挑布,太麻烦了。现在还不能出门,所以就先折腾这些。”李拾欢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店铺开是开了,但以后生意怎么样还不知道,其实心里仍然有点打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徐彻看他心不在焉,又问了一遍。
“啊?哦……我外公以前是裁缝,我奶奶是绣工,我妈妈把他们会的都学来了,还把街坊邻居这些手艺,全部学了个齐活。我小时候看妈妈做这个赚钱辛苦,想帮妈妈的忙,所以把这些全部学会了。”
“你怎么只提你妈妈,外公外婆,那你爸爸,爷爷奶奶呢?”徐彻看他有点绕进去,开始聊天,连忙把住话头继续。
“我奶奶啊,她纺纱织布可厉害呢,那梭子在她手上飞一样快。听我妈妈说,爷爷很早就死了,我爸爸在我妈怀了我的时候,有一天跟人去捕鱼,掉海里淹死了。”
“恩。”徐彻听着,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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