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风云公主相比,他的兄长,南宫翼太子便长的有些普通了,若不是一身锦衣华服,和镶着金边的鹿皮靴,以及自身带着的一些贵气,这样的长相算不得起眼的。
但是,他的整个脸部线条很是硬朗,此番昂首阔步的往前走来,也带了些令人不容忽视的尊贵。
可这个太子的左颊上却有一块小小的伤疤,很小,只有中指甲一般大,像是烫伤,且已有些年岁了,但那痕迹却无法消散。
楚郢看着那块伤疤,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的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着,南宫太子已带着凤云公主从他身边走过,楚郢这才急忙将头往上看去,可皇上还未来!
正当楚郢以为今日定会摆个大乌龙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张公公那尖细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我要写到重点了
听到这声音,楚郢方才那颗跳的极快的心脏才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无论如何,皇上来了就好。
楚郢呼着气,朝上望去。
而这一望,便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握着长矛的手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楚郢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那千人跪拜,声音大如雷的三呼万岁声都无法让他的耳鸣得到松展,此刻的他,好似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再也看不见外界的人。
他的眼睛,他的脑子,甚至他的心脏,里面装的全是面前那位难得没用幔帐遮身,面纱挡脸就出现在人前的皇上。
而当今圣上大概也不会想到,他下达的不许任何大臣的子侄参与接待或参加晚宴的命令竟也没能阻挡住楚郢的出现。
宫门层层守卫,每位大臣入宫时,所乘马车或是轿子,都被以平日里严格双倍的态度执行着。
只是不知是天意还是如何,楚郢仍然来了,而且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的站在了此处。
对于这个‘顺利’就连楚郢自己也在方才小小的感叹了一下,自己运气实在是太好。
楚郢此时看着那位皇上着了一身玄色描金飞腾的龙袍,头戴十二旒的珠玉冕冠,身材纤长,负手而立站在那龙图腾上时,有着睥睨苍生的龙卷之气和令人不可靠近的天子威严。
他的周身散发着龙腾之气,那是只有帝王才有的气质,他的眼神和他细微的表情,每一分每一刻都透露出一种令人不敢仰视的尊贵。
这样的皇上已足够令人咋舌,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堪称无双之俊的脸,以及那双好似藏着许多故事的漂亮的眼睛。
楚郢看着上方的他,经历了一两月的磕磕绊绊,他终于见到了那位他印象极不好的皇上,只是,为何心里会有些隐隐作痛。
是因为那皇上曾经对他说‘我是罪人’还是因为那皇上曾经对他说‘你帮过我’亦或是那皇上曾经对他说‘我叫阮寻’
不知是哪一句话或是哪一个眼神,使得楚郢现在回想起来,心口都阵阵发疼。
楚郢怔在原地半刻反应不过来,实在是那震撼太大。
楚郢这才明白,其实只要自己细心一点,注意一点,阮寻的出现不就能很好的解释了么,他的身份不也很容易就猜到了么。
而他当日在村庄小屋对自己说的所有怕是没有一句是真的。
只是,谁能相信,谁敢相信,当今皇上会那样的遍体鳞伤。
这样的念头,怕是根本不会闯进一个正常人的脑子里。
然而,事实却是,那位皇上和遍体鳞伤的阮寻真的是同一个人,那张脸,哪怕是涂上最厚重的戏子妆容,楚郢也不会忘记。
“阮寻~”楚郢低下头,眼睛无神的转动着,那两个字如千斤重一般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好似很多事都得到了答案,又好似出现了更多不明白的事。
数不清的鞭伤,阶下囚,阶下囚?
猛地一抬脸,这三个字便如在脑中定住了一般,沉重的压的楚郢有些喘不过气,继而想到了玉龙煌,突然,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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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隆重的进行着,凤云公主一直含眼娇羞的看着坐在最上方的当今圣上,那小眼神,简直是巴不得能取代站在皇上两旁伺候酒水的宫女。
看着那个同她一般大的男子,凤云公主眼里盛着的是情窦初开的美好与羞涩。
而与她不同的是,坐在他身旁的南宫太子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当今圣上,那眼里好似笼罩着一团雾一般,挥散不去。
当然,这样的戏码,楚郢没有看到,此时,他悄然的避开视线都在皇上以及楚国使团身上的侍卫奴才们,一个人来到了宣华宫。
宣华宫的守卫仍是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楚郢想起那几次在宣华宫屋顶上头任意的飞檐走壁,真的是自己运气太好,也就是因为那样的运气他才提前‘认识’了皇上,不然,一切又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楚郢心里有个猜测,皇上住的寝殿内一定另有玄机,不然,皇上的伤是怎么受的,是在哪里受的,玉龙煌一定就在宣华宫!
想着,楚郢已绕到宣华宫外墙的侧面。
此处是一个死胡同,前方无路可走,自然守卫也要稍微松懈一些。
今日的月不像往日那么又大又圆,只有一钩残照,有气无力的垂挂在夜空上使得周遭一片儿都十分漆黑。
楚郢提气一跃,极为小心的落在了屋顶上,而后如蜘蛛一般,身子往下倾的极低,待下方院中巡逻的侍卫走过,他才屏息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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