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不好……”
“你气色不好……”
两人都有些愣,随后具都笑了起来,顾流惜复又开口道:“莫不是昨晚吃的晚了,又积食了?”语气中不乏担忧自责。
闻墨弦摇了摇头:“倒不是这个,只是睡不着罢了。你呢?可是因着这日那事?”
顾流惜意识到墨影应该同她说了,只是没提自己受伤之事,苦笑道:“我想的太天真了,害得他们白忙活一趟,还让苏州百姓白白高兴一场。”
闻墨弦眼神眼神柔和:“非是你天真,只是对方势力不弱。若他单纯是个江湖淫贼,你这计划定能让他栽了。这原本与你并无关系,你费了许多心力,结果虽不尽人意,到是你做的很好了。”
顾流惜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着,心里暖乎乎的,只是依旧难以释怀。虽说计划失败让她难受,可是昨夜伤她的那个蒙面男子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昨晚一宿没睡,一直翻来覆去想着上一辈子的一些事,最后她绝望地发现,那人根本就是一直在骗她们。师姐的遭遇,施棣的死,师傅的困境,她原以为都是自己的过失,现在才发现,这人可能一直都参与其中!
闻墨弦看到顾流惜左手握的死紧,眼里具是悲愤,脸色也有些不对劲,拧了眉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可是还有其他事?”
顾流惜这才从那思绪中挣脱出来,慌忙掩去眼里的情绪,摆手道:“我……嘶”她一直小心掩饰着手上的伤,结果这一下全白费了。胳膊上的剧痛和触感,分明告诉她,伤口裂了!
闻墨弦见她突然痛呼一声,随即鼻端闻到一股血腥味,顿时站起身子,过去捉了顾流惜的右手。鲜红的血液说着胳膊,流到了顾流惜手上,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色,却也能看到被血濡湿了。她眉头紧皱,沉声道:“墨影!”
她声音不高,墨影却听出其中的急怒,顿时连忙道:“属下立刻去拿药。”
“拿那个青花小瓶。”闻墨弦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
顾流惜见闻墨弦脸色有些发白,顿时点穴止了血缩到身后,不让她看。
“我没事,就划了一道口子,扯开了些,不打紧,你坐下。”
闻墨弦眉头却是不松:“给我看看。”
“不用,墨影不是拿药去了么,不用看。”顾流惜怕她看得不舒服,哪里肯。
谁料闻墨弦晃了晃,抬手捂住了胸口,吓得顾流惜魂飞魄散,连忙伸出左手揽住她。嘴里急喊道:“紫曦!”
紫曦很快窜进了房内,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闻墨弦嘴里。
顾流惜一直在抚着她的背,眼睛都快急红了,颤声道:“你别气,你别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闻墨弦却是摇了摇头,低声道:“你给我看看。”
顾流惜无奈,只能挽起袖子,将那些血迹擦干净些,才让她看了眼,又连忙放下:“你看,就一个口子,没什么事。”
墨影拿了药,还细心的端了水,早在一旁侯着,和紫曦两人眼观鼻鼻观心,静立在一边。
“坐下,袖子挽起来。”闻墨弦似乎缓过来了,看着顾流惜淡声道。
顾流惜嗫嚅着想拒绝,却见闻墨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有些求助地看着墨影他们,几人都是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别看了,他们不敢听你的。”闻墨弦好整以暇地拧了帕子,示意她伸手。
顾流惜心里发苦,心里嘀咕,这人好的也太快了,却不敢违逆她,脸上还有些红晕,卷了袖子,露出染了血迹的藕白手臂。
闻墨弦将她手托住,小心将血迹擦净,解开胡乱缠着的白布,看到那伤口处还在渗血。伤口确实不长,却很深,皮肉都微微翻了起来,再深一点都能看到骨头了。闻墨弦全程都在皱着眉,但却是动作轻柔地将伤口清理了,淡声道:“会很疼,你忍着。”
顾流惜当然晓得那药的厉害,当下身子都绷了起来,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让当木头的墨影两人心里甚是同情。
闻墨弦拿起药瓶抖了抖,药粉都未落下,顾流惜已经白着脸抖了一下。闻墨弦抬头凉凉道:“我还未倒出来呢。”
顾流惜这下脸是真得红了,低着头不晓得该说什么。却不知闻墨弦眼里藏着一丝笑意,药粉终是落了下来,顾流惜咬着牙想不再抖,却仍是抖了一下,当然这却是惊得。
药粉落下去清凉的很,甚至缓解了之前跳痛的感觉,一点都不痛反而舒服得很。她惊讶地看着闻墨弦,奇道:“怎得一点头不痛?”
闻墨弦头也不抬,手里替她裹着伤口:“怎得,你很遗憾?”
顾流惜被她噎着了,心里嘀咕到,明明是你说会疼的,故意吓人,还不许人家好奇。不过她也晓得闻墨弦是生气了,也就乖乖任她说着,一声不吭。
闻墨弦瞥了眼暗自憋笑的紫曦:“东西拿下去吧。”
紫曦连忙端过走染成红色的脏水,一溜烟走了,墨影也是默默退到了暗处。
顾流惜将袖子放下来,轻声道:“你胸口还难受么?”
“你说呢?”
“你还在生气?”
“你说呢?”
“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闻墨弦看了她一眼,将那青花瓷瓶递给她:“这是若君新制的药,效果比上次那个还要好些,而且不会刺激伤口,你收着,记得换药。”
“哦,好的。”晓得闻墨弦放过她了,她总算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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