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放下酒壶道。
“昃大人说阡邑国的驸马和公主下个月要来青阎,问主上是否回去?”
乐少歌重重罢下筷子:“他阡邑国小小公主驸马,难不成还要孤亲自接待?让昃顾自己处理!”
“是!”清商退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漠逻海上雾茫茫的一片,他们的船早已靠在岸边。
“主上,不好了!”清商急跪回禀,神色紧张。
乐少歌正自己穿着鞋子:“出何事了?”
“主上,密探来报,庄将军中计,被引入阡邑境内,被困在蓝沙湾。”
“怎么回事?”
“事发突然……”清商还未说完,乐少歌截断他话:“孤不需要借口!”
清商答道:“是!”
乐少歌凛然一扫袖:“传孤口谕,八百里加急枫城,让安王去告诉简尨,敢在孤面前耍花样,明天就让他度桦城消失!”
“是!”清商起身,疾步离去。
傅闲情见清商匆忙离开,都不曾给他打招呼,他踏进屋里,见一脸怒色的乐少歌:“出什么事了?”
“敢动我青阎的大将,孤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他起身欲走。
“你干什么去?”他出手拦在乐少歌前面。
“调兵!”
“调兵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后果!”
“庄浅不仅是我青阎第一将军,还是孤的生死之交,孤不能见死不救!”
“人当然要救,关键是怎么救,你这样莽撞行事,只会挑起两国战争,遭殃的是谁?是你多年费尽心血安抚下来的百姓,你难道还想再花几十年的时间重新收拾江山?乐少歌这就是你未来给我治理的天下的计划?”
傅闲情放下挡住乐少歌的手,让他自己选择。他握紧双拳,犹豫的看了一下傅闲情,侧身坐了下去。
“先礼后兵不懂吗?先看看他阡邑王如何解释,若愿意赔礼道歉,一切好说……”傅闲情冷笑勾起嘴角,目光深隐而狠厉,如同藏了一把暗隐锋芒的剑在其中:“若说不出个是非曲折,谁动我一分,我便十倍偿还!”
乐少歌看了看傅闲情,心里也震慑了一下,自己了解傅闲情,别看他平时随性让着你,你做什么他都从容的顺着你,唯独这天下,谁敢动他的,他绝不会容。他有时候也在纳闷,这天下到底是他的还是傅闲情的,后来想想,得意的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是我们两人的江山!
“枫城到度桦城一千多里,最快也要五六天时间。漠夕到蓝沙湾约百里余,一天三十里行军,五六天时间到蓝沙湾附近绰绰有余,孤要亲自率兵接他回来!”
“也行,漠夕驻扎了多少军队?”
“十万!”
傅闲情笑了笑:“那枫城呢?”
“你想知道什么?”
傅闲情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庄将军这次带出去多少?那你准备带多少出去?”这句话是傅闲情戏谑他的,而乐少歌居然没听出来。
“庄浅带了两万人马出去,你觉得我应该带多少?”
“御驾亲征,若以一敌十都不能,你这个国君岂非无能?!”
他这才反应过来,傅闲情在讽刺他:“那照你这么说来,孤单枪赴会便可,哪还需要一兵一卒啊!”
傅闲情轻蔑道:“乐少歌,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你都不会去分析,如此冲动的下判断,真让我高估你了!”然后语气冷漠着继续道:”有没有想过庄浅为什么会孤军深入阡邑境内?这可不是一个将帅会犯的错!”
被他这么提醒,乐少歌立马惊醒,自己一昧的救人心切,确实疏忽了,沉着下来,分析后缓缓道:“珠邡,凰拓,西梓……附近之国都有可能,漠夕州没了庄浅,不仅损将动军心,而且是个不错的直接破坏两国关系的方法,再者,最坏的情况那就是简尨的阴谋!看来,是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傅闲情扶袖放下茶杯,算他长脑子!
清商来报:“主上,刚刚得到消息,有人正在漠夕军营调兵!”
乐少歌瞪了傅闲情一眼:“去军营!”
军营中,军队已经整装待发,调军的人是庄浅的义弟庄褚,他一身戎装,正站在将军台上鼓舞士气……
营门在戍卒挡住了他们二人,清商走上前去,亮出御令,几个人脸色惨白,立马跪了下去:“属下该死,不知是君上驾到!”
“庄将军不在,是谁在调兵?”
一个士兵颤抖道:“回君上,是……是庄褚公子!”
乐少歌严厉问道:“何人?”
“是……是庄将军的义弟!”
“带路!”
“是!”他立马起身带他们进去了。
庄褚远远看见有人进来了,一个副将立马呵斥道:“来着何人?竟敢私闯军营,拿下!”
“孤看谁敢!”帝临之气立马显露出来,如万丈光芒的骄阳灼灼人心,睥睨三军之目光,顿然让人敬畏三分,一身雍容傲世之气质,独一无二的帝王象征,一路气势腾腾走来,士兵不觉然分开道,让开了路,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来者何人!
清商振然大声道:“君上驾到,还不迎君!”
将军台上的庄褚惊愕了一下,与旁边的副将说了什么,副将立马阻止了士兵们的反应:“陛下远在皇城,尔等竟敢冒充圣上,还不拿下!”
一群士兵颤颤巍巍,进进退退的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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