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冶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那一声叫唤。紧接着办公室的门响动,然后又被关上。
许孟杰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看到柯冶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他知道柯冶正为了几个老家伙烦心,也没在意。
“阿冶~你为什么不理人家嘛~”许孟杰变着声音打趣。
柯冶没有回头,“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孟杰正色,眉毛一挑,“陈年旧事,要查起来不容易。”
“那你可以滚了。”柯冶看着远处高楼,思绪飘渺。
许孟杰一听上前两步,手拍上他的肩膀,“阿冶,你怎么能这样拔屌无情呢!”
柯冶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不记得我有操过你。”
这句话说的许孟杰下意识的菊花一紧,但是他依旧脸不变色,柯冶这人说话,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跟他搭腔,于是许孟杰玩心大发,又变着声音装作娇羞的模样,“讨厌,昨天晚上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柯冶向他投来一个玩味的眼神,让许孟杰觉得有些不妙,果然,接下来一秒柯冶说的话让他呆若木鸡,变得有些狂躁。
“哦?谁的床/上?沐言煦的床/上吗?”
柯冶看到许孟杰的表情非常满意,嘴角微微牵起,不快的情绪也退散了一些。
正当柯冶欣赏他脸上的表情之时,许孟杰的手机恰巧响起,许孟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沐言煦三个字看得他更是心烦气躁。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又摸出烟,走到沙发跟前把自己摔到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抽烟。
真他妈的说曹操曹操到,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听到他的内心,依旧不停的给他打着电话。
后来许孟杰将烟碾熄在烟灰缸,还是接了电话。
“喂!干什么!老子不去!你说叫老子去老子就要去?!沐言煦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喂!喂!”电话那头的人不给他机会再多言就把电话挂了,许孟杰把手机使劲摔到沙发上,结果手机陷在沙发缝里。
柯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气急败坏的许孟杰。许孟杰这个人从来都是骚里骚气的,看起来死不正经的一个人,遇上沐言煦是他的不幸,沐言煦算是他的克星。
柯冶突然想起了那个看起来一副静好模样的少年,跟着他回家时的紧张,想要表达谢意却没办法好好说出口,一直攥着双手提醒他伤口不能碰水需要处理的模样,眼中干净的情感,虽有悲伤和绝望却还能绽放光芒。
拿画笔的手,干净的脸庞,作画时的认真,还有对金钱的需求。这些在柯冶脑海之中回忆的一清二楚,也许是他有着自己没有的一切,又或许,他根本就不能容忍那样美好干净而纯粹的东西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终究是把他摧毁了。鄙夷了他的画画水平,攻破了他的心理,玩弄了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要将他冲撞个粉碎,最后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看着他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崩塌,一点一点的绝望,他才罢休。
为什么还能够轻易想想到他?因为他给自己带来身心的快感?还是最初他一副坦坦荡荡干干净净的模样?柯冶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当时自己的欲/火是怎么样被他挑起的。因为他娇喘隐忍的模样,还是因为他晶莹剔透的泪痕。
和他认识总过程就像一场电影。这场电影的每一个关于他的镜头都在他眼前播放,定格,再播放。有时候在他脑中播放无数次,定格无数次,以至于时隔一两个月,他还能够清晰记得他的模样。
柯冶嘲笑了自己一番,什么时候会记挂一个萍水相逢暧昧一场的路人?
柯冶回过神来,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许孟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诺大偶尔带着微微电器声响的办公室,除了他,什么也没有。亦如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争夺/权利,和别人斗智斗勇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深陷黑暗之中,久不见朝阳。整日拥抱冰冷虚拟的数据,连一直温热的心,也变得冰冷。他不是罪不可赦的罪人,他只是什么都保护不了,什么都拯救不了的弱者。为了改变,他把所有本来应该拥有的向往和天蓝,全部拿来和时间做了交换。
柯冶直接离开了办公室,他没有选择开车,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像一个孤独的亡魂。
他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头脑之中却又对这座城市了如指掌,他挣不开也逃不脱。
不知不觉柯冶又来到那个公园。他从那以后住在了那个公寓,床头柜上的钱分文不少,他的画板还在客厅里,摔在地上断掉笔芯的铅笔,墙上刚打好底稿没来得及画多少的画。可是不管他来多少这个公园,不管是早晨下午还是夜晚。
这里每天都有无数人经过或停留,唯一再也没有他记忆中的少年。
他就像一个幻影一场梦,只出现一瞬间,留给他旖旎的画面,让他为那一场暧昧的温存恋恋不忘。
柯冶觉得自己是疯了。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笑,他对一个少年恋恋不忘,他清晰的记得他的长相,也清晰的记得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柯冶从来都不是一个禁欲的人,性/欲对他而言是一种发泄。
这一刻他开始觉得,那么多女人带给他的感觉,不及那个少年给他的百分之一,他倔强而又无力的抗拒,让他更有欲/望想要去征服他。
柯冶开始觉得事情在往不太好的方面发展。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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