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兄,醒醒,聂兄,你怎么了?”江亦然揽着聂青枫,急切问道。
聂青枫躺在江亦然怀里,被他这么一抱,似乎刚才的不适好像没那么严重了,只是全身无力。
逐风光芒尽褪,掉在地上,他也拿不起来。
“亦然,我…好像无法御剑了…不知你可否,不知可否与你同乘一剑?”聂青枫说完,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聂兄?聂兄!聂青枫!”
江亦然立刻召出邀月,搀着聂青枫靠在自己身上,一路御剑至无量山灵霄丹房前,大喊:“师父!师父!”
未等江亦然带着人飞及殿前,李道无就已打开殿门,看到江亦然搀扶之人颇为眼熟。
江亦然道:“师父,这位是昆仑门下弟子聂青枫,弟子与他下山除妖,回来的路上他忽然晕倒,灵力尽失,可否请师父救治?”
李道无肃然点头,道:“快快扶进来。”
待进了屋,江亦然将聂青枫在床上放好。李道无查看了他的脉象,又注入灵力试探他的经脉,道:“不好,他中毒了。若不快些解毒,恐怕要武功尽失。”说罢,打开内室柜子,从一个格子中拿出两张千里传音符,手指间灵力如柱灌入灵符内,低喝了一声“去!”
两张灵符自下而上被灵力燃尽,化作虚无。
李道无道:“我已将此事告知陶掌门,请他速来此处。只是,我尚看不出来这是中了什么毒,虽请了丁掌门,却不知他是否能前来施诊。”自从上次丁鸿拂袖而去,已经一年有余未曾踏足无量。
李道无叹气,“你在这里照看着他,我去备些药材,也许用得上。”
江亦然点头,“好。”
李道无走后,江亦然看着床上的人。这人,前两日还在教他诱敌捉妖,讲江湖见闻,几个时辰前还与他谈笑风生,给他摘花递叶。一会儿说口渴要喝水,一会儿又佯装日晒眼花,一会儿问他有没有吃过某道菜,一会儿说想去哪处看个什么风景。转眼间,已经这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昏迷之中连呼吸也变得十分微弱。
刚才他落入水中全身都湿透了,这一路御剑归来,江亦然见他状况不明,有意设了结界不让风吹着了他,此刻衣服还是湿的。就是普通人这样湿透了也要生病,更何况他现在这样虚弱。
江亦然去找了一套自己穿着略大些的衣服拿来。
聂青枫里里外外都湿了个透,江亦然小心翼翼地给他脱尽了衣服,动作却变得僵硬起来——虽与师弟们也曾这样坦诚相待,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加上前几日酒醉之后身体的变化,让江亦然此刻不能专心换衣。
聂青枫身形高大,平日里箭袖劲装,容貌英俊风度翩翩,此刻脱了衣服江亦然才看到他肌肉练得轮廓分明,有棱有角。只是此刻面容苍白,平日里时常挑起轻笑的嘴角现在也不见了往日的笑意。江亦然定了心神,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赶忙给他换上了衣服,轻轻盖了薄被。
接到李道无的千里传音符,陶重寒和丁鸿先后赶到。
陶重寒负手而立,横眉冷对李道无,说:“我的弟子,在你这里,如何会中毒?”
李道无拱手道:“亦然与青枫一同下山除妖,回来的路上青枫才毒发的。未必是在无量中的毒,请陶掌门慎言。”
丁鸿:“哼,有心思在这吵架,还不快去看看你的宝贝徒儿。”
说罢,一甩袖子,率先走进了房中为聂青枫把脉。
陶重寒道:“我的徒弟,我带走了。免得在你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又中了什么毒,一条小命不够赔的!”
昆仑山那样的……也能嫌别人是荒山野岭么。
李道无叹气,无奈道:“陶掌门请便。刚才道无怕有闪失,不敢妄加移动,耽误救治。否则我大可以将他送回昆仑,也不劳陶掌门跑这一趟了。青枫现在中毒已深,再不救治恐怕会武功尽失。”
陶重寒不屑道:“什么毒?”
丁鸿推门而出,走到二人面前,说:“看来陶掌门是不能带人走了,这个毒只能在无量山治。”
李道无不解:“丁掌门这是何意?”
丁鸿瞥了一眼陶重寒,又看了一眼李道无,嗤笑一声,道:“去问问你的那个小徒弟吧。”
李道无心下顿时一片清明,肃然道:“丁掌门,你可查看清楚了?”
丁鸿哼道:“‘杨穿三叶’中的紫蔓生,也是能认错的?”
陶重寒一听这话,霎时脸色阴沉,周围的空气恨不得都结出霜花来。
他一字一顿地道:“‘杨穿三叶’?他人在你无量山?”
李道无心道,不好,让他知道了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了,赶忙道:“不在不在。”又想起无量山训不能说谎,再道:“在在在。”看陶重寒面色更寒,似乎杀机已起,赶忙补充道,“在是在,但是,不是唐意淮在。”
陶重寒怒喝道:“到底在是不在!‘杨穿三叶’唐意淮从不离身,如何人又不在山上!”
李道无觉得头疼,一手扶额,看来这次真的得说来话长才能解释得明白了,叹了口气道,“陶掌门息怒,先救治你的徒弟要紧,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议,我一定给陶掌门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江亦然看着脱了衣服的聂青枫,觉得体内的洪!荒!之!力!在!苏!醒!o(*////▽////*)q
☆、杨穿三叶
李道无当着陶重寒与丁鸿的面,叫来徐远梦。
“孽徒,还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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