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则还想给他找对象?她八卦地想,都要约会了,要么就是有目标要么就是有心上人,何必再去给人家赶上添堵。
谢安闲还不知道他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摆平了大哥的唠叨,伸手把飞盘又扔了出去。二宝欢快地跑去叼,摇头摆尾地小碎步回来,在谢安闲面前躺平了求表扬,他摸了把狗肚皮,索性直接坐在了花园的小秋千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东升西落是一个轮回,又谈什么遗憾。
翌日的工作谢安闲上了半天就请假了,谢正则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倒是张经理颇有微词。他中午坐在房间床上,细细咀嚼着沈诀上次一个采访里对于理想型的描述。
其实所有的点都非常大众,是显而易见的敷衍,只有一处,就是他喜欢直发的人。谢安闲揪着自己那点天然卷,有生之年第一次怨念起了为什么就他遗传了这个,随后很是折腾地打电话约了发型师。
谢安闲平时自信过头,这天却问认识的发型师:“我帅吧?”
发型师一边给他弄头发一边忙不迭点头:“谢小少爷您当然帅了,上回来的时候见过的那姑娘还记得吗?后来成天打听您……”
一顿马屁拍得恰到好处,谢安闲没底气的自信心迅速回笼。他眯着眼给自己做了个分析,他年轻又有耐心,连销声匿迹的四年都能去c城大街小巷里找沈诀的影子,只是输在缺少经验和了解,不过只要有时间,一切还可以弥补。
他可以追着沈诀满世界的跑,费尽心思地对沈诀好。
谢安闲隐约中觉得这种喜欢好似有些颠覆的卑微,他曾几何时这么主动地想去“追求”一个人。但偏偏遇到的那谁把这些都变为甘之如饴了,人生难得一次冲动。
吹风机在耳边嗡嗡地响,谢安闲与世隔绝地闭着眼。
不管是正面论证还是反面倒推,他的确是喜欢沈诀的。很多事只要有这个理由就有了一切值得被原谅的动机。
最终谢安闲到达约定的餐厅时,距离和沈诀敲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他停车后,对着后视镜打量自己:足够年轻,今天为着给沈诀增加好印象没有戴隐形,用框架把之前看着又浮躁又轻佻的不成熟样子压了下去。头发剪短了些,服帖,他自我感觉良好。
谢安闲向前台报了沈诀的名字,还没等对方查证,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他惊喜地转过头,那人稍纵即逝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随后撤开:“我还以为你会踩点到。”
“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沈诀理所当然地说:“我做东嘛。”
于是谢安闲心里就很舒服了。
和沈诀一起会很闲,什么都不用做,听他的安排就好。谢安闲恍惚间错觉沈诀和他大哥如出一辙,都不怒自威,但谢正则是写在脸上,沈诀藏在动作里。
比如现在,沈诀翻着菜单问他,自顾自地解释道,“之前我来过好几次,对这边的菜多少有点印象,你说第一次来,那我就做主了……有什么忌口的和不爱吃的吗?”
谢安闲点头:“没事儿……我不吃香菜的。”
沈诀给的反应直接又妥帖,他笑了笑,谢安闲又看到他左脸颊上那个不喜欢见人的小酒窝。他单手撑下巴,看沈诀和服务生交流,他晓得沈诀教养好,和人说话会直视眼睛,但又不咄咄逼人,服务生的脸都红了。
在她走后,谢安闲笃定地说:“她肯定也很喜欢你。”
沈诀:“是吗?”
谢安闲:“你给我感觉吧,特别像个大哥哥。而且我很容易就想到我大哥,和他出去吃饭也都是什么都不用做,反正他都会安排好。”
“我家里也有个弟弟。”沈诀很平常地说起,捕捉到谢安闲一瞬间的不自然,“因为是家里事,采访时就懒得说这些。”
可是这时对他提到了,谢安闲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弟弟什么样啊?”
沈诀眼睛亮了,像个喜欢炫耀的家长一样掏出手机找了张照片递给谢安闲。他接过来,听沈诀自言自语:“他成绩很好的,就是之前几年老是有点情绪不稳定,不过现在好了,很乖,从来不让我们家人操心……”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五官端正精致的少年眉宇间有一丝阴霾,他有着和沈诀一样的薄唇。因为一双很有味道的桃花眼,气质便和沈诀大相径庭了。
谢安闲把手机还给他:“你弟弟和你不是很像。”
沈诀没否认,正好上菜打断了这个话题。于是没有再继续的意思,聊起了别的话题,他见多识广,说起之前拍《暗战》的事,谢安闲听得专心,偶尔接话,两个人怎么也算交流愉快。
气氛不错,沈诀理所当然地问他:“味道还合适吗?”
茶杯往右手边移了移,谢安闲突然抬头说:“你知道的吧,其实我很喜欢你。”
紧张地等沈诀的回答时,他感觉时间都暂停了。谢安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很没头脑没规划地在他们第三次单独见面聊天时就说出来,他本能地觉得,能早一点让沈诀知道,以后对他的所有好,就不算撒谎了。
沈诀笑了笑:“喜欢我的人很多,我没法每个都回应。”
谢安闲没懂,一脸懵逼:“啊?”
沈诀委婉地说:“你人挺好的。”
于是谢安闲懂了,他被男神发了一张好人卡。
作者有话要说: “又带我出场?给我钱了吗?”沈家弟弟如是说。
☆、年少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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