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悍找到的苏日达已经陷入深度休克,整个人呈现出窒息的青紫色,他那头姹紫嫣红的长发丢在地上,在一屋子不知所措的毒虫脚下踩成破烂,而他头套下自己的头发、像从水里捞出来般湿答答地贴在他的脑门上。
程悍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让老朽叫了救护车。那些毒友闻听此消息四散而逃,唯独剩下那个黄毛小伙儿,睁着大眼睛天真问:
“叫了救护车,会不会把警察也叫来啊?那我们是不是要坐牢?”
老朽怒其不争,“你们这帮蛀虫早就该受到人民警察的教育!这他妈是什么好东西吗?命都搭进去了,还他妈怕坐牢呢!坐死你丫的!”
在程悍即将力竭的前一刻,休克的苏日达在他的挤压下终于倒喘了一口大气,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老朽一杯冰水泼过去,俩人拍着他的脸,却见他眼神飘忽:“夏知…夏知…我要见他......”
“夏知谁啊?”程悍不解地问。
那黄毛回:“他的启蒙导师,夏知,可他人在北京啊,过不来的。”
苏日达苟延残喘,说起话来断断续续:“我要死啦…我知道的,我就要死啦,我要见他,叫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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