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夜清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烛渊的思绪。他定神一看,便瞅见了站在他和云采夜面前的五个人,其中两个他还见过。
“师尊……”青莺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轻唤一声。
云采夜平日里基本都是御剑出行,门中弟子除了他亲传的那几位,其他门徒几乎无缘得见云采夜的真容。他们大部分时候,只能看到只能看到他御剑离去的身影。而今日,云采夜却为了烛渊,一步一步地穿过曲折的栈廊,从水云阁走到了暗香阁。
虽然看见师尊令青莺十分欣喜和激动,但她只要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师弟,心中不免就有些酸涩和妒忌。
“青莺。”云采夜微微笑着,抬手摸了摸眼前青衣少女的脑袋,“师傅给你们带的零嘴还喜欢吗?”
“喜欢!!”青莺马上灿笑开来,眼中满满都是对师尊的恭敬和濡慕之情,烛渊看到她的眼神和云采夜摸在她脑袋上的右手,拽着云采夜衣衫的胖爪收得更紧了。
察觉到烛渊的动静,云采夜以为小徒弟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有所不安,便收回手改抚上他的额头,对着自己的几个亲传弟子说道:“这是你们的小师弟。”然后又下低头,拍拍烛渊的脊背说道:“这是你的大师兄。”
五人中为首的青衣男子闻言上前一步,对着云采夜恭敬地鞠了一躬,而后抬起头,露出了一张俊脸,剑眉如峰,眼神凌厉,发出慑人的气魄,这便是云采夜的大弟子——青川。
“师尊。”他的声音如同他的外貌一般,雄浑有力,沉稳而坚定。
云采夜对青川点点头,面露微笑,他的六名弟子中最满意的人便是青川。而青川从来也从来不会辜负他的期望,不仅将《斩仙诀》练得出神入化,还把剑门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是……
“小师弟长得甚是有趣啊。”另一名身高稍矮的青衣男子笑着凑上前来,弯腰打量着烛渊,说话的气息却带出一股浓浓的酒气,“就是黑了点。”青川一把将青崖扯回去站好,低声怒斥:“别瞎说实话!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听!你的脑子是被猪□□了吗?”
烛渊:“……”
“阿弥陀佛。”最后一名面容清秀的青衣男子双手合十闭眼叹道,“大师兄,克制。”
青川听到青释的劝阻,深吸一口气,又变回了原先那个沉默可靠的大师兄模样。
云采夜也有些无奈,他的大徒弟确实不错,就是脾气有些暴躁,说话……太具有市井气了。
云采夜干咳一声,继续为烛渊介绍道:“这是你二师兄和四师兄。”
青释闻言看了烛渊一眼,双手合十一下,做个佛家的礼,笑着道:“小师弟好。”
而青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挂到青释身上,喷着酒气说道:“二师兄,你不要老是念经了,你是剑修不是佛修啊——”青崖惨叫一声,猛地回头——
青川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站好!别浪!”
“站好就站好……你干嘛使那么大劲掐我啊?”青崖哭丧着一张脸,清俊的脸庞皱成一团,痛苦地揉着腰上的软肉。
云采夜早已习惯他们三人的打闹了,其实他还挺喜欢徒弟们在他面前活泼热闹的样子,因此便没有劝阻,而是抱着烛渊看向青鸢和青莺说道:“这是你五师姐和六师姐,你还没出世的时候,她们两个照顾过你。”
烛渊眼睛眨了两下,哼唧了两声——他当然是认识这两个人的,他还不止一次看到云采夜摸这个六师姐青莺的脑袋呢。
“你三师兄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云采夜话音刚落,青莺就抿嘴笑了起来:“那明明是大师姐。”
“真是胡闹。”云采夜摇头叹气。
青鸢适时从一旁捧出一包淡青衣服来,看了云采夜怀里仍是兽形的小师弟一眼,说道:“这是裳兰上仙前些日子就送来的弟子服,只是……”
云采夜看到这衣服微微一怔,但很快就说道:“阿丑……烛渊尚未化形,这弟子服一时穿不了,先收着吧。”
裳兰上仙是仙界天衣坊的坊主,专门负责仙界众仙仙衣的织绣,她做的衣衫,巧夺天工,长袖带华,褶褶如流光轻泻于地。云采夜身上穿着的这一身紫宸祥云衣便是出自她手。
可她并不随意为他人制衣,仙界得她亲手绣制仙衣的人并不算多,而云采夜所有的衣衫及他亲传弟子们的常服都是由她亲自绣制,其心思若灼灼中日,皎皎明月,整个仙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她爱慕的偏偏是满脑子都是除魔卫道的云采夜。
“青鸢,你去取几道剑符回赠给裳兰上仙吧。”云采夜的剑符也是千金难求,不说其蕴含的巨大威力,光“这是剑神云采夜亲手绘制的剑符”这一条理由,就能够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可师尊……裳兰上仙说她不要剑符了。”青鸢蹙着秀眉,望了师尊一眼,又低下头犹豫着开口。
“嗯?”云采夜闻言一愣。
“她说想要她想要师尊您在她生辰宴时,为她亲手点燃天灯烟火。”
天灯烟火是六界中最珍贵的烟火,制作它所需要的材料千年难见。虽然它除了美没什么别的用处,但它燃放时如同众星陨落成雨,可以照亮整个仙界,而凡间的人们,则会看到万年难遇的流星雨。六界之中爱慕云采夜的人数之不尽,各种奇珍异宝日日像是不要钱的破烂玩意直往云剑门送,别说只是几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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