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月看着眼前的大帐拧了拧眉,一刻钟前权胤派人抬着轿子将她接到山庄内一处环境很是清幽的小院前。
“给昭仪请安,皇上在里边儿等着您了。”
容九月下轿子,由樊青梨扶着走进院落。
院子里很安静,站在外面伺候的人皆是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昭仪请。”
容九月走进主屋,鼻尖飘来一阵浓浓的药味。
绕过一扇四开屏风就看见一身紫金色长袍的权胤,在他身边是满脸担忧的太后。
“给皇上,太后请安。”
权胤转眸看向她,淡淡道:“起来吧。”
“谢皇上。”
太后闻声也抬眼朝她看去。
“容昭仪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回太后,臣妾不过是皮外伤,不碍事。”
“容昭仪也知道,昨天王爷为了救皇上受伤的事。”
容九月看了一眼床上,上面躺着的果然是权宇。
“是。”
太后转头看向权胤。“皇上,之前太医说的,皇上也听见了,宇儿脚筋被人割断,若不及时接上,那只脚怕是就废了,可宫里最好的外科太医却治不了。”
权胤面色沉沉,看不出情绪。“朕已经让人张榜寻医,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权宇摇了摇头。“皇上忘记了,宫里还有一人医术了得,为何不让她试试?”
太后这话虽然是对权胤说的,但话里指的人,是谁,不用说都知道。
容九月也只是听说权宇身受重伤,还被割断了脚筋,具体情况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来太后是真的想让她出手治权宇。
可凭什么啊,之前太皇太后的事她们还没算清楚呢!
“不知母后所说何人?”权胤开始装傻。
太后面色不变。“自然就是将太皇太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还治好了穆南王多年旧疾的容昭仪。”
权胤转眸幽幽的落在容九月身上。“既然母后开口了,儿臣自然没有不应之理,容昭仪,你且去给兰藏王看看吧。”
容九月没想到权胤甚至没有一丝推脱就答应了,心里不爽,但也好奇权宇伤到什么程度,便挪着脚步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权宇身上有多处剑伤,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从脉象来看,他是死不了的。
她视线落到他那只包了好几层纱布的脚上,伸手将纱布打开看了看伤口。
嘶!
这伤口可真够深的,血肉可见,啧啧,脚筋都被割断了,不过因为时间还不算太长,想要接上也不是不可以。
宫里的太医应该也知道是可以接上的。
不过,这接上,说着简单,可真正要做起来难度却是极高的,就是她操刀也最多有五成的把握能成功。
“容昭仪,如何了?”
容九月将伤口包扎好站了起来。
“这个,难。”
太后身子颤了颤,眼圈也泛起一股湿意。“容昭仪治不了?”她双唇颤了颤声音有些冷硬。
容九月不知道权胤是什么意思,他这会儿不说话,那她就按自己的心思来了!
“难。”
还是那个字,难,不说能不能治,也没说不能治。
太后袖中双拳渐渐握住,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沉了下来。
“你身上还有伤,劳你走这一趟了,退下吧。”
容九月一愕,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
让她走,她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留下。
太后走到权宇床前,心里一阵绞痛,这,可是她付诸了所有希望和心血的儿子!
“母后不必难过,朕定会想办法将五弟治好。”
太后唇角颤了颤,像是勾起一抹冷然的讽笑。
“哀家,自然是相信皇上的!”
权胤离开小院,回到山庄中的书房。
“皇上。”云开闪身而入。
“皇上,他们有三伤一死,牺牲的是在割断兰藏王脚筋之后被兰藏王刺死的。”
权胤指尖轻捻。“安顿好,让他安心上路。”
“是。”
“属下等人暗中搜查,在猎场深处发现了一批黑衣人的尸首,属下在他们身上查看了一番,手上茧子很薄,不像是常年经过训练的杀手和死士。”那些人身上也没有多少老旧的伤口和疤痕,身体还有点虚,到像是土匪或是混混。
“查。”
“昨晚的那批黑衣人,一个个武功高强,很可能就是被他们追击的漏网之鱼。”
“那些不必再管,只管去查被杀的那批黑衣人什么来头。”
“属下遵旨。”
……
容九月回到院落吃了晚膳由宁心伺候着简单的洗漱过后准备上床睡觉。
“昭仪,奴婢打听不到穆南王所在之处。”樊青梨走到容九月身边低声道。
容九月躺下的动作顿了顿。“打听不到?”
“是,奴婢在山庄内转了一圈,都没有闻到穆南王所在之处。”
容九月咬咬手指皱眉道:“难道因为身上的伤不宜移动,所以人还在猎场外?”可是权宇的伤显然是比权曦重的,他都移到山庄了,权曦没理由还在猎场外的大帐里。
那边很多东西用起来都不方便,对他的伤势很不利的。
“奴婢明日再去打听打听。”
“恩,今天你们都早些下去睡吧,不用守着了。”
“是。”
吹了灯,容九月脑子里总是会想到权曦现在的情况,忍不住担忧,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走到一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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